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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能吃饱饭,蔬菜管够的时候,公主倒下了。
  所有人都慌了。
  公主闺房前,一群大老爷们束手无策。
  “和六国余孽交战时,公主的随身丫鬟身亡,谁来照顾公主?”白战急了。
  公主千金之躯,又怎么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能触碰的?
  “特殊情况,就要特殊处理。没有丫鬟是小事,最关键的是没有御医。”萧逸尘也是急了。
  如今公主嘴唇干裂发白,手上伤口恶臭。
  本苍白的脸此刻通红滚烫,高烧不退。
  萧逸尘气得朝着自己胸口就是一拳,毕竟公主的伤口,可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当仙人的事情真相大白,萧逸尘才明白,自己对宸萱的误会有多深。
  “我就不信,这天下只有御医才会医术。”萧逸尘狠狠咬牙,冷喝一声。
  白战恍然大悟,急忙吩咐:“快去问问,我们的将士中可有会医术的。”
  “别管医术如何,哪怕只会零星半点,也将人给我带过来。”
  宸萱脸更红了。
  一个老兵局促地站在床边,满头大汗地说:“我就是个游医,要不然也不会当兵啊!”
  “你们让我给士兵们瞧瞧病就算了,这可是尊贵的公主啊!”
  重点还是公主现在深得人心,万一有个好歹,战士们还不将他生吞活剥了?
  “少废话,公主有个好歹,我们就算活着回去,也是脑袋落地。”
  白战怒斥一声。
  将军发话,老兵瑟缩一下脖子,急忙查看。
  简单查看一番之后,老兵神色越发凝重。
  当看见手上伤口化脓发红发肿后,浑身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这……这……”
  “到底怎么了?”白战问。
  老兵颤颤巍巍地说:“公主,公主这是破伤风啊!”
  “目前浑身发热,已经危及性命。”
  “想要活命,只能砍掉这只手。”
  “大胆!”萧逸尘怒吼一声:“敢砍公主的手,我先砍了你的脑袋!”
  老兵本就胆战心惊的,一听见这声怒吼,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恶臭紧随着传来。
  萧逸尘提起老兵的后领窝就要动手。
  “胡闹!”白战怒吼一声。
  “公主危在旦夕,仅有他略懂一二,你杀了他,让公主如何?”
  白战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萧逸尘心中有气,狠狠叹息一声,丢掉老兵。
  “你有几分把握能治好公主?”白战神情凝重。
  他是几位皇子的老师,可只有宸萱,以女儿之身让白战信服。
  如今宸萱出事,最是让白战心疼。
  老兵一张苦瓜脸挂着,哭又不敢哭,可怜巴巴地说:“老天爷啊!这简直要我的命啊!”
  “我只是个游医而已。”
  “别说我,哪怕是宫廷御医,面对公主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
  “如今高烧不退,药材缺乏,不断手,必死无疑。”
  白战咬牙问:“断手呢?”
  “九死一生……”
  房间中一片冰寒,气氛更是冷到极点。
  就连呼吸声也格外的沉重。
  “难道真的要断手吗?”赵子苏年纪和公主一般大小。
  最是能够明白这种感受,一旦感同身受,难受到声音沙哑。
  “要是没了手,公主还如何弹琴?”
  “我们能不能加快速度,尽快寻找到徐公,好让御医们救活公主。”
  萧逸尘急忙将视线投向白战。
  白战肩头如同担着千斤巨石:“大海茫茫,只怕公主等不到那个时候。”
  “那是当然。”老兵也是着急:“有足够的药材说不定还有希望。”
  “可是公主目前的状况来看,最多只能拖延三天。”
  三天!
  走散三个月都没能看见半点船只身影,更不要说三天。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想,公主都是必死无疑。
  “对了,仙人!”
  白战猛然惊觉。
  快步冲到镜子面前,对着镜子咚咚咚一顿磕头。
  从一开始的怀疑,到现在的虔诚相信,白战哀求:“仙人,公主就要死了。”
  “求求仙人,赐予仙丹,救救公主。”
  镜子没有半点回应。
  白战也不知道和仙人沟通。
  既然是仙人,自然能够洞察一切事情,说得多了,又怕仙人发火。
  白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身体笔直。
  白战一跪,众人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一个接着一个跪在地上。
  陈阿平刚将蔬菜传送过去,外面传来消息,路通了。
  这么多农作物忽然消失,势必会引起他人怀疑。
  为了能够更好地运输,陈阿平当即出门,准备将自己卖橘子的车开回来。
  刚修通的路上,陈阿平和一辆豪车擦肩而过。
  豪车稳稳当当停在地坝里。
  李杰下车拉开车门,许先生稳稳下车。
  他的手中拿着那个同心锁,一双眼睛散发出炙热的光芒,快步朝着陈阿平的房子走去。
  即使到目前为止,陈阿平还没有打扫卫生,许先生毫不介意。
  在他眼中,这不是破败的房子,而是文化的瑰宝。
  “小友,你在家吗?”
  “小友,我有点事情要问问你。”
  许先生亲自在门口敲门。
  里面没有半点回应。
  李杰走上前,稍微一用力,门开了。
  “家里好像没人?”李杰说。
  接着说:“要我进去看看吗?”
  “还是我来吧!”许先生看着手中的同心锁,激动得手心全是汗水。
  仅仅只是黄金,根本勾不起许先生的兴趣。
  但他却从同心锁里面发现了两个小子,而这两个小子,竟然是秦国一位公主的闺名。
  “小友。”
  许先生清澈熟路朝着房间走。
  房间空荡荡的,好在简单打扫后,还算干净。
  玉米的香味弥漫在房间中。
  桌子上的镜子映入眼帘,仅是一样,许先生再无法移开眼睛。
  “这……这面镜子,是铜镜啊!”
  许先生顾不得房间里面是不是有主人,抬脚走了进来。
  打量着铜镜,连连称赞:“好奇怪的铜镜,看花纹是秦朝的东西,但是这材质,不应该属于秦朝。”
  “造型很不错,可仔细辨认,赝品的可能性更大。”
  “看来这个他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李杰说。
  许先生没有反驳,现在还说不准。
  而是仔仔细细打量面前的铜镜,想要从中找出究竟。
  “前段时间他被追债,我还以为他是扮猪吃虎。”
  李杰端起了那盘玉米,嘲讽道:“看来他是真穷啊,这么嫩的玉米,竟然用这么破的盘子装。”
  盘子?
  许先生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光,转头看向李杰口中的“破盘子”。
  “妈呀!”许先生不顾形象惊呼一声:“快,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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