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砚皱了一下眉:“那他打算怎么安置你?”“不知道吧,我这个人一向都挺随遇而安的。”她没把正在想方设法跟霍行洲分手的事告诉林清砚,说了也没什么意义。林清砚道:“你要是和他分开了,就来找我吧,我永远都会等你,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边。”温迎笑:“好呀,到时候你别嫌我烦就行。”……回去的路上,温迎一直靠在车窗,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思绪忍不住飘远。高中的林清砚,性格孤僻,不爱跟人接触,甚至算得上有些阴鸷。
温迎怔了下,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他不是……霍行洲的朋友吗?
沈聿脸上的笑意更甚:“别那么震惊,逗你的。行了,我现在也有把柄在你手里,你不用怕我去告状了。”
温迎扯了扯唇角:“谢谢。”
但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怎么那么多无缘无故发癫的人。
虽然她也是其中一个。
这时候,穿着性感的女人走了过来,亲昵的挽住沈聿的胳膊:“沈公子,酒才喝到一半呢,你怎么就出来了?”
她说话间,还充满敌意的看了眼温迎,往男人的胸膛里靠了几分。
沈聿对温迎挑眉示意道:“还有事,下次见。”
温迎礼貌性的微笑,目送着他们离开。
等人走远后,她才微不可闻的吐了一口气。
那个人浑身上下就差没写满花花公子几个字了,说的话也总感觉不是很靠谱。
温迎一边走一边想,要不要主动跟霍行洲坦白今晚的事呢……
如果真像是他说的那样,他也有把柄在她手里了,所以她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蒙混过关。
但如果,他仅仅是拿她寻开心呢。
等他们都离开后,谢尤安从角落里出来,嘴角勾了勾。
她就知道,温迎就是给钱就可以睡的女人。
现在只需要,把她背后的那个金主找出来就行了。
……
温迎心不在焉的下楼,刚出了大厅的门,身后便响起一道声音:“温迎。”
她思绪回笼,脊背微僵。
林清砚走到了她面前:“这附近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吧。”
温迎道:“不用了,我往前走一个路口就可以。”
林清砚抿了下唇:“那我陪你过去。”
“真的不用,我……”
“就算是朋友之间的关心,也不行吗?”
他的睫毛垂着,在脸上投下阴影,脸上的情绪晦涩。
温迎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了。
她到底还是不忍心拒绝,默认了。
林清砚走在她身侧,和她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温迎低着头,看着地上的两道影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林清砚的声音传来:“他对你好吗?”
温迎顿了顿,轻声道:“挺好的。”
“我知道,你从来都是受了委屈不喜欢说。”
温迎浅浅吸了一口气:“真的,如果没有他的话,温家出事的那会儿,我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公司破产时欠的那些账,还有我妈妈的住院费,都是他给的。”
原本以为,这些事是她想要藏在心里一辈子的,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没想到的是,她现在却在用最平静的语气,告诉她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人。
说出口才发现,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和煎熬,反倒轻松了许多。
林清砚停下脚步,看着她:“那你会和他结婚吗?”
温迎愣了两秒,而后笑道:“不会,他有未婚妻。”
或许是霍行洲已经亲手摧毁了,她对和林清砚在一起的最后一丝幻想,又加上都到了这种地步,她已经没什么不能和他说的了。
好像真的就是,朋友之间的聊天与倾诉。
林清砚皱了一下眉:“那他打算怎么安置你?”
“不知道吧,我这个人一向都挺随遇而安的。”
她没把正在想方设法跟霍行洲分手的事告诉林清砚,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林清砚道:“你要是和他分开了,就来找我吧,我永远都会等你,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边。”
温迎笑:“好呀,到时候你别嫌我烦就行。”
……
回去的路上,温迎一直靠在车窗,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思绪忍不住飘远。
高中的林清砚,性格孤僻,不爱跟人接触,甚至算得上有些阴鸷。
但他的成绩很好,次次都考全年级第一。
因此,也成了那些不良学生的欺负对象。
温迎一开始也没注意到林清砚,她长得漂亮,家境不错,身边有不少追求者,每天都因为收到的情书把抽屉都塞满了而苦恼,周围同学也都笑称她是学校的校花。
她对待同学大方友好,常常分享自己零食首饰,邀请他们去家里玩儿,因此愿意和她做朋友的女孩子也有很多。
那时的温迎和林清砚就是一个鲜明的对比,一个明媚阳光,身边总是围绕着不少人群,一个阴郁孤僻,脸上还总是随时带伤。
温迎和林清砚的相遇,是在高一下学期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她平时太张扬,所以被校外的几个小混混盯上了,将她堵在巷子里,让她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温迎那天刚好买了教材,身上没钱了。
可那些小混混哪里会信,一边威胁,一边恐吓。
温迎直接被吓哭了。
这时候,林清砚不知道从哪里顶着满脸的伤走了出来。
温迎已经记不清他们都说了什么,但最后,林清砚和那些小混混打了一架。
当然,对方认人数占了上风。
不过林清砚明显经常打这种不占优势的架,他抓住一个人的头发,往死里往墙上撞。
其他混混平时就是吓唬吓唬高中生,要点零花钱用,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纷纷四散而逃了。
温迎也被吓到了,连眼泪都干涸在了脸上。
林清砚什么也没说,弯腰拿起自己的书包,撑着墙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她连忙跑了上去,伸手扶他:“同学,你伤的很严重,我送你去医院吧。”
少年只有冷漠的两个字:“不用。”
温迎也是从那天起,就成了林清砚的小跟班。
林清砚说,他本来不想管的,是她哭的太烦人了。
后来,烦人精成了粘人精。
再后来,他高中毕业,得到了全额奖学金留学的机会。
现在,他事业有成,前途无限,周围无数人讨好奉承。
而温迎,却成了那个远离所有人的存在。
“小姑娘,车只能开到这里,你得走进去了。”
司机的声音,将温迎拉回了现实。
温迎如梦初醒,她拉开车门道:“谢谢。”
钟楼不愧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晚上的景色实在是很漂亮。
可她却无心欣赏。
温迎折腾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家洗个澡。
她输完密码,刚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温迎心脏猛地紧了下:“霍总。”
男人目光投了过来,嗓音淡淡:“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