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晴不顾三七二十一,从沙发上跳下来夺过箱子。“给我就行!”她牢牢抱住箱子,生怕被人看到里面装着的那些不可言说的东西,脸上的绯红已经从柔嫩的耳垂蔓延到了白皙的后颈。内心开始崩溃。这下没脸见人了哦。不得不说,苏斯理在某些方面还真是“深谙人事”,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学到,净学到了这些。突然想起某人对这种玩意儿嗤之以鼻的神情以及评价。低俗!她下意识望向窗边,优雅斯文的男人眼神清明,还开起了电话会议,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晚晴连忙摆手。
“不不不,二爷您不必这么客气,我们各取所需,互利互惠。”
祁宴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互利互惠?你确定?”
“50亿,放在我的家族信托基金项下能让我的血脉传承人,我的女儿,我女儿的女儿,一代一代享受无尽收益,直接躺平十八辈子,而在我这儿,我半个月就能让它翻倍。”
晚晴努力地维持着嘴角的弧度。
好吧,在这种叱咤风云的金融天才面前,她真的没资格谈钱。
祁宴就这么看着,刚才还在眉飞色舞自卖自夸的女人,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变僵。
一张巴掌小脸也因为尴尬而呈现出淡淡的浅粉,仿佛一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脆嫩清澈,让人迫切想咬上一口。
他喉咙滚了两下,长腿大跨几步走到一排深色的橱窗前。
随手拿出一瓶价值昂贵的法国路易十三,琥珀色的酒液缓缓倒入精雕的奥地利水晶酒杯中。
紧接着,冷白的手扣上领口,扯开了领带。
“晚老师,怎么办?我觉得自己亏大了。”
男人扯领带,就像撕开了伪装的斯文面具,在人前暴露出男人侵略的本性。
那只扯领带的手臂肤色呈冷调的白,筋脉微浮。
让她想起不久前,也是这只手将她贴在脸颊的潮湿碎发拨开,不疾不徐地掠过溢出细细薄汗的颈部、蝴蝶骨、腰窝。
而且,她总感觉他此刻看她的眼神也不怎么正经。
自己就像一个掉入狼口的小羔羊,不管说什么,都好像是在发出邀请。
快来吃我!
她十分善解人意地问了一句:“那你要不要换一个合作对象,及时止损?”
坐在窗边的男人听到她的话后,捏着酒杯的力道加重。
水晶酒杯里芳香馥郁的酒液摇摇晃晃,欲洒不洒。
让人心脏忍不住也跟着缩紧。
“不换。”
男人抿了一口酒,指腹慢慢摩挲着杯口的平滑边缘,眼眸划过一抹意味深长。
“我很忙,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经营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我是一个商人,不会让自己陷入沉没成本的内耗中,但我也是一个成年人,我有世俗的欲望,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找一个赏心悦目的……”
他说着,随意将两条长腿搁在脚凳上,懒懒的看着她,像是在钓鱼一般。
“晚老师,你就很让我赏心悦目。”
晚晴:“……”
这人,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话。
就当他是拐弯抹角地夸她好看吧。
晚晴咽了咽口水,又往墙那边缩了缩。
“二爷,您请自重啊。”
祁宴笑了,尾音都带着调笑的意味,“你都到了我家了,还想我自重?晚老师,你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一时之间,晚晴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调戏她,还是真的有了世俗的欲望?
两个人这样面对面探讨这种问题,总让她有种难以名状的羞耻感。
正当她想开口解释点什么的时候,祁宴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立刻闭嘴。
祁宴接起电话,又恢复了一派严肃正经的正人君子模样。
“嗯,那个提案我看过了,不太符合预期,操作流程风险性太高。”
听到祁宴在电话里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情,她安安静静玩了会手机,还顺便发了条微博。
突然,她像是看到了什么,猛地扔下手机双手抱头,整个人生无可恋地窝进宽大的椅子里。
啊啊啊啊啊!
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保镖捧着一个包装严实的箱子送到她面前,戴上隔绝手套。
“晚小姐,山脚下有位姓苏的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需要为你打开检查一下吗?”
“不——!”
晚晴不顾三七二十一,从沙发上跳下来夺过箱子。
“给我就行!”
她牢牢抱住箱子,生怕被人看到里面装着的那些不可言说的东西,脸上的绯红已经从柔嫩的耳垂蔓延到了白皙的后颈。
内心开始崩溃。
这下没脸见人了哦。
不得不说,苏斯理在某些方面还真是“深谙人事”,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学到,净学到了这些。
突然想起某人对这种玩意儿嗤之以鼻的神情以及评价。
低俗!
她下意识望向窗边,优雅斯文的男人眼神清明,还开起了电话会议,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虽然打断别人的电话很没礼貌,但她明日还有戏要拍,太晚睡的话容易脸肿,耽误拍摄进度就不好了。
她在手机里打出两行字,拿到他面前。
「二爷,我想洗澡了,但我的行李箱还在你车上,能不能把你车钥匙给我,我自己下去拿?」
好办法,趁机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
祁宴掀了掀眼皮,视线掠过她的手机屏幕,脸上没有任何神情波动。
“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