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偷偷来花楼里同妓子学房中事,被夫君知晓已是极为难堪羞耻。若是……若是被夫君闯进来撞见自己和一个外男共处一室,拉拉扯扯的搂抱在一处,陆淮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到时清白被污名声被毁,可怎么是好……短短的几瞬,陆淮脑海中念头转了又转,紧攥着的手力道极大,指尖都将掌心掐出伤来。白姣好整以暇的瞧着她此刻模样,喉间溢出几丝低笑,握着她脚踝,将人重又扯进怀里。一拉一扯间,陆淮那双绣着莲花的锦鞋被踢落。
满是靡丽情缠的花楼厢房里,一身青竹松柏气的男人贴在她身后,一手攥着她手腕,一手捂着她唇齿。
陆淮下意识的挣扎,齿尖用力咬在他掌心。
贝齿咬着他手上薄茧,惹得身后的男人闷哼了声,越贴越紧。
那粗粝的指腹还顺着她张开的檀口伸了进去,就压在她舌尖,来回的磨。
这和那日佛寺厢房里折磨她时相似极了的动作,总算让陆淮认出了身后的男人。
她为了躲他,宁肯忤逆婆母,也不肯再去落霞寺,原就是为了能彻底避开这男人。
谁想到,居然在花楼里,又遇见了他……
陆淮扭身挣扎,不住推搡着他,声音呜咽的骂他:“放开我……”
可那柔荑般纤弱的手哪里推得开他。
恰在此时,外头嬷嬷追着陆淮出来,正巧和刚刚上楼的陆淮夫君沈砚撞见。
嬷嬷一见沈砚吓了一跳,扫了眼周遭没瞧见陆淮,才松了口气,上前应酬道:“哟,沈公子来了。”
沈砚同嬷嬷搭了几句话。
陆淮听着一门之隔的夫君话音,推搡着身前男人时的动作越来越慌,脸色也白的厉害。
慌乱失措间竟踩到了自己裙摆,扑在白姣身上,直直往前摔去。
白姣揽着她腰肢的手半点未松,明知要摔,却顺着她力道下跌,退了几步,半倒在身后软垫上。
陆淮砸在他腿间,柔嫩的脸磕在他身上。
他身上硬挺的骨头和肌肉纹理,碰红了她眼睛。
陆淮挂着泪抬首,唇上还牵着一道方才被他指腹研磨作弄出的银丝。
瞧着她一副遭人欺负作弄的可怜样子,白姣身子发紧,掐着她纤腰的力道骤然加大,强硬的将人拽在自己怀中,抱着她掂了掂,又撞了撞……
男人发紧发硬的身子撞在陆淮身上柔软处,更是染红了她眼眸。
陆淮到底也是经过人事的妇人,自然觉察得出白姣身体变化。
她羞愤至极,脸红艳得几欲滴血。
明明一门之隔的外头,还能清楚听见她夫君的话音。
这个男人,此时居然抱着她这样大胆放肆……
“我夫君就在外头,你怎么敢的……”陆淮咬唇低声斥他,身子怕得轻颤。
白姣也没想到,明明没有中药的情况下,自己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对着这女人动了欲。
他眼眶浓暗的厉害,心道,许是这花楼地界燃了什么下作的香罢了,并不愿意承认,眼前的女人,的确就是勾得他没了往日的清净心思。
白姣抱着怀中的陆淮,听着她提及夫君人在外头时,声音发颤的话语。
他想起她今日来这楼里所为何事,脑海中又浮现方才手下人指着陆淮出来的那间厢房里说,那处房间里,有扇暗窗可以瞧见隔壁卧房里客人同楼里妓子欢好的场景。
她从那厢房出了,想来是已经瞧过了……
白姣喘息微急,落在她身上的手,越来越重,抱着她力道更是紧了又紧……
陆淮察觉他身子越来越不对劲,白着脸推搡他的动作惊惶失措。
白姣握着她手腕来回摩挲,哑声低笑,贴着她耳朵皮肉,咬着她戏弄道:
“夫人方才不是从那间厢房出来的吗,隔窗窥见春情,倒是一场好戏。
那日夫人还同我说,你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妇人。
敢问夫人,哪家正经妇人,如你这般往花楼里同妓子学榻上伺候男人的功夫?嗯?这般放荡之事都做得出,眼下倒是又装模作样起来。”
他话音里满是作弄,牙齿还咬着陆淮皮肉。
那微凉的唇,更是在她耳后来回摩挲,吹着喘息的气儿。
陆淮被他话里的作弄羞得红透了脸,难堪得紧,气急抬手就打了他脸上一耳光。
眼眶里噙着泪,咬唇骂他:“你个无耻禽兽,当人人都似你一般不要脸皮不成!”
