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想法,仿佛是从他脑子里拓印过去一样。“所以你觉得,没必要去验证?”“我觉得没必要,小童对于您而言只是安抚您的工具而已,她永远都不是菀童,也不能变成菀童。她是谁都不重要。”“所以你觉得,我永远不会爱上一个替身,哪怕她是菀童的孪生姐妹?”“哪怕是连体姐妹,也是独立的个体。”杜若笑了:“替身永远都是替身,再像他,也是替身。”她目光深远,若有所思。展京墨忽然有种感觉,她好像不止是在说他,更像是在说她自己。
正好看到了展京墨,她顺便就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当面汇报。
他似乎心不在焉:“等你休假回来再说,又不是不回来了。”
说真的,某些时候,展京墨还真有点依赖她。
杜若把工作做的太好了,有时候都不止是秘书,就像是一个全能型的管家,事无巨细什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她看出展京墨此刻心思杂乱,就写了个便签贴在他的电脑上:“这些我已经跟秘书科交待过了,打五角星的是很重要的。”
展京墨眉头微蹙,靠在椅子里,大拇指按着太阳穴。
杜若知道他头又疼了,就走到他身后去,从包里拿出清凉膏擦在自己的大拇指上,帮他按摩。
别看她瘦,她按摩起来相当有力度,但又不会太痛。
不论什么尺度,她都掌握的相当好。
展京墨闭着眼睛享受,过了一会便觉得舒服多了。
这时,他又听见杜若在说:“做不做DNA检测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心里,小童到底是什么。就算她真的是菀童小姐的孪生姐妹也好,她也永远替代不了你心里真正的展菀童。”
他猛地拉住她正在按摩的手抬头看她。
杜若经常会让他觉得,她是世界上另个一个自己。
有些想法,仿佛是从他脑子里拓印过去一样。
“所以你觉得,没必要去验证?”
“我觉得没必要,小童对于您而言只是安抚您的工具而已,她永远都不是菀童,也不能变成菀童。她是谁都不重要。”
“所以你觉得,我永远不会爱上一个替身, 哪怕她是菀童的孪生姐妹?”
“哪怕是连体姐妹,也是独立的个体。”杜若笑了:“替身永远都是替身,再像他,也是替身。”
她目光深远,若有所思。
展京墨忽然有种感觉,她好像不止是在说他,更像是在说她自己。
杜若交待完就走了,展京墨拉开抽屉,拿出一只很精致的长长的盒子,里面是展京墨觉得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那是展菀童的一束头发,她去世之前亲自剪下来放进了展京墨的手心里,气若游丝地告诉他:“哥,我想永远陪着你,但是我要去了,我身上唯一能留下来不会腐烂的只有我的头发了,我的心肝脾肺肾,我的身体,都会腐烂,哥我死后就把灵魂附在这缕头发上,永远永远地陪着你。”
展京墨不知道展菀童的灵魂是否在这缕头发上,但是展夫人知道了非常生气,她说展菀童死了还想控制他,他若是不把头发放在办公室,早就被展夫人一把火烧了。
他看了许久,耳边始终萦绕着杜若的话。
“她是谁都不重要,都无法替代你心里的她。”
这时,茜茜敲门进来:“杜秘...”
她环顾办公室内,没见到杜若只见到展京墨吓得都口吃了。
“对,对不起展先生,我还以为杜秘还没走。”
“你找她有事?”
“啊,她刚才订的机票,航空公司打电话来说可以升舱了。”
“她走了,你打给她吧!”
“好的展先生。”茜茜正准备退出办公室,展京墨又喊住了她。
“她订了哪里的机票?”
“尼泊尔。”茜茜说:“杜秘好像对尼泊尔情有独钟,她每次放年假都会去尼泊尔。”
展京墨并不知道,他也从不关心杜若放假的时候会去哪里。
茜茜以为展京墨对杜若的行踪有兴趣,继续滔滔不绝地说:“杜秘好像很喜欢登山,我看她每次放年假之前都会准备登雪山的装备。”
她在自己身边三年,展京墨好像从来都没有试图去了解她。
她有什么喜好,休息的时间爱做什么,甚至她的口味,她穿衣的风格,他都不了解,也完全不想去了解。
对他而言,杜若不过是一个聪明能干的秘书而已。
充其量,她还有一双像菀童的眼睛。
但是,当她深情地注视着自己的时候,那双眼睛就不像菀童了。
“好了。”展京墨没兴趣继续听下去,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哦。”茜茜出去了,但她没把门关严,从虚掩的门缝里展京墨听到她在给杜若打电话。
“杜秘,航空公司打给你了?哦,那就行,好羡慕你啊杜秘,坐头等舱去度假,不过登山还是要小心一点,好酷哦...”
展京墨还真不知道,她有这么个爱好。
哦,有一次去她家里,看到墙上挂着一整套登山的装备,有登山服,靴子,背包,手杖等等,看上去像是一个人趴在墙上一样,挺渗人的。
这时,他的电话忽然响了,是小童打来的。
她声音很轻,轻到得保持所在的环境特别安静才能听得清她在说什么。
她在说:“哥,我想吃栗子蛋糕。”
他的心忽然动了动,这个小童总是会让他猛然间觉得她就是菀童。
她又说:“想吃草莓夹心的栗子蛋糕。”
菀童爱吃栗子蛋糕,但吃多了会腻,中间的夹心换成酸酸甜甜的草莓,就会很解腻,这是展京墨让厨房特意给菀童这样做的,外面的蛋糕店买不到的那种。
他不记得自己是否跟小童透露过这些,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哥。”见他没说话,小童怯怯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你等会是不是要忙?”
“嗯,等会有个会。”
“可是哥,我想见你,现在就想。”
在这一刻,菀童仿佛真的回来了。
她就是那么任性,不论何时何地她想见到展京墨的时候就要立刻见到,耽误一分一秒,她都会生气。
而她又不能生气,因为只要一生气,她就会晕倒,会生病,或者流鼻血流不止。
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这样对他任性过了,曾经的那些替身们,也有过很像很像的,她们学菀童的穿着,学她说话的语气,哪怕学的十成十,她们都学不到菀童的精髓。
那就是只对他独一无二的任性,因为菀童知道,展京墨永远不会对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