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也太丢脸了。“不会吧,苏家在柳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会给假的金器当嫁妆呢。”“当初陪嫁的金器自然是真的,只是到了陆府,被人偷梁换柱了。”苏晚朝和芸堂使了个眼色,残烟立即懂了,压低声音,更是吃惊:“不可能吧,周氏出身也不低,陆家也有头有脸的,她怎么能做出这种缺德的事。”苏晚笑了:“现在应该放鞭炮庆幸我没嫁到陆府来了。”残烟默默的收拾桌子,沉默许久才说道:“周氏这样不积德,都报应到嘉玉小姐头上了,真是……太不为子女考量了。
隔天,苏晚的精神格外抖擞,叫金桃去请姐姐来香绯院。
苏琳打着哈欠现身香绯院。
“一大清早的,你叫丫鬟去喊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昨天看到姐姐整理嫁妆,我就突发奇想,也想学着姐姐整理一下我带来的物件。”
“切。”苏琳冷冷的鄙视了她一番,“什么都要学我,我昨天整理的可是我的嫁妆。
你从柳州来,才带了几箱子的东西。
丫鬟们翻一翻就没了,你难道还想学我,把东西归类,然后整理成册?”
苏琳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苏晚,苏晚初来上京城,明明带了许多抬箱子,偏苏琳没注意,或者说压根就不在乎。
她当这个庶妹,是一无所有的来上京的,所以还把自己不穿的旧衣赏给庶女穿。
等到金桃和残烟指挥着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把带来的箱子抬出来时,苏琳的脸色这才变了。
箱子一个个打开,除了没有田产铺子,其他的,几乎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苏琳的手藏在袖口下,攥紧了。
“这些都是祖母给你的?”
“这只是一半,祖母说了,等我把事情办妥了,另一半嫁妆也会送给我。”
苏晚又打开最后一个箱子,里面是她从苏老太太那里讹来的珍贵首饰。
金丝八宝攒珠钗,金雀钗,金镶珠石蝴蝶簪,孔雀绿翡翠珠链,南海珍珠,红梅金丝镂空珠花。
每一样都流光溢彩,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华贵首饰。
把苏琳和刘嬷嬷都给看呆了。
偏偏苏晚还在那里不咸不淡的说道:“这些都是祖母的私产,祖母随手就送了我,我原以为这些东西够我炫耀的,可昨天看了姐姐满满五箱的金器后,我又觉得自己被打脸了。
首饰就是首饰,比不上姐姐的金器大气。”
苏琳直咽口水:“这些,都是祖母送给你的?”
“祖母说她年纪大了,戴不上了,就送给了我。”
苏琳心里翻起滔天巨浪来。
她以为祖母最疼爱的人是她这个嫡女,当初也是满心满眼的为她谋算陆家的这门亲事,可转头却把好东西都给了苏晚这个庶女!
到底是祖母亲自养大的,祖母果然待苏晚不同!
当初把苏晚赶去乡下,也是为了息事宁人,挽救苏晚的名声!
