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这......”
陆霆对上秦殇担忧表情,十分窘迫,府中乱象偏偏被外人瞧了去......
“秦兄、司兄,实在抱歉,今日府中有事不便招待,改日再请俩位喝茶。”
秦殇和司丰和两人对视一眼,想赶我们走?
门都没有!再说,没有我们在,好戏如何开场?
司年年一眼便看见小舅秦殇和小叔司丰和,立马出来迎接。
“儿媳拜见父亲!”
“拜见小舅、小叔!”
还未等陆霆再次开口赶人,秦殇和司丰和便赶紧插话。
“年年啊,这......发生了何事啊?”
秦殇扫视一遍厅内乱七八糟的环境,眼里的八卦怎么都藏不住。
司丰和也赶紧附和道,“年年,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你父亲和母亲不在京城,有事小叔也能替你做主!”
“是啊,年年,小舅也能帮你做主!”
陆霆看着秦殇和司丰和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被气个倒仰。
他正想找借口再次将两人赶走,偏偏此时母亲秦氏将他一把拉住。
“呜呜呜......阿霆!阿霆!你终于到了,你可要为母亲做主啊!”
......
陆霆听完母亲秦氏讲述,脸色瞬间阴沉。
第一次看向王氏的眼神全是冰冷。
秦氏见儿子面目阴沉,满意的点点头,“阿霆,你可知远山联合楚娇娘去年年院子里干了些什么?”
“这事原本老身想着低调处理,可事关重大,丢脸已是小事......”
秦氏看了眼秦殇和司丰和,又看了眼司年年,心里有了计较。
“唉,还是让年年告知你吧!”
秦氏一想到司家与皇家牵扯颇深,那块木牌......
她不敢深想,可这事如处理不好,保不准整个定国侯府都要受牵连。
又见儿子和孙子两人一脸阴沉恨不得吃人的表情。
秦氏内心开心不已,这脸丢的好,丢的妙啊。
丢脸,才能让这两个宠妾灭妻的狗东西脑子清醒一些。
陆霆见母亲神色凝重,便明白司年年所说之事应当牵涉颇广。
陆霆给了身边小厮一个眼神,小厮便有条不紊开始安排诸事。
待一切收拾妥当,陆霆入座,司年年朝他行了一礼,将事情娓娓道来。
“父亲......”
全程陆霆忍着怒意听完,司年年话毕,他手里的茶杯便朝陆远山砸了过去,“孽障,真是气死老子了......”
一个大男人去拿妻子的东西也就算了,用的居然还是这么卑劣的方式。
况且还被儿媳娘家人当面知晓。
陆霆忍不住老脸胀红,尴尬不已。
“父亲,您息怒,儿子行为虽不齿,可儿子也是为了救出远泽和星竹而不得已为之啊,何况那块木牌已经被司年年拿回!”
陆远山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这段话。
他此时也来了脾气,司年年这个泼妇居然还敢出尔反尔。
陆远山根本不信那块木牌是假的,只以为是司年年为了挽回他,故意玩的把戏,为的就是让他低头,毕竟这样的情况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司年年勾唇一笑,嘿嘿,死渣男,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父亲明察,儿媳怀疑世子配合楚氏故意拖延时间,好将真木牌送出城!”
你个死渣男,想转移话题,门都没有。
陆远山咆哮道,“司年年,你什么意思!”
司年年看着无能狂怒的渣男冷笑出声,这渣男也就这点本事。
司年年此话一出,楚娇娘彻底坐不住了。
“姐姐,你怎能如此冤枉我!”
楚娇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司年年故意冤枉她。
“我知你嫉妒世子平日对我多了几分宠爱,可你也不能空口白牙污蔑我!”
楚娇娘说完,楚楚可怜的看向陆远山。
“呜呜呜......世子,你快帮忙说句话啊,姐姐有气对着妾发,妾倒无所谓,让姐姐出出气,能让姐姐心情好些,也是妾的功劳,可世子您要想想京棋他们五个孩子啊,妾要是被扣上这种罪名,以后让京棋他们怎么做人?”
