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稚杳任由她把自己掌心里的热水壶拿走,整个人向后倾,直到背脊靠上绵软的真皮沙发背,他才淡淡瞥向她:“这么关心我?”他语气明显刚才问她为什么在姜家时不一样,好像又回到了两人平时相处的样子。她提着的那口气舒了出去,脸上也带上笑容:“我跟着贺先生,就是贺先生的人,怎么能不关心贺先生的身体呢?”步月歌自认为自己的语气、言语和神情都没有问题。但说完,司稚杳却没再开口。2他右手撑着侧脸,就用那样平静却瞧不清情绪的眼睛看着她。
司稚杳和助理在书房聊了很久才出来。
等他们出来时,步月歌早恢复成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仍静静站在刚才的地方。
助理走出书房后就直接离开了贺家。
而司稚杳又坐回沙发。
他双腿岔开,右手肘抵在右膝盖上,左手抬起去拿茶几上的热水壶,就要把热水往茶壶里倒。
步月歌几步走上前握住司稚杳的手腕,就像刚才阻拦他掀起白布一角那样。
“贺先生,已经很晚了,现在喝茶的话您等会儿就睡不着了。”
司稚杳任由她把自己掌心里的热水壶拿走,整个人向后倾,直到背脊靠上绵软的真皮沙发背,他才淡淡瞥向她:“这么关心我?”
他语气明显刚才问她为什么在姜家时不一样,好像又回到了两人平时相处的样子。
她提着的那口气舒了出去,脸上也带上笑容:“我跟着贺先生,就是贺先生的人,怎么能不关心贺先生的身体呢?”
步月歌自认为自己的语气、言语和神情都没有问题。
但说完,司稚杳却没再开口。2
他右手撑着侧脸,就用那样平静却瞧不清情绪的眼睛看着她。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步月歌越发坐立难安,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直被盯上的猎物,下一秒就要死在猛兽的利齿间一般。
她趁着俯身把热水壶放回茶几上的功夫急忙别开眼:“贺先生,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您早点休息吧,我……我也先走了。”
她撑着沙发就要站起来。
“啪”的一声,司稚杳却直起身子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让江泽先回去了,没人开车送你。”
江泽是司稚杳的助理,就是刚才离开的那个人。
步月歌抿了抿唇,一时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只能犹豫开口:“没关系,我可以打车……”
司稚杳淡淡打断她:“今晚留下来吧,先睡客房。”
话毕,步月歌当即怔住了。
她跟在司稚杳身边算算也快有三个月了,虽然对外别人都以为她是他的新女友,但其实他没说清楚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从来没主动碰过她。
他们最亲密的时候,是傅言隽回来那天,她故意亲了他脸的那次。
他不说不做,她就也不敢逾越。
所以当听到司稚杳让她留在贺家过夜时,步月歌的眼睛里很明显升起喜悦。
不过她也知道不能太喜形于色,垂眼含羞道:“我听贺先生的。”
下一秒,她侧脸忽然覆上一抹冰凉——
是司稚杳用左手捧住了她的右脸。
“今天她打你那巴掌疼吗?”
步月歌怔了好几秒,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傅言隽。
她摇了摇头:“不疼……说到底是我做错了,我只跟贺先生认了错,但没来得及和晚晚道歉,她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
“她离开后我就想求她原谅,但她一直不接我电话,所以我才去姜家,却没想到……现在我再也没机会和她道歉了。”
步月歌说着,连眼角都红起来。
不想下一秒却听司稚杳说:“她死了,为打你一巴掌付出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