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没阻拦他,只是点了点头。她目光遥遥投向观众席。在看见坐在前排的时父和时母的时候,她心底顿时轻快了不少。时父时母也似有所感的朝她看过来,朝她欢呼了几声。时虞淡淡一笑,仅有的紧张也荡然无存。恰在此时,队内后援组也替他们拿来了热水。时虞眼前站了个高高瘦瘦的小青年,将她的视线阻断。小青年将保温杯递到她面前:“时虞姐,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你上场还早呢。”
四目相对,两边的人皆是一怔。
从前的队友看见时虞,脸色顿时垮了下去。
“真晦气,怎么在这地方碰到这个叛徒了……”
“亏当初我们还同情过她,没想到她早就找好下家!”
“走走走,我们别在这里待着了,免得心里膈应。”
……
他们左一句右一句推搡着离开。
沈冰也没多瞧她,被众星捧月般带走。
只是在临走前,还给了时虞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时虞也不在乎他们,从前在队里的时候也没多被善待。
她看着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对她不是鄙夷就是嘲讽。
只有裴清宴。
任凭别人怎么说,他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很快,周围就没什么人了。
灯光昏暗地走廊上,只剩下裴清宴和时虞,还有陆奕洲三个人。
陆奕洲永远是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朝着裴清宴一扬下巴:“裴前辈还有心情出来唱歌,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不过想想,禁赛一年不找点事情做确实无聊,也就可以理解了。”
裴清宴原本冷淡的脸色,又因为他这番话蒙上阴云。
没等他开口,时虞就率先劝阻陆奕洲:“你别闹,先去外边等我吧。”
结果陆奕洲这次说什么都不肯。
他意有所指的嚷嚷:“我才不去,这一块治安不好,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丢在这儿?”
“更别说罪魁祸首还在外边,我更应该保护你才对!”
话里话外,都在职责裴清宴当年丢下时虞,导致她跟腱被沈冰割断的事。
时虞见他这样,不由得有些无奈。
而裴清宴也终于察觉端倪。嗓音低沉的问:“当初你跟腱断裂,真是因为沈冰?”
闻言,时虞在心底讽笑一声。
就这个问题,她已经和裴清宴说过无数遍。
而她从前如何声嘶力竭,他都不在意。
现在分开,他反倒问起来了。
只是时虞已经没心情回答。
她带着陆奕洲转身,大步朝外走去:“我的话没有用,等调查清楚,你自己去看结果吧。”
“我们明天还要比赛,就先走了。”
话落,时虞和陆奕洲一齐走进漫天风雪当中。
而裴清宴站在原地,默默攥紧手。
那句“我明天会去看你比赛”,在喉中百转千回都没能说出来。
……
翌日,省体育馆。
全国赛如火如荼的开始。
来自各个省会的佼佼者们齐聚一堂,各自都拿出了最好的状态。
时虞和陆奕洲在末尾上场。
开幕式结束,两人就先回候场室等候。
时虞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而陆奕洲还是免不了紧张。
他连番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还是和时虞说:“这里人太多,我去透口气,马上回来。”
时虞没阻拦他,只是点了点头。
她目光遥遥投向观众席。
在看见坐在前排的时父和时母的时候,她心底顿时轻快了不少。
时父时母也似有所感的朝她看过来,朝她欢呼了几声。
时虞淡淡一笑,仅有的紧张也荡然无存。
恰在此时,队内后援组也替他们拿来了热水。
时虞眼前站了个高高瘦瘦的小青年,将她的视线阻断。
小青年将保温杯递到她面前:“时虞姐,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你上场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