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回过神:“有点。”“就快到医院了。”没有挂号,谭其远直接抱着她进了诊室,医生检查了一番,缠了绷带,叮嘱她每天进行冰敷,好好休息,适当锻炼,又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医生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好啊?”“你这个不算严重,一星期左右。”“行,谢谢啊。”谭其远又想抱着她走,秦欢忙制止:“我自己走,你帮忙搀着我。”她看了眼医生:“我也要锻炼一下嘛。”医生面不改色:“崴伤第一天行动比较困难的话,可以不必过多锻炼。”
一向和他关系亲近的同桌笑容暧昧:“老师你就别找他了,他现在可爽得很。”
“嗯?”
“13班的王文静把他叫出去了。”
13班是个艺术班,但秦欢不太了解情况。
“王文静耶,女神耶。”
几个男生凑在那里起哄讨论,发出低笑。
秦欢继续问:“他在哪里?”
“不知道啊,可能在天台老师。”
她退出教室,准备等打了自习铃声再叫他出来。
三天以后秦欢就得走了,她觉得谭其远是个不错的苗子,她可以和他聊聊,留个联系方式,今后有学习上的问题随tຊ时找自己。
毕竟那个时候,读书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秦欢在办公室等了很久,直到第二道铃过后,她才去15班。
走到后门,却看见谭其远的座位空空如也。
养父已经回家修养了,她要早点回去照顾他,时间已经有点晚了。
秦欢决定去天台找找。
去天台的楼梯是没有灯的,那个时候是1月份了,南方冬天的冷风在楼道处嗡嗡作响。
她觉得脸颊又冷又痛,上了天台以后,寒冷侵袭全身。
夜里的顶楼安静无比。
秦欢向前走了几步,打开手机手电筒,待看清墙上的两个人后,下意识地关闭光源,转身逃走。
高高的围墙边,谭其远靠在墙上,他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又高挑的女生羞涩对他告白。
他嘴角噙着笑,一言不发。
她以为他也有意,于是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他。
这没什么。
谭其远觉得没什么,他也谈过女朋友,也不是没接过吻,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女生会做到什么程度。
然后秦欢上来了,那束光照了过来,光束消失的那一瞬间,谭其远看清了那张脸。
他猛然推开王文静,往前追了几步,可跑到楼梯口,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追上去做什么?能说什么?
王文静上来拉住他:“你干嘛啊谭其远,你还怕老师啊?”
不,不是。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空荡荡的通道里,晚风呼啸,他的心跳的厉害。
他又觉得胸腔里是一片虚无。
现在想来,秦欢觉得自己那会儿属于落荒而逃。
她当老师的时候太年轻了,有时觉得自己是个学生,有时又是老师。
她那时就好像撞破同学早恋的学生,你让她以老师的身份去教育他们,她真做不到,也哑口无言。
“老师,还疼吗?”谭其远又问。
秦欢回过神:“有点。”
“就快到医院了。”
没有挂号,谭其远直接抱着她进了诊室,医生检查了一番,缠了绷带,叮嘱她每天进行冰敷,好好休息,适当锻炼,又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
“医生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好啊?”
“你这个不算严重,一星期左右。”
“行,谢谢啊。”
谭其远又想抱着她走,秦欢忙制止:“我自己走,你帮忙搀着我。”
她看了眼医生:“我也要锻炼一下嘛。”
医生面不改色:“崴伤第一天行动比较困难的话,可以不必过多锻炼。”
“……”
秦欢仍旧拒绝:“谢谢,我自己走。”
谭其远搀着她,慢慢地往外走。他有些不忍:“你干嘛这么逞强。”
秦欢忍着痛:“没有啊,其实还好我没那么脆弱。”
谭其远的车送她到楼下,秦欢拿了药说:“其远你要不先回去?我自己也能上去。毕竟你公务繁忙。”
“我送你上去。”
谭其远语气坚定。
秦欢没再好意思拒绝。
司机带着几个盒子紧随其后。
进门后谭其远瞥了眼玄关处,是自己那天穿的拖鞋。
他心满意足地换了鞋。
司机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便走了。
秦欢还想给他拿瓶水,见此只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出来。
很普通的2块钱矿泉水,递给了谭其远。
“喝水,想吃水果吗?”
谭其远把水瓶放在一边,扶着秦欢坐下。
“你好好休息,不用这么客气。老师我不是上来专门麻烦你的。”
秦欢边喝水边笑:“总要有待客之道嘛。那天是我喝醉了,今天可不一样。对了,你让人拿那些盒子上来是做什么?”
说到这里谭其远也笑了起来,他拆开一个盒子,剔透的绿色宝石展示在秦欢面前。
“老师,送给你的。”
一口水在秦欢的喉咙里咽不下去。
她瞳孔震惊:“送我?”
谭其远笑着点头:“送你。”
“我不要。”秦欢严肃地拒绝。
她收过男人的礼物,其中有贵重的钻石或保值的奢侈品,但那些是基于二人有交情的情况下。
谭其远突然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什么意思?
“收下吧老师。”谭其远拿出项链,往她脖子上戴。
秦欢挣扎却挣脱不开。
绿宝石落在秦欢的锁骨上,璀璨如光。
谭其远蹲在她的面前,望着那束光,静静地笑了。
“很适合你。”
空间里的气氛安静了很久,很久很久,似乎空气都流动的平缓了。
“谭其远。”这是多年以后秦欢第一次这么平静又冷漠地叫他的名字。
“你是什么意思?”
谭其远的脸上是难得的认真,眼中柔情满到溢出。
他说:“我在追求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