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白了，原来有事因为我。
他这位好朋友，还真是默默无闻，爱得深沉啊。
而谈承之从听到我的那句话后，大脑思绪就一片空白了。
他不知道这算是什么。
我不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吗？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主动去他家里看小坏？
是因为小坏吧，毕竟小坏是我从前养的，我想见小坏也很正常。
谈承之内心闪过无数个想法，等再开口时，嗓子都有些发干：“可以。”
展鸿凌哪能错过这么好一个吃瓜的机会，立马跟着开口：“那我……”
“你不可以。”谈承之在他的话说完就之前就打断了他，“小坏不喜欢你，你去了，它会不开心。”
展鸿凌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我怎么了？我……”
话没说完，谈承之再次开口。
不过这次是对我说的：“我开了车，你在医院门口等我吧。”
并且他没有再看展鸿凌一眼。
展鸿凌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谈承之转身进了电梯去地下车库。
一回头，我也转身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而没有眼力见的卡修斯立马跟上去：“程医生……”
展鸿凌跟谈承之做了朋友之后，最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谈承之虐我千百遍，我待谈承之如初恋。”
哪怕谈承之见色忘友，无情无义，展鸿凌还是愿意为了他两肋插刀。
于是在卡修斯出声那一刻，展鸿凌立马上前，像平时揽住谈承之那样，用力揽住了卡修斯。
“卡修斯医生，你说你喜欢吃中餐对吧？哎呀，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饭店，咱俩晚上都没人陪，一起搭个伴吃饭？不过得说好，我没钱，这顿得你请！”
卡修斯中文能力有限，等他理解了展鸿凌说的一大串话之后，他人已经被展鸿凌带到了一家饭店前。
招牌上写着几个大字——
东北饺子馆。
30
再次同处在一个空间里，谈承之莫名觉得紧张。
他一直看着前方的路，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冒着汗。
而我从上车就一直望着车外。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车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直到车子停在一个红灯前，我才淡声开口道：“小坏这几年还好吗？”
谈承之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下：“很好……我给它找了个公猫，生了很多小猫崽，我都找靠谱的人送出去养了。”
“嗯。”我点点头，没了下文。
眼前红灯还没结束。
谈承之手指微蜷了下：“既然你没死，那为什么……你没带走小坏？”
我顿了顿，却没有回答。
很快红灯结束，谈承之没有追问，重新踩下油门。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谈承之的公寓楼下。
“到了。”他轻轻说了声，就去解开安全带。
这时，我忽然转头看向他，开口说：“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带小坏走了。”
谈承之动作一滞。
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足足十几秒，才慢慢抬起头，眼里带着些不可置信：“那天，你看见我了？”
我不置可否：“看见了。”
谈承之心脏闷痛起来。
他不敢相信，在他恍悟自己感情的那一天，我就在他身边。
但他们擦肩而过，这一分别就是五年。
如果雷恩诺医院不是正好派来了我……
谈承之收紧手指，攥紧了安全带：“是不是如果没这次巧合，你永远都不打算见我？”
我望着他，抿了抿唇没回答。
谈承之看不见我的表情，也没打算看见：“是不是你那时候就打算好了永远离开有我的地方，让我直到死都活在悔恨里面？”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就成了碎片，不会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