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榆满心无力,最后能求的,只有盛司景。“盛司景,你让他们住手好不好?!我求你了!”“我爹一生清正廉洁!你们不能这样对他!盛司景!”她的叫喊声嘶力竭,在空中回荡,惊得鸟兽都四散纷飞。可即便如此,盛司景始终都只是冷冷地,漠然地看着。直到锦衣卫们将孟靖远的尸身翻来覆去搜寻了遍,最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禀指挥使,什么都没有。”盛司景才开了口:“撤。”也是这时,姜若榆被放开了。
随着盛司景一声令下,锦衣卫挖的更卖力了。
“住手!你们住手!”
姜若榆用力推着他们,护在父亲的坟前。
可她始终是一个女子,再加上舟车劳顿,身受重伤,很快便被抓住,按在一旁。
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的坟墓被掘,棺材被撬开,将父亲的尸身拖出来……
姜若榆满心无力,最后能求的,只有盛司景。
“盛司景,你让他们住手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爹一生清正廉洁!你们不能这样对他!盛司景!”
她的叫喊声嘶力竭,在空中回荡,惊得鸟兽都四散纷飞。
可即便如此,盛司景始终都只是冷冷地,漠然地看着。
直到锦衣卫们将孟靖远的尸身翻来覆去搜寻了遍,最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禀指挥使,什么都没有。”
盛司景才开了口:“撤。”
也是这时,姜若榆被放开了。
她踉跄着扑向父亲的尸身,抱在怀里。
抬头看向盛司景时,眼里是一片猩红的恨意。7
姜若榆从没想过,他竟然会做的这么绝,竟然连最后的体面都不给父亲留!
盛司景与她视线交错,眸光顿了顿,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了。
只剩下被掘开的坟墓、残破的尸身和孤零零的姜若榆。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很快便将姜若榆身上的衣衫打湿。
她只是跪在那儿,将父亲的尸身放回棺材,重新埋回土里。
不一会儿,十根手指都被碎石割破,血水将泥土都染成了红色。
姜若榆却像是感受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痛似的。
木然地一捧又一捧,将土往棺木上盖。
不知过了多久,她头顶上的雨突然消失了。
姜若榆怔怔抬头,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一把油纸伞。
父亲的旧友吴伯撑伞站在她身后:“你这孩子,和你爹一样倔。”
他叹了口气:“你父亲不愿让你掺和到这些事情中来,我本不想告诉你真相,但现在看来,你比他想象的还要坚韧得多。”
姜若榆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坚韧有什么用呢?
还不是救不了父亲,洗不了冤屈,到现在连父亲的尸身都守不住……
想到下令做这些事的盛司景,想到自己曾爱过这样的他!
姜若榆更是胸中呕了一口血,悔不当初!
悔恨中,只听吴伯再次开口:“若榆,你父亲一生刚正不阿,之所以被冤死,是因为他在调查一起案件时,发现了太子派朝臣贪腐一事。”
“而太子一派朝臣之首就是苏家,他怕你父亲将此事抖出来,便联合其他朝臣栽赃你父亲。”
“之前陛下亲令的调查,也被他们搪塞了过去。”
说着,他从袖中抽出厚厚一叠纸递给姜若榆:“这是我这些日子收集的证据,伯伯上有老下有小,只能帮你到这,接下来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姜若榆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叠纸,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浮萍。
她知道,此事牵连甚广,吴伯能将一切告诉自己,就已经冒了莫大的风险。
这样的恩情,自己无以为报……
“吴伯伯,谢谢。”
姜若榆双手接过这些证据,珍重放好。
和吴伯将父亲的坟重新立好后,她便离开了。
却不知,就在她走后不久,盛司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