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白一身笔挺西装,身材挺拔悍利,光是在气势上就压倒对面律师一半。很巧的是,被告的律师是‘芳华’的人,正是当初那个姓陈的。看见谢逾白,他自己倒是先灭了一半士气。被告小姑娘坐在位置上颤颤巍巍的,怎么看都惹人可怜,但她做出的事却算的上是骇人听闻。怎么会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路边减一只小流浪狗,喂点吃的,还会冲人摇尾巴。正如谢逾白所说,胜诉并不难,小姑娘最后被判决有期徒刑三年。小姑娘全程都保持着沉默,只在法官问话的时候应答,看起来很平静。
纪灵灵整个人被谢逾白拉拽回来,再次面对他。
他双眉微拧,眸底透着冷意:“纪灵灵,你非要跟我这样吗?”
她眼中似闪过什么,语气却更凉:“哪样?”
她的问题没有毛病,但是他回答不上来。
是啊,哪样?
故意与他划清界限,不再喊一句小叔,张口闭口谢先生。
其实是正常的吧,她有未婚夫,而他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于情于理都不该有什么纠缠。
半晌,谢逾白松开她,缓缓背过身:“……我走了。”
停在嘴边的是一声叹息,是无奈,是无措。
纪灵灵站在原地,无声地看着谢逾白离去的背影,觉得手腕上刚才被他握住的那一片正热得发烫。
他们之间原本应该只有一种关系的,后来她给了他两个选择,他放弃了一个,那就该是另一个选择。
陌生人。
熟悉的陌生人。
之后的一星期,谢逾白在忙着整理资料,准备为陆先生辩护。
开庭时间在周一,因为这件事情具有社会影响,现在还到了一些媒体。
纪灵灵在纪父和韩络的强烈要求下陪同,坐在了旁听席。
谢逾白一身笔挺西装,身材挺拔悍利,光是在气势上就压倒对面律师一半。
很巧的是,被告的律师是‘芳华’的人,正是当初那个姓陈的。
看见谢逾白,他自己倒是先灭了一半士气。
被告小姑娘坐在位置上颤颤巍巍的,怎么看都惹人可怜,但她做出的事却算的上是骇人听闻。
怎么会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
路边减一只小流浪狗,喂点吃的,还会冲人摇尾巴。
正如谢逾白所说,胜诉并不难,小姑娘最后被判决有期徒刑三年。
小姑娘全程都保持着沉默,只在法官问话的时候应答,看起来很平静。
直到最后被押送时,她突然像疯了一样的要扑向陆先生,嘴里喊着:“你就是因为我十八岁才不敢喜欢我对不对!你是不敢,不是不喜欢对不对!”
陆先生原本并没打算再看她,听到她的话之后才缓缓看去。
他轻轻摇头,声音跟叹息一般:“喜欢一个人跟年龄是没有关系的,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不会因为你十八岁就逃避,反而会努力保护你。”
说者有心,听者亦有心。
纪灵灵觉得那个姑娘一定程度上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他们是不同的,她不会因为爱恋而疯狂。
陆先生的话则让谢逾白心中一紧。
在这一刻,他们似乎是一样的。
但又是不一样的,陆先生不喜欢那姑娘,而谢逾白……
谢逾白没有陆先生的势力,他做不出保证。
一直以来他最不愿面对的一个问题,现在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
他不是不爱,而是不能保护她。
一个男人连心爱的姑娘都不能保护,又有什么资格言爱。
从法院出来,陆先生说什么都要请谢逾白吃饭。
还没来得及拒绝,韩络却突然出现,笑着说:“谢律,你的辩护真的好棒!”
陆先生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转移到韩络身上,淡笑着问:“这位是?”
谢逾白介绍:“是我律新来的实习生。”
韩络一瞬绷紧身子,向陆先生伸出手去:“陆先生您好,我叫韩络。”
握过手,陆先生道:“既然是你律所的,不如就一起。”
谢逾白正要推脱。
却见韩络蓦地扬起笑容:“那先谢谢陆先生了!”
这下,便是不好再说拒绝的话了。
也是在这一刻,谢逾白的心底又涌上来那种怪异的感觉。
片刻,他给助理打了个手势,叫他跟着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