她明明是逼不得已才做下这羞耻之事,在他口中,却成了她自甘放荡不知廉耻。
陆淮本就因今日不得已来花楼之事备感难堪,白姣这般说她,更是让她觉得受辱,哪里忍得下气怒。
白姣冷不丁又受了她一耳光,脸色霎时阴沉。
他身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轻易冒犯于他。
陆淮短短数日,却打了他两次耳光。
白姣冷笑了声,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被她打过的皮肉,眸光低寒。
陆淮打完人倒是解了一时之气,待瞧见白姣阴沉极了的脸色后,又本能的怕了起来,白着脸后撤,扭着身子往一旁爬去,
白姣原是存了怒气,心道非得好生让这女子吃个教训,知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却在瞧见她慌乱惊惧白着脸颤着身子往一旁爬着的狼狈模样时,莫名散了几分怒火。
到底是深闺妇人,连他力道重些都吃不住,哪里能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白姣如此想着,脸上寒意散去几分。
抬眼时,却瞧见门外这女子的夫君,正往门口走来。
许是陆淮方才那一掌后的骂声动静太大,传到了房门外。
屋外原本正要离去的沈砚,猛然顿住了步伐。
往这处陆淮和白姣藏着的厢房门口走近。
陆淮顺着白姣视线看向房门,眼瞧着夫君的身影落在门上,惊得脸色煞白,连动作都僵滞,不敢再有分毫动静。
原本偷偷来花楼里同妓子学房中事,被夫君知晓已是极为难堪羞耻。
若是……若是被夫君闯进来撞见自己和一个外男共处一室,拉拉扯扯的搂抱在一处,陆淮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到时清白被污名声被毁,可怎么是好……
短短的几瞬,陆淮脑海中念头转了又转,紧攥着的手力道极大,指尖都将掌心掐出伤来。
白姣好整以暇的瞧着她此刻模样,喉间溢出几丝低笑,握着她脚踝,将人重又扯进怀里。
一拉一扯间,陆淮那双绣着莲花的锦鞋被踢落。
整个人都陷在白姣怀中。
他身形高大,她身子却娇小。
她在他怀里,被他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罗袜半褪的玉足在空气中。
门外的沈砚顿步停在厢房门槛处,脸色惊疑不定。
楼里妈妈心下也是慌乱,忙拦在他跟前,试探的问:“沈公子,怎么了?春娘还在楼上等着您呢,您快过去吧。”
妈妈唯恐被沈砚发现自己带着他的正头娘子在这楼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一心只想着借沈砚素来喜爱的那妓子赶忙将人应付到楼上。
也来不及管,陆淮躲在厢房里究竟如何了。
沈砚听得妈妈的话,脸上犹疑却没散去。
方才屋内传出的声音,极为像他的夫人陆淮。
沈砚打量了眼那妈妈,突然抬步动作,伸手推在了厢房门环上。
房门吱呀作响,屋内的陆淮怕得浑身颤抖,攥着白姣身前衣襟,慌忙将脸在埋在他心口,唯恐夫君推门进来时,瞧见自己的脸。
房门开了道缝,沈砚就立在门槛处,遥遥望向内室。
白姣手伸在陆淮裙间,眉眼风流恣意。
抬眸望向门口,同沈砚视线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