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幸好湘王不知道她此时的想法,不然定得向她好好证明一下,他有没有用!江琼未经人事,自然不清楚床榻上的那等子事,想着一刻钟也该是足够了,就提议和周曦过来看看江善衣服换好了没有。谁知道那两人连床榻都还没滚上去!尽管心里暗恨湘王不得力,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能随意放弃,不然娘娘那边不好交代。余光注意到江善褪下的衣裳,她心里闪过一个主意,虽然没能捉奸在床,但被人看了身子亦能让她清白有损,再嫁不得旁人。
玉锦阁虽是一间布庄,修建得却颇有气势,两层高的铺子,后面连着一座小院,四扇新漆的红木门大敞,木架上摆满布匹缎子。
“阿琼,你总算来了,我想死你了。”
一位穿着玫红织金云霞外衫,脖上挂着赤金镶玉石璎珞的姑娘冲了出来,抱着江琼不撒手。
她有着一张极其明艳的脸,张扬的眉目精致又妍丽,瓜子脸上凤眸诱惑,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妩媚,其色娇若牡丹,明媚大方。
江琼被她撞得一个踉跄,脸上隐晦闪过一丝不喜,随后情绪快速收敛,轻柔笑道:“我与母亲和二妹一起过来,总是要多费些时间。”
周曦松开抱着她的手,向陈氏屈膝问了声好,就将目光移到江善脸上,好奇问道:“这就是你信里说起的那位妹妹?”
江善闻言,略微屈膝见礼道:“臣女江善,见过清平县主。”周曦在出生后,就被封为了清平县主。
“行了,你起来吧,在外面不用多礼。”她微抬了下手,满足好奇心后,就不再搭理江善,转头和江琼说起话来。
江琼投来一道歉意的目光,只是这抹歉意更像是一缕浮光,只虚虚覆在表面,到不了眼底。
江善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别处,心里只觉得十分好笑,躲在一张假惺惺的面皮后面,向外人展示她的善良和温柔,她就不觉得累得慌么?
陈氏瞥过两个女儿,在心里叹了口气,招呼三人进了铺子。
四人穿戴富贵华丽,甫一出现在铺子前,柜台后的掌柜就发现了,见四人抬脚进来,赶紧扬起笑容迎了上去。
陈氏和掌柜的说了她们的要求,掌柜挥手招来小二,将新进的料子搬了过来,“夫人看看这些,都是南方时新的布料,用得俱是上好的白蚕丝。”
说着抱起最下面的一匹缎子,真诚吹捧道:“这匹缎子就更不一般了,是在金蚕丝中捻入了孔雀羽,触手轻薄凉爽不说,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宛如浮着一层金光,夫人尽可拿在阳光下去看。”
陈氏伸手摸摸,满意地点了点头,“掌柜的还有什么好料子,也先拿上来我们看看,有满意的话,我们都要了。”
随后又转头和两个女儿说,让她们尽管挑选自已喜欢的。
知道又是一笔大生意,掌柜的当即大喜,让小二去开库房,自已引着陈氏等人去旁边的隔间,等会儿直接将布料拿来房间。
有仆妇端来茶水果子,掌柜的亲自给陈氏倒了盏茶,正要给她介绍铺子里的布料,就听旁边一声轻响,江善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茶盏顺着裙角落在地上,玉簪绿的裙摆浸湿一大片,热气穿透衣裳,渗入下面的肌肤之中。
“姑娘,您没事吧?”流春吓了一跳,赶忙蹲下去抚她衣服上的水渍,将裙摆微微向外扯,避免贴在皮肤上。
“你怎么回事?让你上个茶都上不好!”掌柜的脸色勃然一变,要是因此坏了他这桩生意,他一定要这仆妇好看。
他狠狠瞪了眼仆妇,赶紧上前给江善赔罪道歉。
仆妇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脸色吓得煞白。×ᒝ
夏天的衣裳本就轻薄,泼上刚烧红的滚烫茶水,须臾间就侵到了肌肤上,火辣辣的痛感转眼就翻滚上来。
江善紧蹙着眉,吸着冷气道:“还请掌柜的给我拿件干净的衣裳。”
“应该的,应该的。”掌柜的见她没有问罪,心里很是松了口气,赶忙让刚才的仆妇领路,送江善去后院换衣裳。
后院范围不小,一间正房,两间耳房,左右还各有东西厢房,仆妇带着江善去了东厢房,颤颤巍巍地请她稍等片刻,说她这就去拿换的衣服过来。
刚走出两步,不知想到什么,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流春,不好意思的请求道:“奴婢不知道姑娘的喜好,未免拿来的衣服惹了姑娘不喜,可否请这位姑娘随我一道过去。”
流春迟疑了一下,江善点了下头,说了句快去快回,就放了两人离开。
江善去了屏风后,褪下外衫搭在上面,撩起裙摆想要看一下腿上的伤势,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推来,穿着紫色锦袍的湘王拾步进来。
突兀的声响吓了江善一跳,她先以为是流春回来了,脑子里刚闪过‘她们怎么这么快’这句话,就透过缝隙看到一道男人的身影。
她心底当即就是咯噔一声,躲在屏风后不敢出声,佯装房里没有人。
湘王瞥到屏风上搭着的玉簪绿的轻纱,黑眸里闪过一抹深沉,在原地沉默片刻,想到母亲的以死胁迫,到底是抬脚走了过去。
轻微的脚步声落在江善耳中,犹如惊雷炸响,她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干净,揪着衣襟处,也顾不得方才的打算,紧张地呵斥道:“你是谁,赶紧给我出去!”
