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牧川羞恼的回头,瞪拆自己台的家伙:“小竹姐姐!!”后者跟小桃对视了一眼,笑着闭上了嘴。“好吧,其实我的马车没坏,”小孩儿耷拉着眉眼,实话实说:“我就是想跟你一块走,你别嫌弃我行吗?”“到巷子里我就下车,不让他们看到你跟我一块儿来。”宁衿呼噜呼噜小弟的脑袋,提裙上车:“嫌弃你什么?往后我都可以同你一起。”“我整日被夫子骂,他们都说咱俩不是亲生的,否则怎么一个聪慧一个蠢笨,”宁牧川捂着脑袋闷闷不乐:“我同你一块下车,你会丢人的吧。”
第二日一早,雨已经停了。
逢春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姑娘,张婆子死了。”
宁衿原本惺忪的眸底瞬间恢复清明:“什么?”
“张婆子死了,昨日后半夜。”小丫头声音小小的:“听地牢的人说,是撞墙自杀的,死之前她用血在整面墙上写了字。”
“她写的是——王佩芝害我。”
地牢醒了酒的家丁们一觉醒来被这满墙的血吓得够呛,那张婆子的尸体就倒在墙根,一双眼睛到死都没闭上。
大概是无法承受提心吊胆等待死亡的日子,也可能是觉得抗不过去明日镇北侯的亲自问审,所以她选择在这个雨夜自杀。
墙上留下的字意味深长,矛头全部指向了王姨娘。
不知某人是不是在自己院子里目眦尽裂,反正宁衿心情很不错的用了早膳准备上学去了。
周国教育之风浓厚,虽然科举还是只限男性,但不论男子女子均可念书上学,尤其是盛景的世家贵女们所上的女学,都在国子监内,同隔壁太学的文化课内容大差不差,六艺也有所涉及。
国子监的夫子们很多都是翰林院的大学士,甚至还有太傅和帝师亲自授课,师资力量极其强大,除了年龄大些,已经被派去了封地的皇子们,剩下的皇室子弟,包括太子在内每日都要花一大半时间去上学听课。
太学按照年龄和身份地位分了好几个班,除了世家权贵,还在全国各地招收极为优秀的学子,结业考试同科考分量一致,毕业后可直接入翰林院或是被封下官职。
宁衿还有一年才结业,前段时间的假放完,今日就得同宁牧川一块儿去国子监了。
往日里两人都是各走各的,今早才出府,就看到自己的马车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早啊姐姐!”宁牧川热情洋溢的同她打招呼。
宁衿忍俊不禁的回一笑:“早。”所以说小孩子真是最会顺杆子往上爬的生物。
以前宁牧川哪里有胆子这么自如的上自己的车,他恨不得避着自己走。
“我,我的马车坏啦,阿姐带上我吧!”小孩眨巴着大眼睛试探她,小手一直紧张的扣着屁股底下的坐垫,好像宁衿不答应立马就会哭出来一样。
另一个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侍女笑着道:“怕您走得早,小公子今日天没亮就爬起来了,床都没赖,就赖上您的马车了。”
宁牧川羞恼的回头,瞪拆自己台的家伙:“小竹姐姐!!”
后者跟小桃对视了一眼,笑着闭上了嘴。
“好吧,其实我的马车没坏,”小孩儿耷拉着眉眼,实话实说:“我就是想跟你一块走,你别嫌弃我行吗?”
“到巷子里我就下车,不让他们看到你跟我一块儿来。”
宁衿呼噜呼噜小弟的脑袋,提裙上车:“嫌弃你什么?往后我都可以同你一起。”
“我整日被夫子骂,他们都说咱俩不是亲生的,否则怎么一个聪慧一个蠢笨,”宁牧川捂着脑袋闷闷不乐:“我同你一块下车,你会丢人的吧。”
“丢什么人,你再笨蛋也是我弟弟,”宁衿坐稳了,接过桃枝递过来的肉饼分给宁牧川一个:“再说了,我这么聪慧,你能蠢笨到哪里去?”
宁牧川整理好方才被揉乱的头发,嗷呜了一大口热乎的肉饼,又重拾信心了:“阿姐说得对,都是那些人没发现我的才华!”
宁衿:“......”倒也不必如此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