昏迷过去之前,我感受到妈妈温暖的掌心抚摸我的额头:“乐乐别怕,妈妈现在就带你回家吃药。”我用尽全力点头,擦干净脏乎乎的小手去擦妈妈的眼泪。回家的路上,我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是年轻的妈妈和季思明,那时的妈妈还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她和季思明一起长大,门当户对,婚事也是两家从小定下。季思明曾花上亿,用无人机向妈妈求婚。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跨越整个城市为妈妈买爱吃的云饺。从国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礼物来找妈妈。
我得了绝症,妈妈为了救我,跪在地上求爸爸。
我问妈妈,不是说爸爸很爱我们吗?为什么他不救我?
妈妈哭的很伤心。
而爸爸怀里搂着别的女人,精致的眉眼里满是厌恶:“你去死,我就考虑救这个野种。”
后来妈妈真的变成了一个睡美人。
爸爸却又像变了一个人。
明明叫妈妈去死的人是他,可最后抱着妈妈的骨灰不放手的人也是他。
——
妈妈跪在别墅门前,不住的磕头。
她额头已经变得又红又紫,鲜血混着砂石将伤口变得可怖,却好像丝毫不觉得疼一般。
我阻止不了妈妈,只能用自己的小手去垫在地上:“妈妈,乐乐不治了,乐乐不疼。”
妈妈连忙拿开我的手,放在她的唇边呼呼:“乐乐乖,妈妈一定会借到钱。”
她脸色苍白,却还在宽慰我。
我忍不住想哭:“可是妈妈,你已经磕了一个小时了,刚刚那个说磕头就会借钱的人一定是骗你的!”
妈妈愣了一瞬,却还是说:“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妈妈也要救乐乐。”
说着,她就又要往地上磕头。
一下下,像是磕在我的心上,生疼。
从我记事开始,我和妈妈的日子就过的很苦。
我们一直住在烂尾楼里,只有一床破败的被子,吃的菜也都是妈妈从菜市场捡来的。
妈妈的眼里却永远带着温柔的笑意,摸着我的头说:“乐乐别怕,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这么坚强乐观的人。
现在因为我的病,被生生敲碎了的脊梁。
我连连摇头,擦掉要落下的眼泪:“爸爸不是很爱我们吗?可为什么他住在这样漂亮的地方,却对我们不闻不问?”
妈妈神色一顿,嘴唇张了张要说什么。
别墅大门却突然打开,一个帅气俊朗,英姿不凡的男人走了出来。
妈妈握着我的手忽然收紧:“季思明……”
原来他就是季思明!
我经常能从街边的电视上,听见他的消息。
什么季氏集团营收上万亿,什么季思明要进军人工智能……
我看着这个传闻中的爸爸,他和我想的一样,有宽阔到好像能遮挡一切风雨的肩膀。
可是他看向我和妈妈的视线却没有丝毫温度,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陆熙悦,你也有脸来管我要钱?你忘了你当初做了什么吗?”
妈妈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却又迅速寂灭。
她紧紧抱着我,抓住他的衣角慌乱解释:“思明,我真的没有泄露季氏的项目,也没有出轨,更没有害死奶奶……”
“够了!”季思明生气的将妈妈甩开,“没送你去坐牢已经是我仁慈。”
他看着我,眼里厌恶更甚:“带着你的这个野种滚!”
妈妈被甩得摔倒在地,痛呼出声。
我眼睛一红,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狠狠推了季思明一把:“你凭什么欺负我妈妈?你根本就不是我爸爸!”
可他实在高大,我不仅没推动他,还被他轻轻一甩摔在地上。
剧烈的痛从背上传来,我的肚子也痛了起来,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乐乐!”
“是不是又发病了?”妈妈赶紧过来抱住我,又去求季思明,“求你,求你救救乐乐……”
季思明嗤笑一声,丢下句:“罪有应得。”
妈妈身体一抖。
我费力睁着眼,想问他凭什么,却只看见他离开的背影。
昏迷过去之前,我感受到妈妈温暖的掌心抚摸我的额头:“乐乐别怕,妈妈现在就带你回家吃药。”
我用尽全力点头,擦干净脏乎乎的小手去擦妈妈的眼泪。
回家的路上,我做了很长一个梦。
梦里,是年轻的妈妈和季思明,那时的妈妈还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她和季思明一起长大,门当户对,婚事也是两家从小定下。
季思明曾花上亿,用无人机向妈妈求婚。
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跨越整个城市为妈妈买爱吃的云饺。
从国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礼物来找妈妈。
直到一场车祸把季思明变成了植物人。
妈妈怀着我,费尽心思学针灸,学按摩照顾季思明,却在他醒来之前被人绑走了……
被绑走后的那段日子,是我和妈妈的噩梦。
我挣扎着醒过来,却看见妈妈满脸的泪,她说:“乐乐,以前思明真的不是这样的……”
我想说什么,喉咙却痛到发不出声音。
妈妈知道我难受,抱着我一路小跑到家楼下。
往常根本没有人来的烂尾楼,现在却围满了施工团队。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见我们,不耐烦的走过来:“这烂尾楼拆掉建商城,滚滚滚。”
妈妈哀求的看着他:“我孩子的药还在里面,我拿了药就走。”
“是这个吗?”
男人从兜里拿出一瓶药,倒在地上用脚碾碎:“季总说了,让你们有多远死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