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去那边,她还会再捆你一次,你还想被扔出去让人看两次笑话吗?”温氏大声呵斥道。温明宇闻言,一想到孙瑾宁刚才那个态度,就知道她真的会这么干。随即他不甘心的扯开左右家丁的手,哼了一声,坐了下来,问道,“那你有什么法子,让我能出出气吗?”温氏虽然也生气温明宇对自己不恭敬的态度,但到底考虑到温家作为娘家,这些年一直为了让自己有侯夫人的体面,几乎都是把家底贴着自己的,她也就释然了
孙瑾宁何尝不知道这是得罪月贵妃了。
但那又如何,月贵妃未必能将自己如何,她若不是因为没法子了,怎么会过了这么久才找自己入宫挽回。
出了宫,孙瑾宁转道去了襄王府。
燕北政已经能走了,但对外还是宣称病体孱弱,一直也都闭门不出,所以没人知道他的恢复情况。
看他现在走路平稳,孙瑾宁心底很有成就感。
“你来了。”燕北政见到她来,眉眼一弯,随即上前。
孙瑾宁习惯性的拿起他的手看脉,随后一笑,“看来殿下比我预想的恢复的还要好。”
“谨遵医嘱,不敢怠慢,全是郡主的功劳。”燕北政笑道。
孙瑾宁让人拿来一个盒子,递给他,“这是补气丹,能帮殿下更快恢复体虚之症,我以为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彻底恢复,现在看来,半个月足矣。”
燕北政也不推辞,上前接过。
“我收了你这么多好东西,我欠你的人情可太多了,只怕是还不清了。”
“殿下说笑了,我这些算什么,不过都是些寻常玩意儿,花钱就能买到。”
“但与我而言却意义不同。”
孙瑾宁闻言一愣,抬眼看他,却瞧见他眼底那抹有些炙热的光,她忙别开眼,道,“殿下既然没事了。那我也该告辞了。”
燕北政微微一愣,“今日还未施针。”
“殿下眼下恢复得很好,找府上的大夫施针也完全可以的,接下来的事,都可以让府上大夫做,我就不来了。”孙瑾宁说完礼貌的点头,转身出去了。
燕北政立刻意识到是她这是看穿自己的心思了,是自己唐突了。
“我送送你。”他道。
“不必,王爷留步。”说完,她就立刻走了。
上了马车后,孙瑾宁这才松了口气。
她这一生都没打算嫁人,更不想牵扯进朝廷这些事里,她回京主要是解决这桩婚,还有解决京城寻自己麻烦的人,然后就与师父一样,云游四方,看见风景好了,就留下住住,腻了,再启程。
她前世自然也尝过爱情的滋味,她并不觉得有多美好,甚至十分累赘。
她性子寡淡,对许多事兴趣不大,寻常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她也不是那么向往,更喜欢独处的感觉,但家里介绍的一个男人,过分热情,各方面都挺好,甚至和她很般配,基于父母的各种威逼利诱,每天她都要像应付工作一样应付这个男朋友。
由始至终,她内心仅有在最开始有过波澜,但对方已经是她这个年纪遇到比较合适的人了,加上两家看好他们,对方也确实很配合她,一直走到结婚,她热爱工作,所以没法平衡家庭和工作。
对方对她从最初的热情到冷漠,到出轨,到小三挺着肚子上门逼宫,五年时间,她的婚姻结束了。
家中还觉得是她对人太冷漠了,也不给对方生个孩子,才让他这么报复自己。
为此,离婚后的她又被父母接连逼着相亲,一个比一个难相处。
她因为这个事,躲到了实验室里超强度工作,三十六就猝死了。
所以这一世,她真的不想应付男人了,那档子事,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致,还得配合对方,真的很累。
回到侯府的时候,孙瑾宁觉得身上累得很,但想不到,温明宇却在这里候着她,见到她回来,他殷勤的上前想与她说话。
顿时她一股火上来,对下人道,“把他给我绑了,扔出去府,让人看看他这副癞蛤蟆的样子。”
温明宇见状,顿时急了,“郡主,你什么意思啊?你为什么绑我?”
“为什么?你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还敢肖想本郡主?”
“放开,我还有话说!”温明宇挣扎着,眼底都是怒,叫着喊着,手脚并用的挣扎。
两个家丁差点没按住他。
然后他被强行按在地上,才算老实。
“你不是有话说吗?说说看,我倒想听听你哪来的自信,敢打我的主意。”孙瑾宁讽刺道。
“我怎么没自信,你以为你多金贵,就是个被退婚别人不要的玩意儿,你爹都不喜欢你,我都不计较你被退婚了,你还好意思嫌弃我?”
孙瑾宁顿时气笑了,“是你那好姑姑跟你说的这些话吧?”
“难道不是事实吗?”温明宇冷哼道。
“行了,我还以为你想说点什么有用的呢,废话这么多,把他捆好扔出去。”孙瑾宁不耐道。
温明宇一惊,忙道, “孙瑾宁,你不能这么做!”
但没有人理会他的怒吼,还是被抬了出去,扔在了大门口面前的街道上。
任由来往的人对他指指点点。
这事传到西苑,温氏赶紧让人去将温明宇解绑,带回了西苑。
温明宇一解绑,就发了疯似的要往东苑来要理论,温氏赶紧让人压住他。
温明宇却十分激动,质问温氏,“姑姑,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我都被她这样羞辱了,你难道还要坐视不理吗?”
温氏也是压着脾气,尽量温和道,“你先坐下来听完说,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我刚才被她捆着结结实实扔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我脸都丢尽了,我还要怎么冷静?”
“你现在去那边,她还会再捆你一次,你还想被扔出去让人看两次笑话吗?”温氏大声呵斥道。
温明宇闻言,一想到孙瑾宁刚才那个态度,就知道她真的会这么干。
随即他不甘心的扯开左右家丁的手,哼了一声,坐了下来,问道,“那你有什么法子,让我能出出气吗?”
温氏虽然也生气温明宇对自己不恭敬的态度,但到底考虑到温家作为娘家,这些年一直为了让自己有侯夫人的体面,几乎都是把家底贴着自己的,她也就释然了。
“既然你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上次事情没做成,那就换个方式。”温氏意有所指的眼神,让温明宇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姑姑是说,让我与她生米煮成熟饭?”
“你敢不敢?”
“姑姑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温明宇顿时喜笑颜开,满脸期待。
姑侄俩而后靠在一起,开始聊起了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