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忙着筹备和苏若婉的婚事?还是忙着杀她爹?姜若榆心中恐慌感更甚,她提高声调喊着:“盛司景!”“开门!我要见盛司景!”可直到嗓子都喊得嘶哑,泛起血腥气,也没有再得到任何回应。姜若榆以为盛司景依旧不会来了。柴房门却突然打开,他穿着玄色飞鱼服逆光而来。“你想干什么?”姜若榆撑直疲惫的身体,平视着他:“我要见我爹!”盛司景拒绝得干脆利落:“此案事关重大,圣上严令禁止任何人探视。”
姜若榆心神一震,身子晃了晃,碰响了窗棂。
几乎是发出声音的瞬间,锦衣卫就从四面八方涌出,将她团团围住。
盛司景走出来时,她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
但姜若榆没有丝毫惧怕,一双眼只盯着盛司景,目眦欲裂:“我爹的罪名还没定下来,你凭什么私自处刑?!”
盛司景不答她,漠然下令:“带下去,关起来。”
“盛司景,你回答我,你不能杀我爹!他是冤枉的!盛司景,你不能这么做!”
姜若榆嘶喊着,反抗着。
可双拳难敌四手,她还是被关进了宋府的柴房。
为了防止她逃走,盛司景特地派了十数精锐轮流看守。
他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姜若榆心中挂念着父亲,焦急不已,但她想尽办法都逃不出去。
只能每天喊着要见盛司景。
几日过去,盛司景没来。
看守的锦衣卫不堪其扰,忍不住告知:“别喊了!大人最近忙,没时间见你!”
忙什么?忙着筹备和苏若婉的婚事?
还是忙着杀她爹?
姜若榆心中恐慌感更甚,她提高声调喊着:“盛司景!”
“开门!我要见盛司景!”
可直到嗓子都喊得嘶哑,泛起血腥气,也没有再得到任何回应。
姜若榆以为盛司景依旧不会来了。
柴房门却突然打开,他穿着玄色飞鱼服逆光而来。
“你想干什么?”
姜若榆撑直疲惫的身体,平视着他:“我要见我爹!”
盛司景拒绝得干脆利落:“此案事关重大,圣上严令禁止任何人探视。”
他黑眸寂然,看得姜若榆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浸入了冰水中,冻得牙关都在打颤。
她知道,以盛司景如今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让自己去看一眼父亲并非难事。
不是不能,而是他不愿罢了……
以前的盛司景,从来都不会拒绝姜若榆的任何要求。
即便再无理,他也会一脸纵容地点头:“好。”
从来都没有食言过。
可那些美好,再也回不去了!
更何况现在的盛司景,都要和苏若婉成婚了……
想到这,姜若榆终于想起了什么。
她从怀中拿出一份婚书,递给盛司景:“只要你能带我见我爹,我便将这封婚书还你,让你可以名正言顺的迎娶苏若婉。”
这婚书是盛司景的爷爷感念宋孟两家的情谊,在离世前亲手所写。
他们的婚事也是那时定下来的。
姜若榆是真的以为自己会嫁给盛司景,成为他的妻子,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日这般……
她也不知道盛司景会不会同意,可这是自己唯一拥有的了!
出神间,手心一空。
姜若榆茫然抬头,就听到盛司景说:“我带你去见。”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答应得如此痛快。
是为了苏若婉吗?
姜若榆心脏骤然一疼,像是刀绞一样。
她不敢再深想,按着盛司景的安排,换上锦衣卫的衣服后便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诏狱阴冷。
姜若榆望着前方似乎没有边际的黑暗,心脏也一直悬着。
突然,盛司景的脚步停了下来。
“到了。”
姜若榆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去,瞳孔剧烈地一颤——
就见她父亲正仰面躺在草席上,双眼紧闭,胸口没有一点儿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