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如果真的是我红杏出墙,我为何会从大门进去?”苏竹卿梗着脖子看赵国公,一脸失望。“国公爷坐稳如今的位置,难不成全靠猜?”赵国公再次被噎住。“苏竹卿虽然不是出自国公府这样有底蕴的人家,可自小也请教习嬷嬷上门教导,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是懂的,国公爷这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难道在国公爷的眼中,天下女子都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苏竹卿一脸失望,转头看向惠安帝。“陛下,臣妇如此被冤枉,不若一条白绫吊死在国公府门口,也好全了国公爷的说辞。”
秋桑急忙挡在苏竹卿的身前。
“你快让开,你知道我们夫人是谁吗?”
“秋桑,你让开,他知道我的身份。”
许长生眉头一皱,直觉有些不对。
还不等他想清楚。
下一瞬,女子直接掏出一把匕首,朝他的手扎去。
快准狠。
鲜红的血液顿时顺着手掌滴落,很快便在地上留下点点印记。
“啊。”
匕首直接穿透掌心,许长生痛得脸都白了,抱着手大喊大叫。
“我说过你受不住的。”
苏竹卿勾唇冷笑,眼眸就像是千年的寒潭。
许长生深深打了个哆嗦。
“秋桑,喊救命。”
苏竹卿不再理会脸色发白的许长生,直接打开二楼的窗户。
秋桑的声音很快将周围的商贩都吸引过来。
苏竹卿见楼下的人越聚越多,时机已到。
苏竹卿二话不说,直接翻过窗,整个人悬挂在窗户上。
许长生本来就慌了神,一看到这场面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
上手就要将苏竹卿拉上来。
苏竹卿嘴角扯开一个好看的弧度,快晃瞎许长生的眼。
“侯府的尊严不容践踏。”
苏竹卿大声说了一句,在许长生伸出手的瞬间放开自己的手。
扑通一声,落到了楼下装着棉花的木板车上。
秋桑急忙跑了下来,扶起苏竹卿。
“夫人,你怎么样了。”
苏竹卿看起来脸色惨白,可却倔强的咬着自己的唇。
“我们去敲登闻鼓,求陛下给一个公道。”
秋桑满脸泪水,扶着一瘸一拐的苏竹卿,一步一步往皇宫的方向去。
而许长生,早就被围观的百姓控制住。
大殿上,惠安帝看着又在争吵的丞相和赵国公,忍不住扶额。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惠安帝的眉头狠狠跳了起来。
“登闻鼓怎么又响了?”
惠安帝烦躁的看向一旁的周海。
“还不快点滚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周海一哆嗦,帽子都快掉了。
周海一到宫门口,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心没来由跳的更快了。
“我的侯夫人啊,这又是怎么了?”
苏竹卿直接跪了下来。
“还请陛下做主,侯府不能被人如此侮辱。”
周海听了前因后果,瞪了一眼惨不忍睹的许长生,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了金銮殿。
“陛下,不好了。”
“朕还没死呢。”
周海一惊,赶忙跪了下来。
“陛下,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快说,门口的是谁?”
惠安帝听到那咚咚咚的鼓声,头都要炸了。
“陛下,是侯夫人。”
“又是她。”
惠安帝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
什么叫又是她?这不是侯夫人第一次敲登闻鼓吗?
“她又告什么?”
“侯夫人原本想买一个铺面做点小生意,没成想那店家竟然要调戏侯夫人,侯夫人气性甘烈,直接从二楼跳下,才能逃脱。”
“她买店铺干嘛?”
李万玉听了这话都忍不住咂舌。
“陛下,侯府被抄家了。”
大殿中安静了一瞬。
“罢了,带他们进来吧。”
惠安帝一时气急,完全忘记了自己差点没把侯府的锅都带走的事情。
一刻钟后,苏竹卿满脸泪,跛着脚走进了大殿。
“求陛下做主。”
“苏竹卿,你不要觉得朕对侯府宽容,就三番两次挑战朕的底线。”
惠安帝沉声开口。
苏竹卿直接砰砰两个响头。
“陛下,臣妇绝对没有这般心思,臣妾若有这般心思,便叫天打雷劈。”
听到苏竹卿发了重誓,惠安帝的脸色才稍稍好转。
“有什么冤情?”
“陛下,臣妇原打算买个店铺,卖点糕点,挣点钱补贴家用,不曾想这黑心肝的掌柜居然见色起意。”
苏竹卿越说越哽咽。
“臣妇见他态度良好,以为他是真心想卖,臣妇便跟着他上了二楼,谁知道一到房间他就想动手动脚。”
“要不是臣妇出门的时候顺手拿了把匕首,今天有没有命还不知道啊。”
“求陛下给臣妇做主啊。”
惠安帝的眉头皱了又皱。
“他明明知道臣妇的身份,还这般做,这不是打侯府的脸,这是打陛下的脸面啊。”
“天下百姓,谁都知道陛下宽厚仁爱,站在侯府这边,可他竟然枉顾圣上,欲行不轨。”
苏竹卿更加委屈了,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般。
“大胆,将那畜生带上来。”
许长生被捆得五花大绑带了进来。
侍卫一点不留情,直接丢下。
许长生发出一声闷哼。
赵国公原本还高高兴兴的看戏,看清地上躺着的人后,脸色十分难看。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陛下,草民冤枉啊。”
许长生满脸被打成了猪头,门牙还被打断了两颗,看起来十分滑稽。
“都是她勾引我,对,就是她勾引我。”
“陛下,他一派胡言,若是臣妇勾引他,臣妇又怎会从二楼跳下去。”
“臣妇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也要保住清白,不丢侯府的面子,要不是楼下正好有一个推车,臣妇恐怕已经没命了。”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问宫门口的百姓,他们亲眼看见臣妇跳下去的。”
惠安帝的眼皮抽了又抽。
又是百姓。
“退一万步讲,臣妇若是真的想红杏出墙,就不会挑一个年轻英俊的吗?为什么会选他啊,一个无权无势,长得跟癞蛤蟆一样的臭男人,再说了臣妇若真的有心勾引他,又怎会带着婢女。”
苏竹卿言辞犀利,连惠安帝都觉得十分有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当时在房中只有你们三人,谁知道情况是怎样?”
赵国公轻飘飘说了一句,推翻苏竹卿前面的说辞。
“国公爷,如果真的是我红杏出墙,我为何会从大门进去?”
苏竹卿梗着脖子看赵国公,一脸失望。
“国公爷坐稳如今的位置,难不成全靠猜?”
赵国公再次被噎住。
“苏竹卿虽然不是出自国公府这样有底蕴的人家,可自小也请教习嬷嬷上门教导,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是懂的,国公爷这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难道在国公爷的眼中,天下女子都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苏竹卿一脸失望,转头看向惠安帝。
“陛下,臣妇如此被冤枉,不若一条白绫吊死在国公府门口,也好全了国公爷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