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记起容珺方才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容珺不慌不忙地替贺文书斟了一盏茶。“陆姑娘,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说出来可能会冒犯姑娘……贺文书点头。“你且说。”容公子这般体贴人儿,但凡她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姑娘可心悦自己要嫁的人?”容珺问到处。贺文书摇头。面都没见过,谈什么心悦与喜欢?只是为了日后复仇需要借着废太子的身份而已。容珺唇边勾起笑容。这般,便是最好。她对那个有
“公子之前也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吧。”
几乎在容珺开口的同时,黄小春抬起头打断了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厉芒。
它记得,这个断腿的男人之前可不长这样,之前那张脸连它们黄皮子都没看出异样,想来也是戴了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要取它黄皮子的内丹炼制,若是这人也杀过它同族,它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是贺文书的熟人也不行!
“是。”
容珺没避讳,依旧面色自若。
“这次去西景找阳明郡主,一方面是求医,顺便求一张面具,不然容某可能没命回东启了。”
“又是那个女人。”黄小春恨得牙痒痒,“有一天落我手里,一定剥她的皮!”
贺文书附和,“嗯,剥。”
她现在还没到东启,压根不知道那个废太子的情况,如果情形不妙,恐怕轮不到她剥姜珍的皮,自己就要先被活埋了。
贺文书心里压着事情,没注意到黄小春琥珀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锋芒。
“哦,对了,容公子刚刚想说什么?”
她猛然记起容珺方才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容珺不慌不忙地替贺文书斟了一盏茶。
“陆姑娘,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说出来可能会冒犯姑娘……
贺文书点头。
“你且说。”
容公子这般体贴人儿,但凡她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姑娘可心悦自己要嫁的人?”容珺问到处。
贺文书摇头。
面都没见过,谈什么心悦与喜欢?
只是为了日后复仇需要借着废太子的身份而已。
容珺唇边勾起笑容。
这般,便是最好。
她对那个有婚约的夫君没有丝毫感情,想来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
随同他上京,以西景和亲王妃的身份。
“容某想请姑娘……嘶!”
一道黄色身影闪过,容珺抬手捂脸。
黄小春舔着爪子上的血迹,阴森森地盯着容珺。
“小黄,你干什么呢!”
贺文书没想到黄小春居然会突然扑上前去给了容珺一爪子,赶忙把它毛茸茸的身子抱回来,忙不迭地道歉。
“对不起,小黄它野性未消……”
“无妨。”
容珺放下手,白皙如玉般的脸颊上多了两道红痕,从眼角一直拉到了下颌,平白给原本就水波荡漾的眼睛添了一抹妖异。
黄小春冲他龇牙。
“你还是用了人皮面具,那是用我族人内丹炼制出来的!”
“给你一爪子还是看在姑娘的面子上……唔!”
贺文书捂住黄小春的尖嘴,“它今日亲眼看着自己爹被剥皮取内丹,心绪波动强烈。”
“说起来是我的不是,只图自己方便,没想到这面具的制作竟然如此残忍。”
容珺满眼愧疚,对着还在暴怒中的黄小春拱手道歉。
“是容某思虑不周,请黄仙原谅在下一次。”
他把态度摆到最低,黄小春讪讪地砸吧了下嘴。
“算了,不知者无罪。”
当它以为这一茬就算这么揭过,容珺从案几下方拿出一盒珐琅小瓶子,打开瓶盖,一股幽幽的清香飘荡在马车内。
“这是?”
贺文书只觉得这个味道颇为熟悉,一时倒是没想起是什么。
“一个外伤药。”
容珺目光自贺文书身上瞥过,垂眸,食指轻点,蘸取少数药水,要涂到自己脸上的时候——
点歪了。
俊美的公子皱眉,又试了一次。
还是没抹到划痕上。
“公子如果不介意,我帮您……”
贺文书看不下去了,毕竟这两道伤是黄小春干的,还是伤在容公子玉一般的脸上,万一留疤可是罪过。
“我倒是无妨,就怕姑娘有婚约在身……”
容珺垂眸,尽是为贺文书着想。
贺文书眨眨眼,原本想着喊小五进来帮容珺上药,容公子可能误会了。
不过这个时候再喊小五,倒成了她刻意避嫌了。
“无事,我用帕子帮公子上药。”
贺文书说完,将帕子在煮茶的滚水中过了一遍,沾了瓶中药水,倾身过去。
容珺眼睑半垂,掩住眼中的得色。
果然他没看错,陆姑娘很适合成为他身边的王妃,有一身的本事,为人还单纯。
贺文书的手指隔着一方锦帕点在容珺的脸上。
轻垂的美眸,指尖湿润的触感和隐隐传来的玉兰香让她有一瞬间发怔。
“哐当!”
马车剧烈的震颤后猛然停下。
“哎哟!”
黄小春正盯着挨得颇近的两人磨爪子,总觉得不对劲,猝不及防,身子一下朝贺文书滚了过去。
她有一个小臂那么长,重量自然少不了。
勉强稳住平衡的贺文书刚刚回身,正想出去问问什么情况,眼前一花,一团黄色毛茸茸撞进怀里。
贺文书被它撞得往后坐了下去。
怔住。
大手扶上腰际,温热的怀抱就在身后,淡雅的玉兰香将她团团环绕。
“嗯。”
身后传来容珺一身闷哼。
贺文书猛然记起容公子胸口受了伤,被她这么一撞怕是要坏,把怀中的黄小春往外一扔,赶忙回身看向容珺伤口的部位。
她着急,抬手就扒开他的衣襟。
大手握住她的。
贺文书后知后觉地抬眼,正好对上了那双流淌着兴趣和喜悦的美眸。
“陆姑娘,你这是……”
“主子!”
马车帘被小五一把掀开,抬眼,而后石化。
他看到了什么?
满脸都是伤疤的陆姑娘正被主子抱在怀里,一手还在扒拉着主子的衣襟!
容珺的目光凉薄的自小五身上刮过。
贺文书只觉得一阵热气从心底顺着食管一路涌到嘴里,口干舌燥,脸颊绯红,手忙脚乱地挣脱。
“不是,刚刚没站稳……”
她忙着解释。
“何事。”
容珺的怀抱一下空了,眼底尽是不虞。
“是是是……”
小五一句话都说不明白。
是他小看了陆姑娘!
主子容貌昳丽惑人他知道,本来以为是主子看上了陆姑娘的本事,现在看来,可能是陆姑娘先看上了主子的身体!
容珺的眼神愈发凉薄。
小五想说出一句正常的话,越急越说不出来,急出了一头汗。
“你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一旁的文竹急了,一把扯开小五,探头。
“姑娘,有人把我们马车拦了。”
话刚刚说完,两列官兵气势汹汹地把文竹和小五都拉扯下马车。
而后,一个身着东启官袍大腹便便的男人迈着鸭步走来,透过撩起的车帘,看着里面衣襟被拉开的容珺和慌乱的贺文书,抬手抹了抹自己的小胡子,不怀好意地笑了。
“哟,在马车上行好事啊……”
“本官打扰了。”
“来啊!”
“把这对灭马县令满门的奸夫淫妇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