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婆仍然脏兮兮的躺在一堆屎尿里,牢门关的好好的,就是屋顶的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那老太婆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反应,一切都跟他喝酒之前别无二致。家丁打了个酒嗝,放心的回了外间的屋子。丝毫没看到躺在地上的老太婆已经决然的握住了拳头,指尖的血滴滴答答往下淌着。很快就聚了一小滩。
"娘!"
“壮儿!”
张婆子哀嚎一声,母子俩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还好地牢的人被他下了东西昏睡过去,否则这动静一下子就能把人都招来。
顾知行看着这两人哭了一会儿,不耐烦的踹了王大壮肥胖的身体一脚:“行了!”
正事儿还没干呢。
王大壮惊恐的看了一眼瘦高的少年,嫌弃的看了一眼身下的秽物,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然后颤颤巍巍从袖子里掏出一封被揉的皱皱巴巴的信给张婆子看:“娘啊,这位......大哥说的是对的,王姨娘真的要弄死你啊!”
听到儿子亲口说了,张婆子最后一点信心也被消磨殆尽,她颤抖着声音:“为什么?我明明都是听了她的吩咐啊......”
如今她没了价值就要被赶尽杀绝!
背后的伤已经麻木了,张婆子如今哀莫大于心死。
王大壮急切的把手上的信往她眼前递,怕她不相信似的:“真的啊娘!你看,那个王佩芝前几天就给家主写信了,为了不让我来闹事,他们还把我打了一顿!你看我身上,我身上全是被他们打的伤疤啊!”
“这个新就是她写的啊!你看啊!”
张婆子不识几个大字,完全没有思考儿子是怎么从家主手上拿回来这封信的,何况这么幽暗的光线也看不清楚纸上的内容,她只看着儿子皮肉上的伤疤,便已经信了大半,顿时一边拍大腿一边恸哭起来:“老天要我们母子两死啊!我可怜的壮儿,娘没了以后谁养你啊!”
“娘!”
眼看着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抱头痛哭,顾知行没好气的瞥了王大壮一眼。
男人肥胖的身躯一抖,小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害怕来,王大壮擦了擦眼泪,装模作样道:“娘你不知道,我这几日不小心又欠下了赌债,本来是准备等你的月钱发下来之后,还上钱就找份工好好生活,往后挣钱孝顺你的。”
“可是你出事儿的消息一传回来,主家立马就不认人,把我赶了出去!等你没了以后,莫说是找份工了,没人帮儿子还钱,赌场的人就先打死我了!”
张婆子听的愣住,心疼又恼恨:“我可怜的壮儿,你生下来就没了爹,娘没了不要紧,往后你怎么活啊!”
“娘,你希望儿子好好活下去吗?”王大壮殷切的看着张婆子。
“没有什么比我的壮儿更重要了!娘这一辈子没什么牵挂,就记挂着你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娘你听我说......”
那母子俩商量的时候,顾知行看着张婆子仍然警惕的目光,自觉退到了一边去。
片刻后,顾知行带着王大壮一同退出了牢房。
张婆子依依不舍的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老泪纵横的眼里全是释然和即将报复成功的快感。
“嘶......”地牢外面,某个家丁最先醒来。
他揉了揉剧烈疼痛的脑袋,疑惑地喃喃:“今晚的酒劲儿这么大么?”
这种不太正常的迷醉引起了他的警惕,于是强撑着起来绕了一圈,准备探查一番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如今地牢里就关押了一个张婆子,他摇摇晃晃走了过去。
那老太婆仍然脏兮兮的躺在一堆屎尿里,牢门关的好好的,就是屋顶的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
那老太婆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反应,一切都跟他喝酒之前别无二致。
家丁打了个酒嗝,放心的回了外间的屋子。
丝毫没看到躺在地上的老太婆已经决然的握住了拳头,指尖的血滴滴答答往下淌着。
很快就聚了一小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