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捕鱼?不会。”杨寒苍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一众海西汉子脸上便写满了“不屑”二字。“阿驴,这是我叶赫部的规矩,他是在向你挑战呢。”映雪低声对杨寒苍说道。“挑战?没兴趣……他挑他的战,我不迎战不就完了?他又奈我何?”杨寒苍摇头道。“你……孬种!”映雪气得骂道。一众海西汉子脸上便又写满了“怂包软蛋”外加“无耻”六个大字。“没兴趣?恐怕你是不敢吧?”塔刺赤忽然感到有了些得意,看了映雪一眼后又问道。
“噗呲!”
“噗呲!噗呲!噗呲!”
“啊!”
“要来了,要来了!”
“噗呲!”
“厉害,哥你好厉害啊!”
商船船舷之上,塔刺赤提着一根鱼叉,不停地将鱼叉投入海水之中,不多时,便叉上来一条大白鱼。
对于女真人来说,渔猎实为常事,幼时的生活方式也是渔猎,为了生存,需要长期和野兽进行厮杀和搏斗,尤其以骑射擅长。
而此时塔刺赤却不是为了生存,而是泄愤。将愤怒集中在手中的鱼叉上,而水中的鱼,就是杨寒苍了。
在海中叉鱼是极其不容易的,而塔刺赤却叉了好几条鱼上来,对于如此神技,不禁令一众海西汉子大声喝彩。
“噗呲!噗呲!噗呲!”
在塔刺赤的心目中,过了好久好久,映雪与杨寒苍才从船舱出来,映雪脸蛋还红彤彤的,杨寒苍则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至少在塔刺赤眼中是这样的。
不用多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在塔刺赤心目中是这么认为的。
狗男女!
塔刺赤心中大骂一句后,又叉上来一条大白鱼,并挑衅般地将一条大白鱼扔在了映雪与杨寒苍面前,自己则是手持鱼叉,就如海神波塞冬般的,威风凛凛地立在了船头。
威武雄壮,至少塔刺赤是这么认为的。
女真人渔猎好武,部落中的勇士会得到尊崇的,地位也是极高,个别极品勇士,也会得到族中女子青睐的,想以身相许。
这家伙抽的是什么疯?
杨寒苍疑惑不解看了一眼大白鱼,又看了看塔刺赤。
映雪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取笑般的看了杨寒苍一眼。
“汉人奴才,可敢捕鱼?可会捕鱼?”塔刺赤持矛看着杨寒苍,不屑的问道。
“哦?捕鱼?不会。”杨寒苍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一众海西汉子脸上便写满了“不屑”二字。
“阿驴,这是我叶赫部的规矩,他是在向你挑战呢。”映雪低声对杨寒苍说道。
“挑战?没兴趣……他挑他的战,我不迎战不就完了?他又奈我何?”杨寒苍摇头道。
“你……孬种!”映雪气得骂道。
一众海西汉子脸上便又写满了“怂包软蛋”外加“无耻”六个大字。
“没兴趣?恐怕你是不敢吧?”塔刺赤忽然感到有了些得意,看了映雪一眼后又问道。
“哦,是不敢!少侠英雄无敌,打鱼抓虾、偷鸡摸狗,如家常便饭!在下无德无能,怎敢与少侠相比啊?”杨寒苍咧嘴笑道,露出了一口白牙。
“咭……”
映雪闻言不禁笑出了声。
他这句话,不知是在夸塔刺赤,还是在损塔刺赤。
一众海西汉子脸上则是写了个大大的问号。
打鱼抓虾他们听得懂,是常事,可偷鸡摸狗……也干过啊,又怎么了?
野人女真、海西女真、建州女真相互之间打打杀杀的,也是常事,如此,不要说鸡、狗了,就连耗子也给他抢了去……
杨寒苍死活不肯应战,塔刺赤就如重重地出了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下来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女真人之间,比武挑战,实为常事,哪里见过宁愿当缩头乌龟,而不应战的?
“汉人狡诈,油嘴滑舌,果然如此!”塔刺赤随后冷冷地说道。
就是,就是,映雪心中大点其头。
占了人家便宜,还说是无心之过?鬼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心啊?
“我叶赫部不养闲人。”一直保持双手抱胸姿势的祝孔革终于开口了:“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
“头人老爷说得对,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
“他是什么马,什么骡子啊?马、骡子可是宝贝呢,最多是个缩头乌龟!”
“对,对,还是个脱了壳的,软趴趴的乌龟!”
一众海西tຊ汉子大声附和道。
“如果我不想溜呢?”杨寒苍问道。
“扔进海里喂鱼!”祝孔革冷冷的答道。
“扔近点成吗?”杨寒苍又问道。
“不成!”祝孔革答道。
“哎,去不可挽兮来不可推,无可奈何兮,已焉哉!”杨寒苍叹了口气后说道:“也罢,划下道道吧,如何比试?”
“捕鱼啊,难道你想比别的?”塔刺赤呆了呆后问道。
“捕鱼就捕鱼,如何比法?就这么叉来叉去的,叉个几天几夜?”杨寒苍问道。
“…………”
众人无语。
“我来说,我来说……”贪玩,唯恐天下不乱的映雪“腾”的一声,跳到两人之间后,兴奋地说道:“一炷香之内,谁打上来鱼多,就算谁胜!”
“哦,胜者如何?败者又如何?”杨寒苍是个无利不起早之人。
“嗯,这胜者嘛……升一级!”映雪摸着如莲花般的下巴,想了想后答道。
“升一级?是什么?”杨寒苍问道。
“还是奴才!”映雪答道。
“噗通!”
“太不值了!”杨寒苍爬起身来恨恨地说道。
“什么不值啊?再赏你两个奴才,还不值吗?”映雪笑道。
“不值!”
“还比不比了?”两人怎么看都是在打情骂俏的,于是塔刺赤愤怒地打断二人。
“败了又如何?”杨寒苍看了塔刺赤一眼后又问道。
“败了?败了就败,就丢人现眼了,还想怎样?”映雪楞了一愣后说道。
女真人之间比试,败了确实丢人现眼的,走路都得低着头夹着尾巴,除此之外,也确实没有其他的惩罚。
“哦……”杨寒苍点头道。
败了就败了,丢人就丢人,自己是时刻准备溜之大吉的,还害怕丢人丢在这女真部落吗?
“败了就跪下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日后见面必须以孙子身份拜见!汉人奴才,敢应战吗?”塔刺赤胸有成竹的说道。
也许杨寒苍有其他本事,可这捕鱼,塔刺赤自信天下无人能敌,他自己自幼就在河边长大的,捕鱼对他来说,确实是家常便饭。
杨寒苍若是败了,他就是孙子,如此一来,孙子敢和爷爷抢女人吗?
塔刺赤想想都爽,差点笑出声来。
“祝孔革头人,映雪主……格格,既然打鱼,不一定就是叉鱼吧?网鱼、钓鱼,也是可以吧?”杨寒苍不答,倒是问向祝孔革、映雪。
“那是当然!”祝孔革、映雪一起答道。
只不过船在缓慢行驶之中,见到一条鱼都不容易,还网鱼?钓鱼就更不靠谱了。
海西诸人感到暗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