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念之差,却是铸成大错。他该死。眼前浮现那如灿如朝霞的笑脸,君赫凄然一笑。他苦心孤诣、万般设计,只为她恨上他,拿回妖丹,重修正道。可到头,计划得逞,却错估了她的爱。明明那般恨他了,为何还不愿取回妖丹?羽化登仙,不比在尘世磋磨要好?一滴泪沿着眼角流落,缓缓没入发间,只短短三日,君赫却已两鬓斑白。“小昭……”君赫梦中呓语,声声唤着心上人的名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说书先生告诉我,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来报答。”
从福安寺出来,君赫便被叫进宫中,得到了皇帝赐婚他与相府千金练云裳的旨意。
他本有理由推辞,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个逼小昭取回妖丹的机会,遂未表明态度。
而后,他大醉一场。酒醒后,偶遇了练云裳。
两人是旧识。
相谈未久,练云裳便提出假婚:
“我知你心悦之人是小昭,我心性高傲,亦不愿插足你们。你只需给我一个王妃的名头,容我荣华富贵、安度此生就行。”
练云裳所言,与他不谋而合。也因此,有了之后的事。
谁知一念之差,却是铸成大错。
他该死。
眼前浮现那如灿如朝霞的笑脸,君赫凄然一笑。
他苦心孤诣、万般设计,只为她恨上他,拿回妖丹,重修正道。
可到头,计划得逞,却错估了她的爱。
明明那般恨他了,为何还不愿取回妖丹?羽化登仙,不比在尘世磋磨要好?
一滴泪沿着眼角流落,缓缓没入发间,只短短三日,君赫却已两鬓斑白。
“小昭……”
君赫梦中呓语,声声唤着心上人的名字。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说书先生告诉我,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来报答。”
恍惚间,那笑靥如花的少女再次伏在他床边,声声念叨着。
他总会回她一句:“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总把以身相许挂嘴边上?”
“因为阿赫生的好看,我喜欢,想让你当我的夫君。”
小昭热情,说出的话也坦率真诚,却往往让他脸颊飘红,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让他娶她的话,小昭隔三差五提及,以致全军都以为,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沙场九死一生,他身先士卒常常受伤。
这小丫头便找医师学了些皮毛医术,为他换药包扎,尽心尽力地照顾。
有日,甚至孤身一人穿过山坳,躲避敌军,为他传递消息。
他当时就想,世上怎会有这般无赖还不要命的姑娘。
现在看来,无赖倒不至于,不要命却是真的。
他究竟是何时发现自己爱上她的?
许是她说她要走的那回吧。
那日,她穿着异域风情的红色衣裙,坐在滚滚黄沙上。
明月悬空落下的清辉,衬得她仿佛九天下凡的仙子。
他应约而至,她回头轻笑。
她说:“阿赫,我要走了。”
他问:“去哪儿?你不是无家可归吗?”
小昭仰头看月,顿悟似的说:“天地之大,何处不能为家?反正你暂时也不娶我,不如趁着这段日子好好在人间玩耍一番。”
“你这话说得,竟像是从未入世,见过红尘般。”
少女久久未答。
他转头,看她神情认真,方试探问道:“真从未入世?”
那时,他还只当她是隐居山林,避世不出。
“没有。”小昭摇头,语气略带委屈,无辜的眸子直直看着他:
“所以我才常问,你能不能娶我嘛。我也想见识一下,这人间的情爱是不是话本子说得那般,如蜜糖甜?”
“问你多次,你也不愿与我成亲。那便算了,我重找一个夫君就是。”
他不再说话,可心头久挥不去的怅然,已然言明他的情愫。
意想不到的是,分离到再见只有三天。
两国谈判,他受敌军将领之邀,赴酒宴详谈收兵之事。
但他早有内线消息,那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名为谈判,实则刺杀。
毕竟他曾在战场,亲手斩杀了敌军主将的胞兄。
深仇大恨如何能轻易释怀?
可身为一国主将,若他出事,战局便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
他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当下便决定顺其而为,将计就计。
直到动手前,千钧一发时,一身舞姬装扮的小昭赫然出现,姿容绝艳,一舞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