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在南楚国打天下时便立了战功,所以开国分封时,为其封了爵位。白轻舟又是安定侯唯一的儿子,按照南楚国的规定,子承父业需要功名,所以白轻舟若是想继承,就必须要考武科举。沈眠眠偷偷打量了下细皮嫩肉、唇红齿白得好像小姑娘的凤雏,实在想象不到,他去考武科举是什么样。肯定很滑稽。白轻舟看着女子的表情,叹了口气,“想笑便笑吧。”“咳……没,奴家怎么会笑呢?”本来她还不想笑,被凤雏这一说,真想笑了,急忙咳几声掩饰尴尬,“奴家有个疑惑,如果你考文科举,拿到功名的话,能继承侯爷的官位吗?”
白轻舟回忆起从前一切,如玉的面庞,苍白了几分。
好在在灯光下,并不明显。
“最开始有一位启蒙先生,只不过教了半年,就离开了。后面遇到不会的字,便问母亲,母亲会回答。”
沈眠眠敏锐察觉到少年的僵硬,猜到其不想提这些往事,便没再继续追问。
毕竟,她来清风院也不是为了进一步走进凤雏内心,而是别有目的。
“我们回书房。”
“好。”
两人回了书房,沈眠眠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这些书,你都读过?”
白轻舟失笑,“你若是不信,可以考我。”
“不了不了,上面挺多字,奴家不认识。”除了繁体字,还有一些异形字,与现代汉语不同。
沈眠眠放下书,拉住少年的手,水盈盈的眸子隐着锐利,“世子,不怕您笑话,奴家头发长见识短,很多官场的常识都不了解,您可以给奴家讲讲吗?”
她倒不是对古代常识不了解,而是中国古代那么多朝代,每个朝代制度都不同,更何况这小说里的国家叫南楚国,一个架空时代,她都不知道应该对标中国哪个朝代。
所以,为谨慎起见,还是要先问清楚。
白轻舟无奈道,“我怎么会笑话你?我们坐下来说。”
说着,便转身找座位。
却发现,偌大的书房,除了海量书籍外,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是啊,这书房,本来就是他逃避现实的“龟壳”,从未想过招待外人,连观水都不能久留,所以就没放额外的椅子。
但观水和含蓉已回去休息,要不要让院子里的下人送椅子?
沈眠眠眨了眨眼,“世子您先坐下,奴家自有位置坐。”
白轻舟猜到女子会坐哪,白玉的面庞红了一下,之后先在椅子上坐下,长臂一拉,将女子抱到腿上。
“???”沈眠眠——不是,她原本想坐桌子来着。
算了,这些不重要。
在少年腿上毫不客气地找了个舒服位置,沈眠眠便问道,“能给我讲讲,怎样才能做官好吗?是子承父业,还是等朝廷选拔,或者科举?”
听女子的问题,白轻舟好像明白,女子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了。
定是与晚膳时,他让她帮忙想个办法有关。
“你是想让我做官?”
“你先别问,回答我的问题。”
白轻舟只能答道,“你说的这三种,都有,但我朝规定:无功名、不为官。也就是说,无论是朝廷直接选拔,还是子承父业,都要有一定功名,必须要秀才以上。
这种,已经算是对权贵子弟的照顾了,如果是平民,则是要举人之上才有做官的资格,而且只单纯举人的话,分不到什么好差事,有些甚至一个官职要等上几年。科举等级越高、成绩越好,分到的官职便越好。”
沈眠眠惊讶地点头——这个南楚国,倒算是公平。
既拉拢了权贵阶级,用来巩固统治,又设置了门槛,对百姓们负责,也对其他平民学子负责。
当然,这个公平是相对的,对比中国古代的一些朝代。
与现代,是没有丝毫可比性。
沈眠眠继续问,“你之前,想没想过考科举?”
白轻舟垂下眼,抿了抿唇,“……考过。”
“???”沈眠眠吃惊,“你考过科举!?不是,你不是说都没请过先生、没上过学吗?这样都能考科举?”
白轻舟更尴尬,“……考的是武科举……”
“……”
沈眠眠努力不让自己表情泄露出鄙夷——就你?武科举?
不过转念一想,倒是也可以理解。
白家在南楚国打天下时便立了战功,所以开国分封时,为其封了爵位。
白轻舟又是安定侯唯一的儿子,按照南楚国的规定,子承父业需要功名,所以白轻舟若是想继承,就必须要考武科举。
沈眠眠偷偷打量了下细皮嫩肉、唇红齿白得好像小姑娘的凤雏,实在想象不到,他去考武科举是什么样。
肯定很滑稽。
白轻舟看着女子的表情,叹了口气,“想笑便笑吧。”
“咳……没,奴家怎么会笑呢?”本来她还不想笑,被凤雏这一说,真想笑了,急忙咳几声掩饰尴尬,“奴家有个疑惑,如果你考文科举,拿到功名的话,能继承侯爷的官位吗?”
“不能。”
“……哦。”那还真惨。
白轻舟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沈眠眠能感受到少年的沮丧和绝望,为了哄他,专门在他身上撒娇地蹭了蹭,“世子别伤心嘛,一个破武将,就算继承了有什么意思?侯爷一个月才能回家两次,剩下的时间都在苦哈哈的破兵营,不能回家照顾夫人和孩子?你觉得他活得快乐吗?谁不喜欢媳妇孩子热炕头?谁苦谁知道。
当然,抛开吃苦,就说把漂亮的夫人留在京城,常年独守空闺,谁知道哪天是否寂寞,就红杏出墙了呢?最后生个娃,都不一定是谁的。”
白轻舟面色大变,“你别胡说八道!”
沈眠眠翻了个白眼,“谁胡说八道了?我说的就是人性,这世上只有两样东西不能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就是人性!
如果世子善良到相信人性,那就当奴家什么都没说。反正奴家一个瘦马,被人卖来卖去当玩物的,奴家是不相信人性的。”
白轻舟想到女子的遭遇,也是心有怜惜,低声道,“我也……没那么相信。”
沈眠眠笑眯眯,“对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宁愿刻薄一些,相信人性本恶,也别当那傻白甜。咱们家夫人是恪守本分的好女人,但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忠贞不二。
也许就有那女子无法独守空闺,红杏出墙了呢?她家那武将,辛辛苦苦打拼,赚了银子回来,养的却不是自己的孩子,想想多呕?”
“……”
白轻舟心情很复杂,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说女子危言耸听,“你呢?如果我不常在你身边,你会红杏出墙吗?”
“啊,这……”沈眠眠尴尬地挠了挠鼻尖,“奴家肯定不会的,奴家那么爱世子。”
白轻舟却认为,这妮子搞不好真会红杏出墙。
他联想到那一幕,心头就有怒火,“除了我,你不许有别的男人!”
“一定一定,奴家是世子一个人的呢。”为哄凤雏,沈眠眠急忙凑到少年的面颊,亲了亲。
这滑嫩嫩的小脸蛋,口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