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让自己滚?她神情恍惚的跑出病房,走到大街上时,她都不记得自己怎么就出来了。脑子里只回荡着一个“滚”字。爱慕他六年,为他工作四年,辛慈自认从没做过一件对不住他的事。他竟然为了别的女人……让她滚?好啊,又说滚,又说离开,这就是同意自己了吧!辛慈抿了抿唇,强挤出笑容回到狭小的地下室里拿上新买的廉价舞鞋,抬手看了眼手机上四点整的时间。兰泽发给她的时间是晚上四点半,除去路上的时间,她要依次在三个餐厅共跳六个小时到半夜十二点。
他“砰”的一声放下碗,汤汁溅落在桌子上。
转过身,冷冰冰威胁意味十足的盯着辛慈,无视她那恐惧又痛苦的眼神。
辛慈见状,一不做二不休,拉上对面女人的手,冲着她委屈道:“小婶婶……我真的想辞职。你劝劝我小叔叔吧,我这个位置工作压力太大,还几年不涨工资,我身体也不好,我真的想辞职出去放松放松。”
她怎么说也是华北地区总裁的最高级别秘书,逢场作戏也是基本功。
只是,这场戏是揉碎她的心脏演的,脱口而出那声小婶婶后,她自己倒是先面色苍白,眼里挂上了水汽。
她要将自己最爱的人恭手让人,亲自抹杀过去的爱意。
她得笑着接受……心爱的人和别人做恩爱情侣。
元倩倩怔了怔,反应过来时已经笑的合不拢嘴,“诶呦,小慈你怎么累成这样了啊,七爷,要不您就答应小慈吧,就当是我求您了……”
助理火上浇油,“七爷,倩倩姐可从没求过您什么事呢……”
陆谨言沉默不语。
半晌,丹凤眼微眯,似笑非笑道:“小慈……你可真是长大了。”
“滚吧,别逼我说第二遍。”
他的声音冷如一把锋刃,直直捅进她本就碎烂的胸膛。
辛慈怔了神,眼泪再控制不住从眼角滑下。
他竟然让自己滚?
她神情恍惚的跑出病房,走到大街上时,她都不记得自己怎么就出来了。
脑子里只回荡着一个“滚”字。
爱慕他六年,为他工作四年,辛慈自认从没做过一件对不住他的事。
他竟然为了别的女人……让她滚?
好啊,又说滚,又说离开,这就是同意自己了吧!
辛慈抿了抿唇,强挤出笑容回到狭小的地下室里拿上新买的廉价舞鞋,抬手看了眼手机上四点整的时间。
兰泽发给她的时间是晚上四点半,除去路上的时间,她要依次在三个餐厅共跳六个小时到半夜十二点。
日落西山,路旁是晚高峰时嘈杂的车鸣音。
辛慈换上餐厅提供的舞服,脚踩着一双廉价舞鞋翩翩起舞。
这身舞服完美的贴合她的身材,纤细修长的四肢,没有一丝赘肉的盈盈细腰,唯独胸口故意被剪裁的露出大片白软和深深的事业线,勾了不少食客的目光。
她用了两个小时找回四年前跳舞的感觉,匆忙疲倦的奔向下一场兼职。
第二场被告知是餐厅,实则是一家专门有后厨的酒吧。
辛慈的芭蕾和昏暗的灯光根本不搭,老板拿了一身性感露腿的黑旗袍让她换上。
她站在吧台上学着其它浓妆的女人,羞耻心让她扭腰和扭胯都有些僵硬,她心里期待着这两个小时能够无事的赶紧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扭捏的样子,有多诱人。
上学时她还略显青涩,这几年被陆谨言采摘蹂躏,多了熟女不自知得媚态。
下面有人起哄,“脱一个!脱一个!”
“装什么装啊,都是群卖的,真以为自己站个舞台就是大明星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把自己当元倩倩了?”
元倩倩……
辛慈强忍着不适感,拼了命的想要无视这些人色咪咪的眼神。
“那个黑旗袍的,把衣服脱了!!!脱!脱!”
还未等她下来,就有人为她开香槟塔。有位公子哥点名要她下台陪着,老板解释了两句,公子哥就改点她跳舞。
辛慈只能装出浅笑嫣然的模样,走到这公子哥身前,随着音乐跳起不熟的舞。
过一个小时,辛慈找机会去上了个厕所。
回到吧台前,她发现陆谨言刚给自己发了条消息问在哪里。
心里想的第一句话是:“陪完爱人要陪小三了?”不禁自嘲一笑。
她不想回消息,可离职她提的匆忙,办公桌有些东西还要取,又不能太撕破脸。
打字礼貌的拒绝他:“朋友家。”
下一刻,男人发来一段语音。
辛慈下意识的放在耳边一听:“我在你左前方vv卡座,过来跟我喝一杯。tຊ”
辛慈惊恐的看着那个明码标价一夜五十四万的卡座,果不其然有个男人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那个位置正对着舞台……岂不是自己刚才……都被他看见了?
他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舞台上卖跳,去别的男人面前露出大半的腿,做这妖艳妩媚的动作,却没有反应……
辛慈心下早就已经是伤痕累累。
是啊,自己对他来说也是个爬床的,他就认为自己是卖的,自己如今在他眼里是招揽顾客吧。
辛慈突然不想干了,她再也不想来酒吧这种地方,她宁可在刚才的餐厅再跳两个小时。
她就保守了,她就自命清高了,这钱她挣得太难受!
她扭头就往更衣室走,正要进门,突然有一双大手将她整个人扛起,扔到卡座前的地上。
她头磕了桌子边,疼得厉害。
陆谨言狠狠的掐起她的下巴,轻蔑的俯视着她,冷嗤道:“这就是你找的新工作?”
辛慈猛地推开他的手,避着他的目光,“陆总,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不要再干预我的私人生活。”
他有什么权利嘲笑自己……他一个卡座五十四万,和喜欢的女人随手开瓶酒二十万,她呢?
工资四年不涨,一问就是没到时候,那要多少年才是时候?!她三十六岁四十六岁吗?
她可以等,她父亲等不了……
陆谨言冷笑道,“没有任何关系?你管我三哥叫父亲,你说你和我什么关系?”
“私人生活……”
他嘲讽道:“你的私人生活里人还挺多。”
辛慈心里打颤,想逃离这里,她和他再相处不下去。一想到他对元倩倩的柔情似水,到自己这里冷酷无情,她就会感觉自己很廉价,是个倒贴便宜货!
“陆谨言,你别再管我了可以吗?是你让我滚的,你的记性已经差到要我连你说过的话都要背给你听吗……”
越说越委屈,她不顾这人起身就要跑。
男人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扔回卡座,酒意上头,他抵在她后面,“别闹了,嗯?”
陆谨言大手游走在她的旗袍下,随便一动就能让她敏感的软了身体。
“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