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壮汉一走,舒妍如虚脱般瘫倒在沙发上，腿脚还在抖着。姜振业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边，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心疼地抱住她，“舒妍，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赌了。”舒妍像个木偶般呆呆的盯着地面不说话。姜振业见她没反应,抬手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一脸惶恐,“我真的不赌了。你别这样好吗？”“你干什么？”舒妍回过神,赶紧抓住他的手,轻轻揉揉他手腕上青紫的伤口,担忧地问道：“疼吗？”姜振业摇摇头又点点头，“疼，幸好脸没被打到,我还得靠这张脸出去混呢。”
两壮汉一走,舒妍如虚脱般瘫倒在沙发上，腿脚还在抖着。
姜振业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边，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心疼地抱住她，“舒妍，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舒妍像个木偶般呆呆的盯着地面不说话。
姜振业见她没反应,抬手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一脸惶恐,“我真的不赌了。你别这样好吗？”
“你干什么？”舒妍回过神,赶紧抓住他的手,轻轻揉揉他手腕上青紫的伤口,担忧地问道：“疼吗？”
姜振业摇摇头又点点头，“疼，幸好脸没被打到,我还得靠这张脸出去混呢。”
说完庆幸地笑起来。
舒妍笑不出来，她目光艰涩的看着他说：“振业,这次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给你哥打电话吧,让他赶紧准备钱。”
姜振业的笑容立刻就僵在脸上,他眼巴巴地盯着她，问：“你真的要离开我了？”
舒妍没回答,她轻轻闭上眼,手按在太阳穴上。
屋子里安静的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姜振业站起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美景。
隔着厚厚的玻璃,外面一片繁华喧嚣，屋里却是令人窒息的死寂。
过了许久，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转过身，倔强地对她说：“我不想找我哥，我更不想跟你分手。”
舒妍睁开眼看着他：“……”
“你放心，我不会再去赌了，也绝不会让你替我还钱。”
“你想怎样？”
“我有明舒的股份。”他顿了顿，轻轻呼出一口气，“我决定了，明天就去找家财务公司，把我手上的股份给抵押出去。”
舒妍瞬间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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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M&M财务公司的办公室内，姜振业手拿着一份股权质押合同反复翻看着。
财务公司的经理杨晖在一旁解释：“姜先生，合同是之前发给您的那份电子版本，没有改动过，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哦……我再看看。”姜振业把合同纸张翻来翻去，他不是很有耐心去一字一句地斟酌合同条款上那些专业复杂的词汇。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谨慎的朝四周扫了一眼。
办公室很小，空间狭窄逼仄，只简单的摆放着一套办公桌椅。
墙面翻修过，地板却年代久远，满是划痕，装修甚是敷衍。
公司像是刚注册不久，挤在旺角这栋破旧的写字楼里，周围是菜市和小商品市场，哪有一丝的金融氛围。
这公司真有实力提供这么一笔巨额款项？
自从他走进这间办公室后，心中就开始有了一点点疑虑。
杨晖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他笑着解释：“这里只是个临时办公场所，因为租约问题，我们暂时还不能搬去上环的写字楼。”
“是吗？”姜振业心不在焉地指着合同金额问道，“那，你们能确保尽快付款吧？”
“您放心，明天我就按照合同要求把资金打入澳门的那个账户，其余资金会立即转到您个人名下的账户。”杨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公司跟舒小姐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可能她已经告诉过您，这样的交易并不是第一次了，您完全不用担心付款问题。”
“那好。”姜振业听他提到舒妍，就像吃了颗定心丸，毫不犹豫地提笔在合同上签了字。
杨晖接过合同，跟他握手，“姜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姜振业哼着小曲轻松的离开了公司。
隔了一会，杨晖捧着一叠合同走到隔壁一间办公室敲门。
这一间办公室更加阴暗狭小，百叶窗帘紧闭，只有一台监控仪器摆放在门口的位置。
舒妍和姚志彬正并排坐在监控前，盯着姜振业走出大楼的画面。
杨晖把合同递给姚志彬说：“Martin，搞定了。不过现在明舒股价那么高，想拿到他这一成股份没那么容易。”
“没关系。”姚志彬微微一笑，把合同推到舒妍面前，“离年度股东大会召开还有三四个月，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而且，小妍还有姜振廷转让的股份，这完全是个意外的收获。”
舒妍并没有太高兴，她翻开合同，末页上是姜振业的签字，他的字迹凌乱潦草，一笔一划都任性恣意，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这么率性随意的将自己的身家交付出去。
她叹息一声，合上纸张，“其实，这才是意外的收获，我根本没想到姜振业会去借高利贷，如果不是他哥临时从中插一脚，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姚志彬说：“是啊，如果那天我和小杨去了澳门，跟姜振业签了这份质押合同，可能就不会白白送给高利贷这么多钱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思索片刻又说道：“小妍，接下来还是挺关键的，想要顺利拿到姜振业的股份，在董事会有话语权，就得让他在合同到期前无法偿还借款，而你只能继续和他交往，让姜家因此而断绝他所有的财务来源。问题是，你还想得到姜振廷答应的那部分股份，先进入明舒董事会，这样的话，你就必须按约定离开姜振业。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你到底要答应谁？”
