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月早就知道,可阿月怎会知道这般全面?”季炎掀眸,看向李霜月的眼眸逐渐变得晦暗。李霜月攥紧手指,也没有想到季炎竟然会推理到这般地步,她自认掩饰得一向很好,却还是被男人敏锐察觉。她对上男人探究的视线,红唇微启:“所有季炎,若是我没有救下季老将军,季老将军因为小人谗言,而被我父皇暗杀而死,你当如何?”想起在边疆自己厮杀时的君王猜忌,季炎拧眉,神色凝重:“陛下所行,是要寒天下将士的心。”若是父亲当真因此惨死,他只觉胸口有火焰燃烧,几乎快将理智燃烧殆尽。
季炎眼敛微抬,眸色黯淡无光:“若不是阿月一心要逃离,一心要嫁他人,我又怎会……”
他的手狠狠握紧,却又只能无奈放下。
季炎将头埋进李霜月的肩头,最终只能妥协说:“阿月,别离开我。”
肩上多了重量,李霜月只看着桌上的合鹫酒,眸色冰冷。
若不是上一世的记忆提醒,她便真信了季炎是真这般爱她。
李霜月撇开眼,破天荒问了一句:“季炎,如果季老将军被我父皇杀了,你会如何?”
男人抱住她的手微怔,随后将头从她的肩头抬起。
凝着李霜月微颤的美眸,季炎眸色深深:“阿月为何会这般问?”
“你只需回答我,你会如何?”
季炎见李霜月如此坚定,只觉得他离她心底的那个秘密仿佛又靠近了一分,只是这个秘密,难道与他二人的双亲相关?
季炎背过身,负手而立:“阿月,若是陛下要杀了我的父亲,我也不知自己会如何。”
君臣之谊,他见过许多。
“但若是我父亲当真做错了事,陛下要杀,我和父亲身为臣子,都绝无二话,但父亲一向忠心廉洁,何以会惹来杀身之祸?”
李霜月看着男人挺拔如青松的背影,沉默没有说话。
突然,季炎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她:“先前御史和尚书下狱之事,是想拉脱我父亲下水,包括调军一事,还有……”
“阿月是想说,若是陛下要杀了我的父亲,也定是小人奸逆挑唆!如同武将李轩的入狱……”
“所以,阿月早就知道,可阿月怎会知道这般全面?”
季炎掀眸,看向李霜月的眼眸逐渐变得晦暗。
李霜月攥紧手指,也没有想到季炎竟然会推理到这般地步,她自认掩饰得一向很好,却还是被男人敏锐察觉。
她对上男人探究的视线,红唇微启:“所有季炎,若是我没有救下季老将军,季老将军因为小人谗言,而被我父皇暗杀而死,你当如何?”
想起在边疆自己厮杀时的君王猜忌,季炎拧眉,神色凝重:“陛下所行,是要寒天下将士的心。”
若是父亲当真因此惨死,他只觉胸口有火焰燃烧,几乎快将理智燃烧殆尽。
看着季炎略微苍白的神色,李霜月还有什么不解?
她苦笑:“那我呢?季炎,你会杀了我吗?”
毕竟,上一世,她就被他活活逼死在金銮殿。
季炎黑眸幽沉,眸色认真:“阿月,即使是我身死,也希望你好好活着。”
重活一世,听到男人的答案,李霜月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她没再说话,只是径直出了婚房,不再管身后的男人。
……
大婚当晚,公主整夜宿在书房的事被传遍。
可李霜月却根本不管这些,清秋来报:“公主,无心已经安排出了京城。”
李霜月阖眸,心中总有一件事踏实了许多。
不过,距离大婚那晚的交谈,她总算是知道了季炎的弱点。
他是怕她死的。
那既是如此,自己也不用再忌惮什么。
若是当真有那一天的发生,她便以死想挟,总归应是能保住一些人。
可季炎那边,却又得到了一通空穴来风的消息。
公主大婚当晚是宿在了别的男人那!
联想起那日有人通传她养了男宠,季炎此刻再不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