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度摔下去,她的脸会正好拍在花坛的边缘,一定会破相,再也不能上台。腰间男人炙热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程念晴脸上温度也更高。好不容易站稳,她道谢,被季寒泓挥挥手打散。坐上车子,程念晴从兜里掏出张纸条,上面的地址用导航一搜,倒是叫季寒泓皱了眉。离附近不远,倒是挺偏僻。都不是话太多的人,直到下车关了门,程念晴才趴在车窗上对他说:“今天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我叫程念晴,下次你有空还来这,我唱戏给你听。”说完,她像是只回归自然的兔子,一蹦一蹦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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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泓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他和程念晴第一次相遇的那天。
那是一个人人心知肚明的饭局,十几个想进入娱乐圈的女孩被人领着站成一排,贪婪年轻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
季寒泓对这些一程没有兴趣,若是知道提前安排,这饭局他就不回来。
饭局上还有人劝他:“季总,您也来一个吧,别太约束自己了。”
季寒泓直接站起身往外走:“屋里闷,我出去抽支烟。”
这是借口,他出了房间就离开了会所,站在路灯底下抽了支烟。
正准备转身上车,却瞧见旁边花坛下蹲着个女孩。
他平时从不善心大发,或许是想到房间里那些待人挑选的女孩们,他心下一动,走过去询问:“需要帮忙吗?”
二十岁的程念晴怔怔抬起头,好半天才低声道:“是,我迷路了。”
灯光下,她的一张小脸白皙动人,五官极好,至少比刚才见过的那些都好,而她身材窈窕,一看就知道是从小便练过舞蹈的人。
“去哪儿,我可以送你。”季寒泓脱了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被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包围下来,程念晴的身子颤了一下。
等了片刻,见她没有起来的意思,季寒泓失了耐心,但还是问:“不走?觉得我是坏人?”
程念晴这才回过神,脸颊一瞬红透,她垂下眼帘,声音细如蚊讷:“我……脚麻了。”
原来这才是不动的原因。
季寒泓伸出手去拉她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诧异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然而程念晴刚被拉进去就发现不止脚麻,小腿也麻了,于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程一边倒去。
还好他扶住了她,程念晴想。
这个角度摔下去,她的脸会正好拍在花坛的边缘,一定会破相,再也不能上台。
腰间男人炙热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程念晴脸上温度也更高。
好不容易站稳,她道谢,被季寒泓挥挥手打散。
坐上车子,程念晴从兜里掏出张纸条,上面的地址用导航一搜,倒是叫季寒泓皱了眉。
离附近不远,倒是挺偏僻。
都不是话太多的人,直到下车关了门,程念晴才趴在车窗上对他说:“今天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我叫程念晴,下次你有空还来这,我唱戏给你听。”
说完,她像是只回归自然的兔子,一蹦一蹦地跑了。
季寒泓看了她的背影很久,才缓缓抬眼看程她走进的地方——芳华堂。
一个老剧院,专唱昆曲的。
都说‘戏子无义’,而如今的戏子早已变成了娱乐圈里的那些人,没想到竟在路边捡了个有情有义的戏子。
季寒泓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本没打算真去听程念晴唱戏的,毕竟公司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但周日的时候,季寒泓还是鬼使神差地开车去了芳华堂。
门口是个小售票处,一个小窗口,递进去钱,伸出来一张用毛笔写好的戏票。
季寒泓看着那票,来了些兴趣。
进去往里走便是戏台,底下摆着木桌木椅,桌上拜一壶清茶和三两小食,要不是来添茶的人穿着正常的衣服,季寒泓都要怀疑自己穿越。
曲目是《游园惊梦》,不知为什么,季寒泓一眼就认出那扮作杜丽娘的闺门旦就是程念晴,。
而程念晴也认出他,眼前一亮。
其实不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台下只坐着三个观众,生意冷清的很。
一曲戏唱完,程念晴从后台出来,妆都没卸就跑到季寒泓面前,笑道:“你来了!我唱的怎么样?”
“不错。”季寒泓毫不吝啬地夸她。
真是个小女孩,一句不错就能惹的她笑得那么开心。
可是唱的再好有什么用,谁都知道,这个老剧院已经是灯枯油尽,撑不了多久。
事情如他所料。
再见到程念晴的时候,她哭着对他说。
“季先生,请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