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痛难忍的身体,听到他那句冰冷得像是从地底传来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好像又变回了当初那个,铁面无情的季宴礼。而且,他眼底还升起一抹他看不懂的狠厉。不等我想明白,就听到季宴礼薄唇亲启。夹杂着冰粒般的声音,缓缓开口:“裴若泱,我们还是夫妻,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我脱掉关系。”轰隆——我脑中白光一闪,瞬间连我灵魂都要空了。季宴礼在说什么?他们还是夫妻,他们这辈子都不能脱掉干系。
对于我的回答,季宴礼的心彻底破碎。
对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两人的关系,一点一点的摘干净,而且一点空隙也不愿留下的行为,他隐约浮上一层郁气。
意识到,是我完全和他的生活沾一点边。
季宴礼眼中怒火腾升。
要是放在以前,他的骄傲早就让他已经夺门而出。
这次,他竟然还停在原地没走。
我心中一动。
他到底想干嘛?
但我望过去,只见他将眼底受伤的神情收了起来,眼底全是狠戾。
怎么会是?
还不等我细想,就听到季宴礼冷声开口。
“你说不是,就会不是吗?”
“什么?”
我疼痛难忍的身体,听到他那句冰冷得像是从地底传来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他好像又变回了当初那个,铁面无情的季宴礼。
而且,他眼底还升起一抹他看不懂的狠厉。
不等我想明白,就听到季宴礼薄唇亲启。
夹杂着冰粒般的声音,缓缓开口:“裴若泱,我们还是夫妻,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我脱掉关系。”
轰隆——
我脑中白光一闪,瞬间连我灵魂都要空了。
季宴礼在说什么?
他们还是夫妻,他们这辈子都不能脱掉干系。
一句话,让我花了五年时间才有所好转的病情,再次山崩地裂般卷土而来。
完全不受我的自主意识控制,我脑子里是有一个思想。
讨厌,好讨厌。
讨厌自己的身体,讨厌自己不受控制的思想,讨厌这世间的一切。
可最讨厌的,是我自己,讨厌到感觉恶心想吐。
我全身暴起,情绪也跟着猛的奔溃。
我望着季宴礼,眼角似乎痛苦得快要滴出血泪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但是季宴礼说完那句话,已经不想再和我交谈。
他直接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他的决绝,令我瞬间想起五年前,两人最后决裂的一面。
季宴礼也是这般,他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丢到我面前。
但是我当时,只是红着眼睛,死死的望着季宴礼,说自己不会签。
之后,我就意外失明,陷入被病痛折磨的生活中。
那一封季宴礼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去哪里呢?
不知道,无论我在记忆深处各处搜寻,都找不到那份他签过字的离婚协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最不想的,就是和季宴礼扯上关系,被他拖进痛苦的地狱。
可现在,这个地狱却亲自来到我耳边,悄声告诉我。
季宴礼,我一辈子都逃不掉,脱不开。
他会是我裴若泱一辈子的桎梏。
猛的,脑中一阵疼痛骤然拔起。
还不等我反应,早已不堪忍疼痛的身体,四肢一软直接往前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