舒妍无奈的看着他：“我应该答应谁？”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姚志彬：“……”
正沉默的时候，舒妍的电话响了，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不用猜也知道是姜振业，她看一眼屋子里的两人，拿起手机去了门外。
电话接通，姜振业的声音里仿佛都含着笑意：“宝贝，你在哪？”
舒妍：“在外面谈事情，怎么了？”
姜振业：“没什么，就是很想马上见到你。”
舒妍：“你在哪？”
“我半小时后到你家楼下。”
舒妍迟疑片刻：“好，我等会就回去。”
挂了电话，她静默片刻，拨通了姜振廷的电话。
几十分钟后，舒妍开车回到租住的公寓。
刚走出电梯，一眼就看到姜振业靠在她门口的墙边抽烟，脚边还放着个大行李箱。
他的手腕上缠着纱布，额角、下巴处也贴了几片创可贴，一副伤员的模样。
舒妍看着那只行李箱问道：“这是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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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振业把烟头掐灭，冲她挑挑眉，“想住你这，酒店太贵了住不起。”
“我不是已经替你付过房费了吗？”
“太浪费了，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一个人住实在太寂寞。”
“……”
舒妍迟疑着，没有马上掏钥匙开门。
“怎么了？”他过来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兴奋地汇报：“宝贝，我来是要告诉你，我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找财务公司借的那笔钱除去高利贷还款后，还余一部分。我考虑过，想先投资你们的基金，交给你打理，好不好？”
舒妍没吭声，他继续说：“你帮我管理、运作资金，质押到期前，我会卖掉一部分股份还款。这样以后就再也不怕被家人要挟，我想要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舒妍挣开他的怀抱，“你打算一辈子这样？”
“不行吗？我有你，还愁饿死在街头？”他撒娇般的在她胳膊上蹭了蹭，低声道，“除非，除非你还惦记着我哥。”
舒妍咳了一声，正色道：“那你爸妈呢？你就打算从此跟他们断绝关系？”
“当然不是。”他略显烦躁地挠一下头，“我会慢慢说服他们接受你，这需要时间，我只是不想现在被他们控制。”
舒妍无言以对，默默地从包里摸着钥匙。
姜振业俯下身子凑到她面前，“你好像不太开心。”
“不是。”舒妍停下来，伸手轻抚他的脸，缓缓地说，“我只是有些罪恶感，好像我在把你往无底深渊里推。其实，你妈妈说得对，我不是个好女人，你应该离我远远的……”
“别这么说，我妈只是不了解你。”他固执的把她抵在门上，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完美的。”
我真的没你想象的这么好。
舒妍鼻子一酸，几乎就要喊出来。
姜振业却不管不顾地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有脚步声传来。
舒妍下意识睁开眼，姜振廷和他母亲正从电梯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司机阿安和一位同样打扮的年轻保镖。
姜振廷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就停住了脚步，沉默的眼里涌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章颖之一脸又羞又惊的表情，她用力咳嗽一声，惊扰了正沉醉在幸福之中的姜振业。
他松开舒妍，猛一回头，看见来势汹汹的母亲。
“妈，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挡在了舒妍面前，好像生怕章颖之又像上次一样突然给她一耳光。
章颖之一眼就看到他腕上的纱布，身上那些青紫的伤口，解签师傅的话又萦绕在耳边。
“……此签凶险多多，是下下之签，二公子不仅婚姻难成，还会为女色所困……”
想到这，她就又急又气，心疼的要命，却恨恨地咬牙道：“我如果不找到这里，你是不是就永远不回家了？”
姜振业摇头，“不是，你答应让我们在一起，我就回去。”
章颖之冷笑，“你想都不要想，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和这女人在一起的。”
“那我也绝对不会回家的。”
姜振业任性地看着她，毫不让步。
“你……混账……”章颖之气得上前一把揪住儿子的衣领，“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鬼样子了？这个女人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为了她连家都不要了？连爸妈都不要了？”
“我没有。”姜振业挣开母亲的手，大声辩解着，“妈，我是真心的喜欢舒妍，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在一起？我不明白，就算上一代有过恩怨，就算她曾经跟哥谈过恋爱，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她没有任何错，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
一旁沉默的姜振廷，听到弟弟这句话，玩味地瞥一眼舒妍。
章颖之似乎懒得再和儿子多费唇舌，她手一抬，吩咐身后的两个保镖，“把他带回去吧。”
两人上来把姜振业一左一右地夹住。
“放开我……你们……哥……”姜振业边踢着腿边向身边的人求救，最后还是被保镖拖进了电梯，他悲伤地看着舒妍。
章颖之从舒妍身边走过，高傲地扫她一眼，说了句“你还算识相的。”就转身进了电梯。
姜振廷站着没动，他按下电梯：“你们先走，我跟她说几句话。”
电梯门关上，周围安静了，舒妍感觉心像被掏空一般，漠然地看着眼前人。
姜振廷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目光清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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