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临手指微颤,指尖灵力凝聚,似乎想要将褚惊月身上的伤痕抹去。褚惊月避开他的触碰,没有留下多余的一句话,直接在他眼前消失。徒留帝临一人僵滞在原地。九重天之上,梵净之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以天地为棋盘,星辰做棋子,下着最后一局。而两人身边,有一方宝镜正将下方神界褚惊月和帝临的一切映照出来。黑衣将镜中一切拂去,落下一白子,对着对面那人说道:“魔神不是魔神,从来不会犯下错的战神因为私心酿下大祸。”“这只小凤凰和这个天界战神最后会成什么样子呢?”
帝临不退不避,甚至卸下了周身自然凝聚的用作战时护盾的神力。
眼睁睁看着褚惊月浴火重生,他知道褚惊月只有痛到极致才会以这种自毁的方式涅槃。
他实在是对不起她。
她现在就算是要讨回那些受的苦,受的痛,他也毫无怨言。
预想中的一剑没有落在他心口,他睁眼看去,褚惊月手腕翻转,一阵白光闪过。
左臂被划出一道口子,他的白衣上只留下了一抹血迹。
帝临看着血迹洇开,有些迟疑地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不杀他……
褚惊月将流宸剑扔下,剑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褚惊月声音清越较之以前更多了一层寒意:“我只是不想原谅你。”
“帝临你的一命抵消不了我这万年的痛苦,我不会杀你的。”
褚惊月的目光落在东方瑾身上,帝临下意识地劝阻:“惊月,她已失了神智,千错万错只在我一人。”
“你不要牵连其他人。”
褚惊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就算是到现在,帝临还是会护着东方瑾。
原来就算她不是魔神,帝临的心也不会偏向她这一侧。
褚惊月眼神一暗,手心光芒流转,已经将东方瑾钳制住。2
东方瑾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拉扯。
她调动全身灵力企图与褚惊月分出的这一缕神魂搏斗,想要将其强留在体内。
但她显然不是褚惊月的对手,最后从喉咙挤出一句:“帝临……救我……”
帝临面色一沉,心神微动,瞬息间已然已经中了东方瑾的幻术。
流宸剑再次没入肩头,褚惊月用法术将两人震开。
褚惊月稳住身形,手上掐诀堪堪止住肩头的血:“帝临,你又伤我一次。”
帝临眼睫轻颤,眼底混沌消失,有些错愕地看向褚惊月。
这是青丘狐族的本命幻术,东方瑾濒死之际用在了他身上,他不应该责备。
可是他自己,竟然还存了一丝想要伤害褚惊月的心思吗?
褚惊月的眼睛已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气地看向帝临。
帝临手指微颤,指尖灵力凝聚,似乎想要将褚惊月身上的伤痕抹去。
褚惊月避开他的触碰,没有留下多余的一句话,直接在他眼前消失。
徒留帝临一人僵滞在原地。
九重天之上,梵净之地。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以天地为棋盘,星辰做棋子,下着最后一局。
而两人身边,有一方宝镜正将下方神界褚惊月和帝临的一切映照出来。
黑衣将镜中一切拂去,落下一白子,对着对面那人说道:“魔神不是魔神,从来不会犯下错的战神因为私心酿下大祸。”
“这只小凤凰和这个天界战神最后会成什么样子呢?”
“要我说,都怪你留下的那句话,什么凤凰涅槃,浩劫将至,才惹出这一桩祸事!”
对面那位白衣胜雪,思索片刻,也将一黑子放在对角:“很有趣不是吗?”
“几万年才出了这么一桩趣事。”
“浩劫是你定下的命数,我提醒一下也不至于全盘被毁,不然重建六界又要很久。”
黑衣又捻起一子,却迟迟不肯落下,最后叹了一口气:“好没意思,最后又是你胜。”
“不过我们不如就这趣事打个赌吧,赌一赌这小凤凰和这战神最后的结局。”
白衣一边将棋子收回一边看向对面:“打赌?”
“世间许多事,不过一个‘情’,他们俩现在没有了情,最后必定缠斗一生一死,我们就以这个做赌,我赌战神生。”
“这小凤凰对战神敬之爱之,还有一丝情,必然会因此而死。”
白衣将最后一子收回,轻飘飘落下一句:“我看未必。”
再看去,哪还有这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