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个高大魁梧的猛男,她也认了。问题是白轻舟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眼睛里满满清澈的愚蠢,说他是小白脸、甚至是小倌都有人信,怎么体力就这么好?怎么能折腾?沈眠眠想不通。一晚上多少次,她都记不清,只隐约记得结束后,他抱着她入睡时,天已经蒙蒙亮。还有,睡梦中听见丫鬟进来,小声唤世子去陪少夫人敬茶,世子不理,她一脚把白轻舟踹下床,让他去敬茶,随后她便一边迷迷糊糊地睡,一边迷迷糊糊地想。
少年初尝禁果,满脑子都是情欲,丝毫没注意到女子的心不在焉。
还安慰自己说:眠眠是第一次,害羞,压抑自己情感很正常,他要更主动,这样她才不会窘迫。
于是,更热情了。
沈眠眠当然也没什么心思和脑残世子怎样,她一边逢场作戏、任人折腾,一边继续疯狂运转CPU,回忆剧情、搜集有用信息。
书里说,这降智男配白轻舟除了一副犹如白月光的好皮囊外,天真、愚蠢,一会被这个女人忽悠,一会被那个女人挑唆,典型傻白甜。
不过这样也好,也方便她来忽悠。
她看过小说,知道剧情和人设,只要模仿女配以及古代女子的言行举止,就能蒙混过关。
留下来不被发现不成问题,问题是,怎么离开这本小说!?
轰隆隆!
一阵惊雷!
沈眠眠吓了一跳,急忙羞耻得睁开眼,看向面庞满是情欲的少年,见他神色未变,却不知是太专注还是没听见雷声。
轰隆隆,又是一阵惊雷!
那雷声大大小小、起起伏伏,好似连成了一句话,在说——一切结束后,便能离开。
沈眠眠震惊:一切结束后?
什么结束?是这场尴尬的房事结束,还是这本小说剧情结束?说话的是谁,雷公吗?雷公还管穿书?
然而,当她再仔细听,却没了雷声。
她小心翼翼问道,“抱歉世子,咳……我知道这时候打扰您不太好,但您听见雷声了吗?”
少年稍微停一停,“没有。”
说完,低头,封了她的唇。
沈眠眠——好么,不让说话?那就不说了。
同一时间,
另一个院子。
牡丹院的房间,一片喜气的火红,却也一片愁云惨淡。
今日,是安宁侯府世子和少夫人的大婚日,谁能想到,世子不与出身名门的少夫人同房,却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瘦马厮混,让少夫人独守空房。
伺候的丫鬟们心情悲伤,不知如何宽慰少夫人。
但见坐在喜床上的女子,自行掀开红盖头,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面庞,用一句面若桃花来形容,绝不为过。
只是一双本应潋滟的水眸,凝结成霜,毫无温度与情绪。
姜茵锦微微勾起红艳的唇角,无声冷笑一声,随后情绪便消失不见,“初雪,伺候本小姐梳洗。”
陪嫁丫鬟初雪这才醒悟,开始服侍少夫人起来。
半个时辰后,
姜茵锦已经换下繁重的婚衣,洗尽脸上厚重脂粉,在丝锦柔被子中歇下了。
她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间,眸色讥讽,“明日上午是敬茶仪式,下午瘦马应该来给我敬茶,她不会来。呵,人生重回一次,有趣。”
说着,便闭上眼,休息了去。
……
翌日。
沈眠眠睡到了中午才起床,因为……那脑残凤雏太能折腾了!
如果换个高大魁梧的猛男,她也认了。
问题是白轻舟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眼睛里满满清澈的愚蠢,说他是小白脸、甚至是小倌都有人信,怎么体力就这么好?怎么能折腾?
沈眠眠想不通。
一晚上多少次,她都记不清,
只隐约记得结束后,他抱着她入睡时,天已经蒙蒙亮。
还有,睡梦中听见丫鬟进来,小声唤世子去陪少夫人敬茶,世子不理,她一脚把白轻舟踹下床,让他去敬茶,随后她便一边迷迷糊糊地睡,一边迷迷糊糊地想。
房事结束后,她还没穿回去,说明雷公口中的“一切结束”,多半是小说结束。
当然,她也不肯定,甚至都怀疑那雷公是自己的幻觉。
但……聊胜于无,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也得抓住不是?
就这样,又睡了一会,才爬起来,坐在床上继续思考:按照原文,炮灰没给女主敬茶。
炮灰没去,她得去。
因为原文里,女主抓到炮灰的把柄,就开始疯狂宅斗。
她怎么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肯定是要把女主宅斗火苗扼杀在摇篮之中。
想着,便撑着自己酸痛的腰,下了床。
丫鬟含蓉上前,“沈姑娘,要为您准备沐浴水吗?”
沈眠眠深深看了含蓉一眼——这姑娘现在还没被收买,但马上,她弟弟绝症需要银子,女主救了她后,就会被收买。
“离给少夫人敬茶,还有多久?”
含蓉一愣,惊讶道,“姑娘要为少夫人敬茶?”
沈眠眠一边随意地回答,一边往梳妆台前走,“是啊,人家是少夫人,我能不去敬茶吗?”
说着,就坐到了梳妆台前,
抬眼看向铜镜,
瞬间双眼大睁。
却见,光洁的铜镜里,倒映了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
没错!就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怎么可以这么美!?
她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么美的大活人,便是P图,她都不敢这么P。
却见镜中女子有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饱满的额头,画一般的眉眼,双眉并未修整过,但无一丝杂乱,微弯,斜向上,既有女子的柔美,还有一点点英气。
眼睛很大、形状完美、睫毛又长又密,好像天生自带眼线和假睫毛。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眸子漆黑如墨,而且大得如同戴了美瞳,偏偏那眼白又剔透得如同无瑕白玉,这黑白分明的眼,像孩童一样纯真干净。
鼻子,就更不用说了,鼻梁笔直高挺,鼻尖小巧不失圆润。
这鼻子拿到现代,分分钟变成整容医院的模板。
还有嘴唇,她确定自己没擦口红,但嘴唇肉嘟嘟、红艳艳、水灵灵,比任何名牌口红、唇蜜还要漂亮。
她未做表情,嘴角依旧微微上扬,唇珠嘟着,好像诱人地邀人品尝一般。
至于什么洁白修长的天鹅颈,消瘦惹人怜惜的肩,以及性感的锁骨,她就不想一一描述了,因为麻了!真的麻了!
她终于可以和范进中举共情了,她现在就想疯。
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倌一样的脑残凤雏可以拉着她折腾一夜,就这张脸,换她,她也行!
含蓉担忧地上前,“姑娘,您没事吧?”
沈眠眠捂着心口,喘着粗气,“没事,别担心。你还没说时间呢,按照道理,我什么时候去给少夫人敬茶?”
“还有半个时辰。”
沈眠眠一愣,“半个时辰?那就别沐浴了,弄点水来,我洗洗脸擦擦身,换上衣服我们就出发。”
“是。”含蓉恭敬道。
很快,沈眠眠梳洗完,随便找了件低调的衣服,让含蓉给她梳了个最低调的发型,甚至头上除了一根固定发髻的发簪,其他发饰都没戴,就这么清汤寡水地出了她所住的明月院。
牡丹院。
当下人通报,说沈姑娘来时,姜茵锦吃了一惊。
“她怎么来了?”
为什么和上一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