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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有神明庇护的国家主城不会下雨,除了主线前的稻妻。
  今天纳西妲应该会很忙的,就不带她玩了。迟夜一早就离开了净善宫,手里还拿着一份放了好几天的委托。
  再次来到了宝商街,这次迟夜还特意绕过了冒险家协会,低调谦虚是每一个种花家人的优良传统,迟夜也不例外。
  上午九点,须弥的酒馆附近人影稀少很正常,谁会这么早就跑来酒馆喝酒啊?
  这是迟夜第一次来酒馆,真正的第一次。吸引他的不是什么酒香,而是那吟游诗人弹奏的曲调。
  整体曲调轻快且节奏分明,却又沉淀着深邃,积蓄着厚重,凝结着辽远……
  迟夜曾是南方人,故乡也有鱼米之乡这一美誉……看来,回忆这份迷宫比他想象中更难走出去了。
  “老板,来一壶你们这最好的酒,给那位吟游诗人也来一份,我请。”像他这样一早跑来喝酒的人怕是没谁了吧,迟夜在心里苦笑,果然,以后还是待着净善宫吧。
  目前整个酒馆就迟夜一个客人,酒馆老板很快就把两壶酒拿了过来。
  “你好呀,我是吟游诗人戈诺芬,介意我坐在这吗?”吟游诗人弹完一曲后,就走了过来。
  迟夜摇摇头,将酒杯递了一个过去,“你们吟游诗人这么早就在酒馆开始工作了吗?”
  戈诺芬抽开椅子,放下木制手琴,“为了生活嘛,没办法,这须弥城里嗜酒的人可比其他地方少。”
  “既然吟游诗人的生活这么困难,你为什么不去做点别的。”迟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将剩下的都递给了对面的吟游诗人。
  “我这一生也没什么大目标,就是想活得久一点,多喝点酒。而且,我喜欢吟游诗人的这种自由。”戈诺芬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我赞美自由,赞美快乐。对我来说,最好的状态莫过于吃喝玩乐了,既然上天赋予人一生的时光,人们就要懂得去享受,现在的我呀,就只管去欢欢喜喜的吃饭,快快乐乐的喝酒。”
  “…”迟夜没有搭话,人类千千万万,生活态度自然千千万万了,不必强制自己认可他人,或让他人认可自己。
  看到迟夜的沉默,戈诺芬一口饮净杯中的酒,脸色落寞下来,“反正人都终归一死,死后都会失去一切,包括工作、算计、知识还有智慧。”
  “但现在不是还没死吗?”迟夜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微呡一口。
  “哈哈哈,喝酒就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来让我为我们的相遇再弹一曲!”
  吟游诗人戈诺芬再次拿起手琴,伴随着他轻轻的哼唱声,又一首陌生的曲子开始缭绕在这个冷清的酒馆中。
  “老板,和昨天一样…”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酒馆门口传来。
  见又来了一个新客人,站在柜台后打瞌睡的酒馆老板也重新动了起来。
  迟夜的余光瞄到了酒馆那位新来的客人,居然是以前见过几次面的薇妮娅。
  而薇妮娅走到迟夜旁边时忽然停住,打了一个激灵,刚进酒馆时那一副暮气沉沉的样子迅速消失。
  对于这个粉毛少女的反应,迟夜颇为奇怪,就算是那次在禅那园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至于如此大的反应吧。
  看着经过他旁边时,就变成木头人一样僵住的薇妮娅,迟夜好笑的说道,“冒险家前辈,要不来我这桌坐吧。”
  于是薇妮娅仿佛机器人一样坐在了迟夜旁,直到酒馆老板将薇妮娅点的甜米酒端过来,才回过神。
  吟游诗人戈诺芬看到这也笑了声,提着迟夜请他的酒,哼着小曲向酒馆外走去。
  “冒险家前辈,你也来喝甜米酒啦?”迟夜捏着嗓子道。
  “不要再捉弄我了!迟夜大人!”薇妮娅此时十分尴尬,自己当初居然敢让一位魔神称呼自己为前辈,简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四个薇妮娅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一个圣骸飞蛇,别人能一剑戳死一个……
  自己当时真的以为只是遇到了璃月的公子哥。真想回到过去,给当时那个自己一拳头,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结果魔神站在你面前都认不出来……
  “开个玩笑,当然,如果你想让我叫你前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迟夜无视薇妮娅石化的表情,“只要免除掉我欠你的摩拉,然后帮我完成这个委托就行。”
  “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薇妮娅捂住自己的脸,“但以后,请让我称呼您为前辈吧!”
  薇妮娅曾经是教令院因论派的学生,对提瓦特的历史还是知道一些的,对每一个魔神抱有敬畏之心是她的曾经的人生信条。
  “其实你可以不用太过于拘谨”,迟夜以亲切的语气说,“把我当朋友就好。”
  “好的,迟夜前辈,我全都明白!”薇妮娅满脸认真的道。
  迟夜也不再纠结她的称呼了,继续下去说不定只会让她更加诚惶诚恐。
  “看你今天刚来酒馆时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迟夜关心的问道,顺便把自己的那份委托一同递过去,“这份委托就交给你了。”
  “没事的没事的!”薇妮娅连忙摆手,然后接过委托,“放心,前辈,您交给我的委托我一定完成!”
  “不必心急,只要在委托期限内完成就行。”迟夜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薇妮娅点了点头,拿起崭新出厂的米酒,试探道,“前辈,要不要尝一下这个。早上喝酒可对身体可不好。”
  “不必了,这是你早上的口粮吧。”迟夜道,须弥居然有卖米酒的,有机会下次带纳西妲来尝一尝。
  “我可以再买一杯的”,薇妮娅转身对着酒馆老板喊道,“老板,不好意思,再来一份。”
  看来这位的家境不俗,迟夜接过了酒馆老板新送来的那份。
  “这是璃月那边传过来的”,薇妮娅道,“我的母亲是璃月人,父亲是须弥的学者。而我是须弥出生长大的,这么大了都没出过须弥。”
  “那你现在是从教令院毕业了吗?”迟夜问道。一个因论派的学生,毕业后居然会跑来当冒险家。
  “这个…我是自己退学的。”薇妮娅捧着手中温热的米酒,声音逐渐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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