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追问沈眠眠的事,而是立刻着手处理含蓉弟弟的事。不仅出银子,甚至还亲自把含蓉带出侯府,找到与姜家交好的京城名医,为含蓉弟弟诊治。名医手到病除,含蓉弟弟的绝症,奇迹般的转危为安。含蓉全家对着姜茵锦又跪又拜,发誓全家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少夫人的救命之恩。当回侯府时,已是傍晚。含蓉将世子从明月院赌气离开到现在,沈姨娘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她哪知道,当时沈姨娘对世子说话时,是刻意让她留下的,就是为了让含蓉听见,再转述给姜茵锦?
沈眠眠成了贱妾。
从含蓉那里得知,这个国家的妾室也分等级,分别为贵妾、良妾、贱妾、侍妾四等,还有连妾都算不上的,偏房、陪房、婢妾等。
贵妾的地位最高,仅次于正妻,能参与到家族的活动中,甚至还能代表正室出席一些活动。一般是出身不错的庶女来充当。
良妾是第二等,一般是正室的亲属,例如说正室的陪嫁丫鬟抬成的妾,方便帮正室生孩子,或固宠。
后面的妾室,就不值一提了。
按照原文,姜茵锦给沈眠眠安排了贵妾,如今却是贱妾。
沈眠眠严重怀疑,姜茵锦此举是为了刺激她,让她作妖起来,进而用计收拾她。
她怎么会给姜茵锦机会?
……
下午,含蓉失魂落魄地冲进沈姨娘的房间。
进来后,二话不说,噗通一声给沈姨娘跪下。
沈眠眠瞬间就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她也提前做了准备。
含蓉苍白着脸,眼泪簌簌而下,“姨娘,求您救救奴婢!”
沈眠眠明知故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含蓉狠狠磕了三个响头,之后道,“奴婢……奴婢的弟弟重病,现在急需银子找大夫,但……但奴婢家实在……拿不出银子了,求姨娘帮帮忙,借奴婢一些银子,以后奴婢用月钱还姨娘,求求姨娘了。”
说着,又开始磕头。
一下一下,梆梆作响!
磕得沈眠眠很是心疼,但这件事,又不能管。
原因有三:
第一,原文里为了给女主姜茵锦铺路,作者给其大开金手指,含蓉弟弟得的是绝症,药石无医,但姜茵锦一出手,找了名医,瞬间便治好,可谓医学奇迹!
姜茵锦出手有医学奇迹,她出手也就给几两银子。
她也不知去哪找名医。
如果本该能治好的含蓉弟弟,因为她而治不好,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第二,她怀疑,姜茵锦认为她也重生了,搞不好利用含蓉来试探她是否知晓剧情、是否重生。
第三,女主是肯定收买眼线的,不收买含蓉,也会收买别人。
如果收买含蓉的话,相当于敌在明、我在暗,一切都好防范。她还可以反间计,利用含蓉泄露她想释放的假消息。
但如果姜茵锦不收买含蓉,而收买院子里的其他人,就相当于我在明、敌在暗,防不胜防。
沈眠眠讥讽道,“借你?本姨娘的银子还不够花呢。”
含蓉震惊地抬起头,“姨娘……您……您真不管奴婢吗?您……您之前还说要和奴婢做姐妹,还不让奴婢下跪,现在……真的不管奴婢吗……”
沈眠眠故作不屑,“姐妹?呵,你拿什么和本姨娘当姐妹?拜托,本姨娘是主子,你是奴婢,主仆有别。再者说了,之前说那些话,都是我们瘦马的话术,为了吸引世子的,现在本瘦马都当主子了,谁还和你一个臭奴才称姐道妹,你配吗?”
含蓉身子僵了一僵,随后面如死灰。
沈眠眠是故意把话说得难听。
因为含蓉有恨意,才能叛主叛得理直气壮,减少负罪感。
……嗯,她能为含蓉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沈眠眠嫌弃地摆了摆手,“去去去,要哭出去哭去,扰了本姨娘的好心情。”
含蓉眸色暗了暗,“……是,奴婢……知错了……”
说完,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浑浑噩噩地出了去。
沈眠眠看了很久含蓉离开的背影,才收回思绪,继续思考刚刚没想完的问题:一切结束后,就能出去?
如果结合处境,针对这句话来做“阅读理解”,那么,出去,应该就是穿书。一切结束,应该就是书里的剧情结束。
这本小说,是言情小说。
而言情小说的主线,就是谈恋爱。
换句话说:感情线是主线,只要男女主相爱、成亲、甚至生了孩子,故事多半就结束了。
而且原文的这个作者有个特点,一旦写完男女主在一起,立刻完结,从不写生孩子,从不写番外!
可不可以理解为:感情线结束,她是否能穿书出去,就有答案了!?
当然,也不排除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瞎脑补,感情线结束,她依旧没穿出去。
那样的话,这条命留着也没用,就试试能不能直接死出去!
……
牡丹院。
见初雪将浑浑噩噩的含蓉带了回来,姜茵锦终于放了心。
她没追问沈眠眠的事,而是立刻着手处理含蓉弟弟的事。
不仅出银子,甚至还亲自把含蓉带出侯府,找到与姜家交好的京城名医,为含蓉弟弟诊治。
名医手到病除,含蓉弟弟的绝症,奇迹般的转危为安。
含蓉全家对着姜茵锦又跪又拜,发誓全家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少夫人的救命之恩。
当回侯府时,已是傍晚。
含蓉将世子从明月院赌气离开到现在,沈姨娘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她哪知道,当时沈姨娘对世子说话时,是刻意让她留下的,就是为了让含蓉听见,再转述给姜茵锦?
姜茵锦静静听着,眉头微微皱了皱,“瘦马培训的话术?你是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是话术?”
含蓉认真道,“回少夫人,奴婢也不知瘦马有什么话术,但奴婢记得清清楚楚,沈姨娘就是这么说的!而且后来,沈姨娘与世子一直未见面。”
姜茵锦不解,“那她都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