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带着账本进来,一个月查一次账。顺带,孙瑾宁问起今天送去的新人。管事赶忙拿出屏儿写的信。字体很难看,但也看得出意思。大意就是,她自从供出荣国公府的事后,就被荣国公府送到丞相府后,丞相公子嫌弃她低贱,赶她出来,她想求助孙语绫,却被孙语绫驱赶出去。孙语绫怕她出去乱说,将她舌头给拔了,她流落街头许久,回到乡下老家,却得知父母意外惨死,弟妹没有了消息,村中的人说是半夜来
东苑里,茯苓前来回话。
茯苓是陈嬷嬷的女儿,后调到身边做事,看着不算机灵,但挽发与上妆十分精巧,人长得也讨巧可爱,也就让她贴身伺候了。
以为不算是个机灵的人,但没想到做事挺会来事儿的,让她去西苑打听消息,还真让她打听到了。
“奴婢刚才从西苑回来,老夫人和侯爷都在那候着,请了好几个大夫去,温夫人就只让黄大夫看诊,临走的时候,还给了一大包银子,俩人说些什么听不清,但后面却说了一句什么,我不会多言的。”
孙瑾宁听完哂笑,“还能是什么,温夫人这孩子保不了多久的。”
珠儿一听急了,“那刚才小姐从西苑回来,她们岂不是趁机要栽赃给小姐。”
“珠儿,你去叫洪都安排人暗中保护黄大夫,再给一百两给洪都,若是黄大夫遇险,救下后,拿这一百两收买他。”
珠儿一听,忙点头。
一百两对她们来说,就是小钱。
放在几年前,珠儿就是支出一两银子都心疼死,但现在她们坐拥金玉满楼,还有千息阁两个吸金窟,珠儿眼界开阔后,一百两买一个珠钗都觉得一般。
但用来对付西苑,她们真是不配啊。
而后,孙瑾宁看向茯苓,“让你打听的西苑最近的猫腻,你问得怎么样了?”
“回小姐,我找了三小姐身边的探月给了点好处,她只透露了一点,说是给温夫人的侄子续娶的事。”
孙瑾宁想到这母女三人的行径,心里犯恶心的很,竟然敢在这上面算计她。
看来孙语绫是没在武王身上吃够亏。
“继续盯着她们,我记得孙语绫新提拔上来的丫鬟是叫秋月是吧?”
“对,外边买的,入府也有三年了,一直在西苑打杂,人挺机灵的,这二小姐气性大,没事就打下人,没几个人愿意给她贴身侍女的。”茯苓道。
“她们给一等侍女月银多少?”
“二两。”
孙瑾宁有些忍不住啧啧,“寻常一等侍女三两半,二等二两八,三等才二两,就是外院洒扫也有一两半,西苑真是穷酸的很。”
要不然茯苓也不会这么容易打听到西苑的消息,主要是大小姐给的周转银子实在阔气,能用钱买的消息,都能买得到。
“你继续盯着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给我消息,对了,秋月你多和她亲近一些,别让西苑的那几个知道了。”
茯苓应下了。
正说着话,陈嬷嬷来传话,金玉满楼的管事来了。
孙瑾宁让茯苓下去。
管事带着账本进来,一个月查一次账。
顺带,孙瑾宁问起今天送去的新人。
管事赶忙拿出屏儿写的信。
字体很难看,但也看得出意思。
大意就是,她自从供出荣国公府的事后,就被荣国公府送到丞相府后,丞相公子嫌弃她低贱,赶她出来,她想求助孙语绫,却被孙语绫驱赶出去。
孙语绫怕她出去乱说,将她舌头给拔了,她流落街头许久,回到乡下老家,却得知父母意外惨死,弟妹没有了消息,村中的人说是半夜来了一伙人杀了人,弟妹就是那夜没有了消息。
她猜是孙语绫干的,她求助无门,希望孙瑾宁帮帮她,她愿意将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就算是为那日的事作证也行,只想找回弟妹。
那日的事早过去了,现在再拿出来说,皇上定会疑心自己别有居心。
不过给口饭吃而已,让她在金玉满楼做个粗使丫鬟,也许哪天就派上用场了也说不定。
账目收入和支出与之前出入不大,孙瑾宁也是信得过自己选的人,大体看了眼就放下了。
“小姐,还有个事,陈如双如今学得差不多了,是否要进行下一步了?”管事小声问道。
陈如双是她给孙长亭选的美人,就是上回的美人图里的人。
这府里实在是太单调了,孙长亭的妾室少得可怜,才让温氏这么有空闲整日盯着自己。
这温氏的手段确实了得,不然孙长亭怎么就没有一个庶出的孩子,就两个妾室长得一个比一个难看,换做谁都没法下手。
这陈如双可就不一样了,经过调教,就不信不能在侯府争一席之地,够温氏头疼的了。
“那就开始吧,别做的太刻意了。”她淡淡道。
因为温氏动了胎气的事,孙长亭十分生气,晚间就让孙瑾宁去书房训话了。
孙长亭自知跟她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将来寻个差不多的人就将她嫁出去,也省的碍眼。
这期间她只要不折腾,他也就和她继续做一对和睦的父女,但温氏的可怜样,实在让孙长亭难以原谅孙瑾宁。
见她进来,孙长亭板起脸,讽刺道,“你倒是会躲清闲。”
“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孙瑾宁面无表情道。
“你还装傻?今日你母亲差点流产,你敢说你不知情?”孙长亭一拍桌子道。
“所以父亲叫我来,是问罪的。”她淡淡的说出他的意思。
孙长亭哼了一声,“你不要以为你身份尊贵,你就能在这个家无法无天的折腾,我还是你父亲,我说的 话,你还得听。”
“父亲这话我就不懂了,我何时无法无天了,夫人动胎气难道是我导致的?”
“你还装傻,你两个妹妹都证明了你当时言语折辱长辈,这才导致她动胎气。”孙长亭说着情绪很是激动的指着她的鼻子,尤其是看她这副不紧不慢,毫无波澜的样子,孙长亭觉得自己这样子,就像无能又无理的人。
孙瑾宁嗤笑一声,“父亲那没有问过,为何我会到西苑去吗?为何她又会情绪激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夫人想让我嫁给温明宇,这事父亲知道吗?”
孙长亭愣住,“她跟你说了?”
“父亲是赞同是吗?”
孙长亭闻言,本想否认,但一想,他是来问罪的,长辈的威严要维持,就算不是,他也要维护温氏。
“长辈所赐,那是慈爱,即使温明宇不是你理想的人,也不该忤逆长辈。”
孙瑾宁本想着孙长亭虽然目光短浅,但在这件事上,他应该是不赞同的,但没想到他竟然说是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