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舒想不通。算了,既已盛了他这情,日后还了便是。距离雷劫,还剩七日,她必须争分夺秒地修炼起来,才能在雷劫来临时多几分胜算。打发走云宝,她便开始打坐入定。当感受到体内灵力运行,她差点哭出来,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仙力在周身充盈游走的感觉了。这一次,她一定要安然晋升成金仙!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嫁给业无渊那禽兽!这一次,她一定要再拿到证据,在众人面前撕下那伪君子的嘴脸!她要让业无渊身败名裂!沦为废人!生不如死!以他残躯跪在爹娘和挚友墓前忏悔谢罪!
卫舒想不通。
算了,既已盛了他这情,日后还了便是。
距离雷劫,还剩七日,她必须争分夺秒地修炼起来,才能在雷劫来临时多几分胜算。
打发走云宝,她便开始打坐入定。
当感受到体内灵力运行,她差点哭出来,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仙力在周身充盈游走的感觉了。
这一次,她一定要安然晋升成金仙!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嫁给业无渊那禽兽!
这一次,她一定要再拿到证据,在众人面前撕下那伪君子的嘴脸!
她要让业无渊身败名裂!沦为废人!生不如死!以他残躯跪在爹娘和挚友墓前忏悔谢罪!
许是心中积怨太深,令她修炼进度神速,可就因快,她已然感受到体内力量运行的失衡,急躁的灵力撕裂着她周身经脉,走火入魔仅在一瞬!
蓦地,一股强大的灵力注入她体内,那股灵力在帮她收复失控的灵力。
谁?是谁在帮她?
卫舒很想睁眼,怎奈眼珠在眼皮下滚动,却始终睁不开。
过了好一会儿,待她好些,睁眼,入目便是一张容色绝俗的俊脸。
眉宇间似那终年化不开的万年冰髓,泛着幽蓝之泽的狭眸浸透漠然,宛如上神睥睨众生,不容亵渎。
卫舒一下怔住,“姜抑?”
她搞不清目下情况,而她正躺在姜抑怀中是事实。如今他二人并无瓜葛,这般亲密根本不合礼数。
她想挣脱,却发现环住她的那两条臂膀坚硬如铁,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换句话说,不是她躺在姜抑怀中,而是姜抑拥她入怀。
这怎么可能!
卫舒脑子炸了,严厉脱口,“放肆!放手!”
她乃天一宗少宗主,要是被人瞧见她和姜抑如今这幅模样,还不知怎么编排她呢。今时不同往日,为了继任宗主之位,她必须时刻小心,不能有半分污点。
可姜抑看她的眼神不再像上辈子初次见面时的冷若霜华,他声色浅淡,“抱歉师娘,弟子不能。”
不能放手?
卫舒望进他泛着幽蓝之泽的眸子里,仿若掉进深不见底的寒潭,被那不确定的深情从头包裹。
似曾相识的一幕,宛若回到了当初她欺骗姜抑同她双修,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时候。
卫舒不由发怔,可她不敢行差踏错,当即厉声,“为何不能?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善恶堂的五十灵鞭,你怕是躲不掉了。”
灵鞭之刑可是会影响修为的,一鞭下去可能就要少好几年的修为,遑论五十灵鞭,底子差的,直接沦为废人。
“师娘险些走火入魔,弟子不过是事急从权,若师娘仍心有芥蒂,待弟子渡完灵力,自会去善恶堂领罚。”
“……”这话说的,搞得跟她恩将仇报似的,直接堵了卫舒的后话。
卫舒怔看对方,姜抑言辞坚定,眸光清澈,他宝相庄严得宛如神祇,直叫人看不出半分邪念。
当看到他们头顶上神力源源不断从天极伞上引入到她体内的金光轨迹,她了然姜抑没有说谎,他真的是在救她。
须臾中,她也想通了姜抑为何能及时出现在她身边。
天极伞怕是感受到她要走火入魔,所以自发启动。
连带它的主人姜抑也察觉到了异样,便通过天极伞顷刻来到她殿中,及时助她平息体内混乱的灵力。
只是走火入魔可大可小,唯有真正将她内息带上正轨,方能算脱险。
而玄金宗确实有一套不外传的疗伤心法,但必是极亲近之人方能使用。
卫舒也是上一世拿下姜抑时才知道的,这套心法需得二人紧抱效果最好。
知道姜抑在救她,她便没有再反抗。
可时间一点点流逝,卫舒就这么被他抱着,鼻下全是他身上独有的山川清洌,令她又不禁杂念丛生。
上一世她就爱躺在对方的怀里,贪婪吸吮,百闻不厌。
姜抑原是极度克己复礼之人,被她引诱了身心,犹如白雪染尘,高冷不再。
那时的卫舒常以此取乐,她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只要业无渊喜欢的,珍视的,她都要毁掉。
他不是最宝贝他的三个徒弟吗?那她就把他们都弄脏!
此次重生,她虽遗憾不能救下双亲,但她现在还活着,金丹仍在,她也能继续修炼,已是万幸。
许是她现在已不像上一世那般黔驴技穷,所以不惜靠美色引诱他人之事,她是不想再干了。她已经打定主意,这一世不会跟他们三个有任何牵扯。所以此刻跟姜抑的亲近,着实令她抵触。
她愣是两个晚上都没睡着,再次看到窗外天色大亮,她忍不住开口,“两日了,可以放开我了。”
毕竟被对方所救,她言语比头日好了许多。
姜抑缓缓睁眼,一派雪景皓月,“师娘身子尚虚,还是再让弟子渡些灵力,以策万全。”
卫舒不干了,“姜抑!”
姜抑垂目,不为所动。
这时外面传来人声。
“无渊仙君!”是仙侍云宝的行礼声。
业无渊:“你为何在门口?是莞莹出事了?”语气急切。
云宝想着两日前,业无渊的大弟子姜抑突然闯进来,然后她就看见倒地吐血的卫舒昏迷不醒,吓到六神无主。
还是姜抑稳得住,当即让她在门外把风,说他要给卫舒渡灵力,特地吩咐谁都不能进来打断,否则卫舒性命堪舆。
云宝当时着急,点头就应下了,事后她想过去找业无渊,毕竟整个天一宗,没有人能比业无渊的修为更高,他来给卫舒渡灵力不是更合适?
可一想到姜抑是业无渊最得意的弟子,修为据说已得到门内诸多长老的认可,关键他已经给卫舒渡了两日灵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去找业无渊来,只怕会对卫舒的名声有影响,故才一直守在外头,哪儿都没去,谁也没说。
同一时刻,殿内。
卫舒听见外面业无渊的声音,先是心虚,后又跟见了救星似的,眼珠一转,艰难地把领口拽开,露出胸前一片雪白,威胁姜抑,“你再不放开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大叫,让你师父进来好好看看他的宝贝徒弟究竟在做什么。”
姜抑抬起眼皮,纤长的睫毛轻眨,目光悠然地落到她胸口的白嫩上,古井无波的狭眸立染滚烫。
卫舒被他炽热的视线看得心中慌乱,当即合上衣领,俏脸显出两团娇羞的红晕。
姜抑压下眸中异样,薄唇拉长,“师娘,随意。”
他像入了定的老僧,岿然不动。
卫舒却像跳梁小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你!”
这个姜抑,何时学得这般无耻了?她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