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们回去。”姜晚微顿,随即将声音压抑得很平稳:“不用了,我不希望江婠有任何误会。”一辆出租车驶来,她挥手扬停,带着姜子晏坐了上去。傅景言看着驶远的车辆,深沉眼眸中的情绪起伏不断。医院,办公室。傅景言刚开门,便看到江婠正倚窗而站,出神望着窗外。“不在病床上躺着,来我这里做什么?”他冷清的语气和前几天的紧张判若两人。江婠转头,轻笑道:“没事就不能来看我的准新郎吗。”傅景言蹙了蹙眉:“今天的化疗做了吗?”
姜晚回到病房内,医生正要给姜母做治疗,她便将姜子晏带了出来。
“明天再来,好不好?”她轻哄道。
姜子晏揉着眼睛,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住院部大厅。
姜晚拉着姜子晏在长椅上坐下,随后轻声嘱咐:“姐姐要去窗口缴费,你坐在这里不要动,乖乖等姐姐。”
姜子晏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
姜晚揉了揉他的头,匆匆去窗口排队。
缴好费用后,姜晚转过看向座椅区,蓦地呼吸一滞。
座位上空空如也,姜子晏不见了!
“姜子晏!”姜晚整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急忙四处寻找。
她问了旁人,大家却都没有太多注意。
姜晚想起自己之前给姜子晏带过电话手表,连忙拨打电话,但铃声响到底都没人接听。
她又匆忙查看定位,发现手表静止在家里,根本没有带出来。
这一刻,姜晚的情绪差点崩溃。
她跑回姜母的病房,希望弟弟不过是想念母亲跑了回去。
可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她并没有看到姜子晏的身影。
姜晚的心再一次跌落谷底。
她不敢让母亲知道,又浑噩地转身往外跑。
姜子晏对这里的一切都人生地不熟,他出了医院能去哪儿?
姜晚不敢往下想。
拐角处,她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对不起……”姜晚匆忙道歉,抬头看却发现是傅景言。
傅景言看着她慌张的神色,眉宇微蹙:“怎么了?”
此刻的姜晚六神无主,顾不得其他。
“我……我弟弟不见了,他有严重的自闭症……”
“我帮你一起找。”
傅景言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直接带着姜晚去了医院安保监控室。
不出十五分钟,他们很快在医院大门找到了姜子晏独自一人出去的身影。
两人顺着医院沿街的商铺一路寻找,终是在一个理发店找到了人。
姜子晏正坐在沙发椅上,规矩地让理发师剃了个光头。
看到气喘吁吁冲进来的姜晚,他指了指自己光秃的脑袋。
“姐姐,现在我和妈妈一样了。”
刹那间,姜晚的泪水涌了出来。
她紧紧抱住姜子晏,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情绪差点崩溃。
“下次不管去哪,都要姐姐陪着你,好吗?”她哽咽道。
姜子晏抬手擦拭着姜晚脸上的泪痕,轻轻点头。
一行人从理发店出来,姜晚拉着姜子晏要他对傅景言说谢谢。
傅景言摆了摆手,将视线落在姜晚身上。
“我送你们回去。”
姜晚微顿,随即将声音压抑得很平稳:“不用了,我不希望江婠有任何误会。”
一辆出租车驶来,她挥手扬停,带着姜子晏坐了上去。
傅景言看着驶远的车辆,深沉眼眸中的情绪起伏不断。
医院,办公室。
傅景言刚开门,便看到江婠正倚窗而站,出神望着窗外。
“不在病床上躺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他冷清的语气和前几天的紧张判若两人。
江婠转头,轻笑道:“没事就不能来看我的准新郎吗。”
傅景言蹙了蹙眉:“今天的化疗做了吗?”
江婠摘下头上的假发套,露出病态的光头。
“横竖会死,不想做了。”
闻言,傅景言一脸严峻:“你要是再拒绝治疗,我随时都可以取消婚礼。”
江婠一怔,有些无奈地看向他:“就你这不近人情的样子,怪不得当初姜晚会和你分手。”
她话音刚落,办公室气氛骤然变得压抑。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我给你安排治疗。”傅景言沉声道。
江婠知道自己触及了他的禁忌,但还是继续开口。
“刚才和她聊了聊,她的确是个好女孩,我挺想交这个朋友,可惜你夹在我们中间有点尴尬。”
傅景言骤然抬眸,看向江婠的视线带着几缕探究和警示。
“你跟她说了什么?”
江婠噗嗤一笑,慢悠悠地将假发戴在头顶上。
“我希望她不要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
傅景言脸色微变,蓦地想起了刚才姜晚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看着江婠,语气冷了下来:“你别忘了,我答应跟你结婚的唯一要求是她必须出现在婚礼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