苏琳哪里知道这些首饰,是苏晚厚着脸皮向祖母讨要的,祖母压根就没想把给她好东西。
估摸着祖母还盘算着以后,如何用手段,把这些首饰再要回去呢。
苏晚心里冷笑,到她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还回去。
看到苏琳脚步虚浮的出了香绯院,她转脸就叫金桃去厨房割一块猪耳朵来,她今儿高兴,要痛快的吃一顿。
“刚才大小姐出门的时候,还崴了一脚。”
残烟笑嘻嘻的趴在苏晚耳边告状。
“她快被气死了吧,哈哈。”
苏晚神秘的笑道:“这样就受不住了,那她要是知道自己那五箱金器其实都是黄铜,她会气吐血吧。”
残烟啊了一声,“天呐,那些金器都是假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也太丢脸了。
“不会吧,苏家在柳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会给假的金器当嫁妆呢。”
“当初陪嫁的金器自然是真的,只是到了陆府,被人偷梁换柱了。”
苏晚朝和芸堂使了个眼色,残烟立即懂了,压低声音,更是吃惊:“不可能吧,周氏出身也不低,陆家也有头有脸的,她怎么能做出这种缺德的事。”
苏晚笑了:“现在应该放鞭炮庆幸我没嫁到陆府来了。”
残烟默默的收拾桌子,沉默许久才说道:“周氏这样不积德,都报应到嘉玉小姐头上了,真是……太不为子女考量了。
这样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嘉玉小姐的名声更差,但凡知书懂礼的人家,哪个敢娶。”
苏晚叹气:“这也是苏琳自找的,恶人自有恶人磨,由着她们折腾去,只是嘉玉那边,我不能放任她一个人难过呀。”
“小姐,你前阵子不是托婢子找人打探陈千生的消息吗,人家那婆子传来了消息,说陈千生近来喜欢去郊外踏青。
三五个好友一起,吟诗作唱的。”
“这是个好消息。”苏晚心里有了主意,拍了拍残烟的手:“好残烟,你去跟嘉玉的丫鬟说一声,吃完午饭,我约嘉玉去散步。”
残烟笑了笑:“小姐还跟我客气什么呀。”
扭头就去了嘉玉那儿。
那边的苏琳出了香绯院后,就径自去了东库房。
把自己几箱子首饰翻出来,越看越气。
“我这堆东西加一块都比不上她那几件首饰,祖母也太偏心了。”
刘嬷嬷欲言又止。
苏琳又径自翻起了那几箱金器,“好在我有这些金器傍身。”
刘嬷嬷这才开了口。
“这些金器是假的。”
苏琳呆呆的看向刘嬷嬷:“什么假的?”
刘嬷嬷拉住了苏琳的手,她从小就伺候大小姐,大小姐喝着她的奶水长大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大小姐的人了。
“这些金器外面镀的是黄铜,小姐拿在手上掂掂重量,或是用水烤,黄铜被火烧了后会变黑,黄金不会。
老奴昨晚偷偷来过了,这些金器被火焚烧后,发黑了。”
苏琳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脸色青白一片,十指抓着自己的大腿根,扭曲的神情像是一个吃人的怪物。
“怎么可能!我的金子怎么会是假的!”
刘嬷嬷神色黯然:“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当初陪嫁的就是假金子,另外一种,就是陪嫁是真的,但到了陆府后,有人给换成了假的。”
不论哪一样,都足够让苏琳崩溃大哭了。
娘家婆家至少有一家是待她不好的。
究竟是谁呢。
苏琳突然想到苏晚那些流光溢彩的珍宝首饰,脑子像是开窍了一般。
咬牙切齿的骂道:“祖母!你做人怎可如此厚此薄彼,我才是苏家的嫡女,你怎么能这般糊弄我!”
“难怪祖母要我把苏晚接来上京,说什么要苏晚帮我生孩子稳住地位,其实是想借机扶她上位吧,祖母,你好狠的心,琳娘做错了什么,竟让你对亲生的孙女做出这种阴损之事。”
眼见大小姐对苏老太太生了恨意,刘嬷嬷急了。
“大小姐,这件事不一定就是老太太做的,老太太疼你是真心的,当初添的这些金器,也都是查验过了,没发现什么问题呀。”
苏琳抹了眼泪,冷笑连连:“不是祖母还有谁,难不成是陆家的人替换了我的嫁妆?”
刘嬷嬷小声说道:“这也是有可能的。”
苏琳现在却听不进去刘嬷嬷对婆家的诋毁:“陆家比咱们苏家富贵,怎么会贪图我的金器嫁妆,定是祖母偏袒苏晚,为了蒙骗我,竟然送了假的金器给我,呵呵,祖母呀祖母,你且等着吧。”
苏家总有求到陆家的一天,且看她怎么惩治她的祖母。
眼睛一转,苏晚是祖母送来的人,现在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要了,立刻对刘嬷嬷说道:“你去香绯院,即刻收拾好她的东西,定一艘船,把她打发回柳州去。”
刘嬷嬷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有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
要把苏晚赶回柳州去,可不是苏琳一句话的事,要看人家陆家人是什么态度。
而苏晚,已经带着陆嘉玉去了郊外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