那脚步声有些微停顿,不过一息时间,又重新响起,还带着越来越近的趋势。
“我不管你打着什么主意,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她眼底闪着孤注一掷,咬着牙关严声厉斥道:“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你既然敢来就该知道我的身份。”
脚步声停住,就在离屏风两尺远的位置。
她得了一丝喘息,继续威胁道:“你无非就是打着坏我清白的主意,我爹不疼娘不爱,一条小命不值价,你要是不怕我过门毒死你们,你就尽管往前走!”
这看似凶狠的威胁,只换来湘王轻蔑的一笑,待入了他湘王府,她就是那断翅的鸟儿,是死是活全凭他心情,一个小姑娘,想翻起什么花浪?
她越不想进入他湘王府,他就越要让她雌伏在他身下!
湘王淫肆一笑,五指抓住面前的屏风,用力往旁边一推,屏风应声而倒,露出后面惊惶不安,却仍美得犹如雨中桃花的小姑娘。
犹如实质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而过,眼底兴味越发强烈,果然如他母亲说的那般,是位倾城绝色的美人。
虽然比起青涩的小姑娘,他更喜欢丰满妖娆的妇人,不过对于这位文阳侯府的小姑娘,他倒愿意多给她一分优待,亲自将她调教成他喜欢的妇人模样。
谁让她长得这般漂亮呢,真是让人恨不得现在就压在身下......
他色眯眯地摸着下巴,神情垂涎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做梦,你给我滚出去!”
江善拢着衣襟,感受到对面缠在她身上的,犹如黏液般湿滑的目光,心里恶心得不行,一股怒火在心口翻滚,脸上腾地红了起来,全身紧绷地像块石头。
湘王脸色微沉,皇室惯有的凤眼在他脸上体现不出一丝气势,反而看起来贼眉鼠眼的,透着幽冷的阴森。
他声音陡然变冷:“小姑娘,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上,本王才没有用强,你不要高估了本王的耐心。”
江善眉目肃然,声线平直毫无波动,“左右大不了一死,我虽然不受宠,身上亦流着文阳侯府的血脉,你如此欺辱侯府,也别想落得好。”
一而再而三的威胁,湘王耐心终于告罄,就在他准备朝江善逼上去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啊!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江二姑娘呢,你把江二姑娘怎么了?”
江琼和周曦说说笑笑的从外面进来,待看到房里的男子时,周曦吃了一惊,顿时惊呼出声。
倒是旁边的江琼,像是吓傻了一般,望着房间里的两人,脸上闪过慌乱。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好好站在这里,不是应该......
她明明等了一刻钟才过来的,这湘王也太没用了吧!
湘王:......
幸好湘王不知道她此时的想法,不然定得向她好好证明一下,他有没有用!
江琼未经人事,自然不清楚床榻上的那等子事,想着一刻钟也该是足够了,就提议和周曦过来看看江善衣服换好了没有。
谁知道那两人连床榻都还没滚上去!
尽管心里暗恨湘王不得力,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能随意放弃,不然娘娘那边不好交代。
余光注意到江善褪下的衣裳,她心里闪过一个主意,虽然没能捉奸在床,但被人看了身子亦能让她清白有损,再嫁不得旁人。
心中想法一定,她便刻意拔高声音,朝对面惊慌喊道:“娘,不好了,你快过来呀,二妹房里进了男人。”
她的嗓音前所未有的尖锐,在前面挑选布料的夫人们,面面相觑一眼,不约而同地往里面走去。
最先赶到的自然是陈氏,她看着衣衫凌乱的女儿,和衣襟敞开的湘王,恨不得就此晕过去,额头上的青筋一股一股往外跳。
“湘王,你为何会在这里?”
湘王遗憾的啧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丝毫害怕,漫不经心说道:“我与你这女儿两情相悦,这不她邀我来这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