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卫舒被他的实力和细致周到吸引,完全没觉得业无渊外形差强人意。如今重活一世,她倒是幡然醒悟,心里一个劲地骂自己没长眼。从前怎么会喜欢上这种老壳螂的?真真是被粪糊了心,熏盲了眼。凭她的天资跟出生,想要什么样的仙君没有?就是日后飞升神界,去那遥遥圣域找上一位神君共结连理,消磨孤寂,也不是没有可能。由于悔恨的情感太过强烈,以至于业无渊进来时,她都没及时收拾好脸上极致浓厚的厌恶之色。
业无渊已是金仙,可幻化外貌,但他向来志不在此,所以仍保留了凡界不惑之年男人的岁貌。
从前卫舒被他的实力和细致周到吸引,完全没觉得业无渊外形差强人意。
如今重活一世,她倒是幡然醒悟,心里一个劲地骂自己没长眼。
从前怎么会喜欢上这种老壳螂的?真真是被粪糊了心,熏盲了眼。
凭她的天资跟出生,想要什么样的仙君没有?
就是日后飞升神界,去那遥遥圣域找上一位神君共结连理,消磨孤寂,也不是没有可能。
由于悔恨的情感太过强烈,以至于业无渊进来时,她都没及时收拾好脸上极致浓厚的厌恶之色。
业无渊看见后,果然驻足,一脸愕然:“莞莹你怎么了?”
“我……”
卫舒集中生智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倒是业无渊关切上前,自个儿找补上了,“你刚晋升,加上天现异象,晋升之后便已是金仙中期,身子自然承受不了。”
摊掌间,一道光华汇聚,一只锦盒凭空出现。
“此乃我炼的百莲丹,有固本培元的效果,对你现在的伤情再合适不过。”
卫舒扫了那丹药一眼:业无渊是仙界数一数二的丹药师,他的白莲丹名声在外,可我却知,实际上这小老儿私藏了不少好丹。白莲丹不过是他最次的丹药,偶尔拿出去散散人情,自己从来不碰。
“多谢师兄。”卫舒扭头向云宝,后者立即上前接过。
业无渊有些发愣,因为平时的卫舒早就感动得无以复加,定是要朝他索抱的,而今却只是让云宝手下赠礼,什么表示都没有?
卫舒也才反应过来,只得装病扶额,作虚弱样。
业无渊接住她,说的第一句却是,“师妹虚弱成这般,只怕也不能献血给师兄了。”
卫舒心中冷笑:果然啊,这白眼狼心里时刻只有他自己,我当初怎么就一点儿没发现?
嘴上,“师兄,都怪我,等我好了,一定献血给你。”
她装成从前那个只要帮不上业无渊忙,就会深深地自责。
业无渊脸上的惑色果然好转了许多,“嗯,待你养好身子再说。对了,明日大婚可能要延后了。”
“为何?”卫舒反应很大,却不是因为不能如期嫁给业无渊,她巴不得不嫁,只是上一世他们的婚期可没有出现过延后的情况,所以她很想知道原因。
业无渊叹气道,“凡界的襄阳城,出现大妖踪迹,正为祸一方凡人百姓,祈愿降妖的天灯刚巧到了我们天一宗。按照天规,我必须带领门下弟子下界降妖。”
卫舒心里巴不得他走,面上却故作不舍,双眸闪动盈盈之色,“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降妖既是天规,也是我们身为仙族的职责,莞莹会乖乖等着师兄凯旋。”
业无渊缓缓颔首,“好,等师兄回来,定会给莞莹补个风光的大婚之礼。”
最好永远别回来,最好死在下界。
卫舒面上不舍堆笑,“莞莹只想师兄平安归来,能够嫁给师兄,莞莹再无所求。”
业无渊似有感动,“莞莹。”他张开双臂。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卫舒未免惹他怀疑,只得学着从前对他的满心喜爱,一头扎进他怀里。
边上的云宝都快感动哭了,殊不知她快恶心得要吐了。
这种毫无良心可言,欺师灭祖,能将自己的妻做成鼎炉拿去讨好仙界各大佬的人渣,只配千刀万剐,剖金丹剔仙骨!
“好了,师兄要走了,门中弟子已在山门集结,不可耽搁太久。”
卫舒依依不舍地从他怀中分出来,“是,祝师兄仙运昌隆。”她懂事地说着每一个要出发去下界降妖伏魔时会说的祝福。
业无渊一时体贴,竟说要看着卫舒上了床躺好,他才能安心离开。
卫舒原本也不觉得什么,业无渊偶尔确实会这么体贴入微,否则当初她怎么能被骗呢?
可当被业无渊揽向床时,她才突然想起床上还有一个姜抑。
若是让业无渊发现,姜抑正躺在她的闺床上,那真是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了。
怎么办?借口!赶紧找个借口。
业无渊未发现她心里的慌乱,还在叮嘱,“师兄不在门内的这段时日,宗门事宜全权交给玉衡打理,不是师兄不信任你,是因为知道你向来不喜杂事缠身。玉衡那孩子虽没大徒儿姜抑沉稳,但处事妥帖也够圆滑,有他在,你大可安心调养身子。”
提到玉衡,卫舒脑海里都是昨日温泉的相遇。不过眼下,床上的姜抑才是最大的威胁,所以她也只是想了跟玉衡湿衣相拥的一瞬,便没再多想。
在业无渊撩开床帐的那一刻,卫舒一下捉住他的手。
“师兄给的白莲丹,珍贵无比。莞莹不想辜负,还是不休息了,尽快服用打坐调理。”
卫舒说完就往修炼的玉台去,业无渊却一把拉住她,执意道,“白莲丹虽好,但不急于一时,师兄知道莞莹想尽快恢复,然后好随师兄下界对吗?”
“啊?”卫舒都没往这上面想,但仔细一想,过去的自己确实能干出这种傻事来,当即装出一副被业无渊猜中心思的样子,委屈道,“什么都瞒不过师兄。”
业无渊笑着摇头,一下撩开床帐。
天知道卫舒那一刻心都漏跳了好几拍,当见到床上什么都没有时,她除了松了口气,剩下的全是困惑。
那小子什么时候走的?
不应该啊,这殿中有两位金仙,即使不算她这个尚未恢复的,但业无渊的眼睛总是逃不过的。
他是怎么做到离开又不被发现的?
卫舒愣神间,业无渊将她拉到床上,将她摁躺下,再给她盖好被子才安心离去。
他一走,云宝也去门外守着了。
卫舒却在殿门关闭的瞬间,掀被找人。
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可找了半天,她也没找到姜抑的踪影,只能偷偷化作一道光从窗户溜出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去姜抑寝殿的半路上,她将人找着了。
她来到昏倒之人的跟前,蹲下道,“你可真本事,能从业无渊眼皮子底下溜这么远。”
单手捏诀,她原打算用仙力将人搬回他的寝殿,可她现在仙力尚未完全恢复,就连最简单的四两拨千斤的法术都使不出。
“我真是欠你的。”她埋怨了一句,当即抓起姜抑的一条胳膊,决定将人拖回去。
可人还没提起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温润。
“师娘这是又瞄上了别的猎物?”
卫舒转头,绿柳茵茵的仙树之下,玉衡正素手撩开柳帘,玉容含笑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