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萤气急败坏地冲过去,“你撒谎!你装什么!”她一把将人推开。白凝随着她的力道一晃,整个人撞在冷硬的墙壁上。她捂着胳膊,语气隐忍而委屈。“你们让我扫厕所,我就扫厕所,你们让我跪,我就跪,你说我用抹布堵你嘴,就当我这么干了吧,反正刚刚你已经打了一巴掌了……”宋晚萤要被白凝这白莲花的操作气疯了,明明就是她的错,现在装起无辜来了!她甚至维持不住在墨晟渊面前的宽容良善,扬起手就要再来一巴掌。
一整晚,她加起来只休息了二十分钟。
晚上十一点时,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卫生间清洗工具。
一进女厕,就看到宋晚萤环着双臂站在里面。
女人穿着奢牌连衣裙,皮肤细嫩,曲线傲人。
和她狼狈的模样,简直天壤之别。
宋晚萤昂着下巴,这种反差感,还是能给她的虚荣心带来极大满足的。
当年的白凝,就是她如今这般,永远高高在上。
她脚一横,拦住白凝的去路,跟看垃圾一样上下打量她,“温医生的口味还真是特殊呢。”
白凝淡淡笑着,将脏水桶往地上一杵。
“我也很好奇,你跟墨晟渊这对狗男女,怎么能走到一块,原来也是口味一致呢,都喜欢当拦路狗。”
宋晚萤脸色一变,对着那张碍眼的脸就扇了下去!
白凝闪躲不及,嘴角挨了一下。
美甲片刮过她的脸,火辣辣的痛,让她隐忍着的恨意滋生出触手!
宋晚萤得意地笑着,“你一个扫厕所的,把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怎么消失的都没人知道!”
白凝摸了摸嘴角,眼下卫生间没有监控,她扯唇一笑。
抬起手,迅速抓住宋晚萤的胳膊,猛地用力,直接将人推进侧面的隔间内!
宋晚萤‘啊’地喊了一声,细高跟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坐在马桶上!
还不等她站起身,一块散发恶臭的抹布便捂在了她的脸上!
“唔唔!”
白凝忍着手筋的抽痛,将脏抹布使劲儿往宋晚萤嘴里塞!
“是谁嘴巴不干净,嗯?”
她语气波澜不惊,眼里甚至浮现寒凉的笑意。
宋晚萤惊恐地看着她,呜呜咽咽说不出话。
“我干保洁容易吗?要扫公共厕所,还要免费清扫你这张喷粪的嘴,不止不加钱,墨晟渊那个狗东西还让人扣我钱。”
她最后用力怼了一下,直起身退出隔间。
憋了一肚子的气,稍稍发出去那么一丁点。
她重新捡起倒在地上的工具,认真涮洗。
而宋晚萤则是满眼通红地扶着门出来,“白凝你这么对我,你……你死定了!”
白凝哼了一声往外走,拿了块新抹布擦拭公共区洗手台。
宋晚萤一出去,就看到那块抹布……和刚刚塞她嘴里的是一样的!
她拿擦厕所的抹布堵她的嘴!
宋晚萤一下子就疯了!
嗷嗷喊着趴在洗手池狂吐起来!
白凝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畅快,忽然看到身前镜面里出现的身影,当即收敛了神色。
江洛野的视线在两人背影上打转,“宋小姐,渊哥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宋晚萤一听,委屈随着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她胡乱擦干嘴上的水渍,踉跄着往外跑,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挺拔身影,哭着扑上去。
“晟渊哥,白凝太过分了,你要给我做主!”
墨晟渊淡淡拧眉,不过是几个小时没见,白凝怎么又惹事了!
他冷眼看着后半拍走出来的身影,“怎么回事?”
宋晚萤哭哭啼啼扯着他的胳膊,“白凝用擦卫生间的抹布塞我嘴……呜呜呜!”
江洛野看着旁边脊背挺得倍儿直的女人,差点给她比大拇指。
这女人战斗力也太牛了!
墨晟渊闻言,眉间褶痕更深了,他悄无声息地往旁边挪了两步拉开距离。
白凝忽然变得委屈,垂下了头,声音透着苦涩。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保洁员,敢对老板娘下手,我是疯了吗?”
言外之意,宋晚萤在诬陷她。
墨晟渊喉间一涩,他菲薄的唇动了动,不知是哪个字触动了他。
宋晚萤气急败坏地冲过去,“你撒谎!你装什么!”
她一把将人推开。
白凝随着她的力道一晃,整个人撞在冷硬的墙壁上。
她捂着胳膊,语气隐忍而委屈。
“你们让我扫厕所,我就扫厕所,你们让我跪,我就跪,你说我用抹布堵你嘴,就当我这么干了吧,反正刚刚你已经打了一巴掌了……”
宋晚萤要被白凝这白莲花的操作气疯了,明明就是她的错,现在装起无辜来了!
她甚至维持不住在墨晟渊面前的宽容良善,扬起手就要再来一巴掌。
江洛野心有不忍。
之前在走廊发生的事,他看在眼里。
高傲者抛弃尊严,本就是最让人唏嘘的事。
白凝有罪,可法律已经惩罚了她,罪不至此……
他伸手握住宋晚萤的手腕,“宋小姐,她脸上还有伤。”
宋晚萤一怔,后背落下一道审视的目光,似有千斤重。
她立刻清醒过来!
白凝有她打人的证据,可她没有白凝塞她抹布的证据!
她立刻收手,阴毒的眼神瞪向白凝。
墨晟渊揉了揉眉心,转身朝楼下走。
这样的态度,让白凝惊诧。
她还以为墨晟渊会为这女人出头,或者借机来折磨她一番。
没成想就这么走了。
宋晚萤在离开前,低声威胁,“白凝,你给我等着!”
白凝肩膀缩了一下,明显很惧怕她的样子。
江洛野眼光深沉地看了宋晚萤一眼,提步离开。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走廊恢复短暂的安静。
她抹了抹额头的汗渍,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了那个死气沉沉的模样。
直到包厢有人喊她,“保洁!过来把碎酒瓶清走。”
她立刻露出标准的、没有活气的笑意,“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