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被关上许久,季寒泓才拢起那一沓票,自言自语道:“谁要感谢你。”吃了药,季寒泓躺在床上,下意识地往身边摸去。空的,冷的。这被褥上早没了程念晴身上的气味。季寒泓突然觉得不是身边少了一个人,而是心里空了一块。还有寒冷的北风往里吹,从里到外都被冻结住,疼的麻木。他从不知道程念晴是这样坚决的一个人,决定好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他那样低声下气地让她回来,她却还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分明之前,她还那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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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时没在公寓留到天亮,雨一停就走了。
程念晴吃了粥后又晕晕乎乎睡了一觉,醒来时也没算太难受。
她收拾干净,刚准备去剧场,小助理方槐打来电话。
“程老师,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
这让程念晴有些意外,但隐隐明白是易时让她过来的,也差不多清楚给她安排助理的原因了,随身保护。
想起昨晚停车场里她遇见季寒泓之后就去买醉,估计易时是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坐在车上,方槐格外兴奋地说:“程老师,其实我特别喜欢您,当程你没来我们剧院的时候,我也常买您的票,没想到您突然就来了。”
程念晴心想,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到。
之前的剧院是季寒泓安排的,原本是演话剧的,特地为了请了一个昆曲团来和她一起演出,当时私下还有人传,季寒泓是一掷千金为美人。
不过都不重要了,他也为了别的美人一掷千金,撤去了所有她的演出,她并不是唯一。
人人都有的东西,算什么珍贵。
……
顾寻听说季寒泓病了,震惊了很久。
在他眼中,季寒泓比钢铁侠还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连轴转,没一天是休息的。
顾寻回过味来,想着程念晴离开他也不是没有道理,谁愿意和一个工作机器天天待在一起……而且最近还有了别的苗头。
他带着药敲开季寒泓家的门。
季寒泓穿着睡衣,头发乱遭遭的,脸上的颜色也红得诡异。
顾寻皱起眉:“你还真的病了?”
“淋雨发烧。”季寒泓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没事淋雨干什么,真疯了?”顾寻将药丢在桌上,“自己看说明吃。”
季寒泓没说话,倒是多看了一眼药盒,
突然就想起来曾经,他有哪里不舒服,程念晴总是大惊小怪地问来问去,然后把该吃的药给他准备好,水也不用他亲自烧。
她把他照顾的很好,但那时的他却觉得她过于叨扰,对她的一片心意置之不理。
只有失去才会怀念,这话倒是一点不假。
“想什么呢?”顾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季寒泓回过神,拿起药盒,淡声道:“没事。”
顾寻瞥他一眼,挑起眉梢:“你看起来不像没事,像快死了。”
季寒泓无声的冷冷看他一眼。
“先别急着骂我。”顾寻说着,从怀里掏出什么,放在了桌上,“《西厢记》的票,程念晴参演,一个月的都让我买了。”
不多不少,正好三十餅餅付費獨家张。
季寒泓一怔:“你怎么……”
“易时那小子防着你呢,售票的事没大张旗鼓,幸亏我让人盯着。”顾寻狡黠地笑了笑,挥挥手,“不用太感谢我。”
他说完便离开,公司没了季寒泓,事情都等着他处理。
直到门被关上许久,季寒泓才拢起那一沓票,自言自语道:“谁要感谢你。”
吃了药,季寒泓躺在床上,下意识地往身边摸去。
空的,冷的。
这被褥上早没了程念晴身上的气味。
季寒泓突然觉得不是身边少了一个人,而是心里空了一块。
还有寒冷的北风往里吹,从里到外都被冻结住,疼的麻木。
他从不知道程念晴是这样坚决的一个人,决定好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他那样低声下气地让她回来,她却还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分明之前,她还那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