司年年听楚娇娘说完这番话,对她是真的服气。
楚娇娘不愧是女主,不这点巧嘴啊,可真是厉害。
司年年看过书,深知陆远山这个男人好面子,凡事看重利益。
陆京棋年仅十岁便考中秀才且是案首, 这是陆远山最得意之处。
平日陆远山对陆京棋就像是对待眼珠子一样,看重的紧。
反观司年年所生两儿一女,不是纨绔就是嚣张跋扈,声名狼藉。
果然,陆远山心中的怒火被再次挑起。
司年年知道,按以往经验,陆远山会对她发泄满腔怒意。
果然,陆远山腾一下站起,将她猛的推倒在地。
“司年年,你这毒妇,你故意设计这一出就是为了让我低头?”
司年年目瞪口呆,摸了摸生疼的屁股蛋。
这渣男居然敢当着她小舅和小叔的面对她动手?
不错,有胆量!
司丰和和秦殇两人气疯了。
司丰和怒目对着陆霆,“侯爷,我竟不知,一个妾室未经主母允许,居然也敢当众发言, 还敢挑唆主君对主母动手!”
“侯爷,我秦殇久经官场,主君为了一个小妾对主母动手也是第一次见,定国侯府倒是让我长了见识!”
两人说完,四只拳头如狂风骤雨般打在陆远山身上。
“陆远山,你这个狗tຊ杂种,当着我们的面都敢欺负年年!”
“我打死你!”
“元稹,今日咱们就好好为年年出口气!”
......
陆霆见状,赶忙上前将两人拉开。
一时间,福康院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司丰和和秦殇两人被拉开后,看陆远山惨样,心里无比兴奋。
以前,要不是年年拦着,他们早就想揍陆远山这狗杂种了。
陆远山这狗杂种平日宠妾灭妻就算了,今日还敢当着他们的面欺负年年,真当他们是死的不成?
一切平息后,众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楚娇娘更是瑟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深怕被牵连。
今日司年年、司丰和、秦殇接连动手,让她心里很是不安。
毕竟这些人自诩世家大族,对胡乱动手这种行为很不齿。
可楚娇娘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陆霆看着平日俊雅矜贵的儿子此刻面目全非,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虽心里有气,但也知是自家儿子不对在先。
你当着人家长辈的面,欺负人家侄女/外甥女,不是活该被揍么?
王氏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气到爆炸,她觉得今日是她平生最耻辱的一天。
可她刚想有所动作,对上陆霆阴沉的目光,也只能全都咽了下去。
司年年见形势对自己有利,立马哭喊道,“呜呜呜......,夫君,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如此不堪!”
“小舅、小叔,你们今天就带年年走吧,这侯府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司年年心里盘算着,木牌没找回,暂时不能和离,先出府住几天也不错。
一天天在府中看着这些个傻逼,没病也得气出病来。
可秦殇和司丰和可不这么想,走,可以,但今日之事非得有个说法。
“侯爷,就事论事,下官不明白好好的为何世子会突然动手?”
秦殇一脸黑沉,直勾勾盯着定国侯陆霆。
“侯爷,我司家再不济也是世家之首,世子当着我们的面就敢如此欺辱年年,真当我们司家没人了吗?”
“啪!”
“嘭!”
陆霆人狠话不多,对着陆远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孽障,老子打死你!”
......
哦豁!
司年年心里一阵舒爽,这个便宜公爹能处!
司年年跟小舅舅和小叔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赞赏和兴奋。
眼见陆远山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秦殇才假模假样劝架。
陆霆气喘吁吁停下,看着平日最为疼爱的儿子眼里情绪复杂。
司丰和上前一步,“侯爷,木牌之事兹事体大,还请侯爷为司家做主!”
陆霆缓了缓神色,“这是自然!”
“父亲,这便是儿媳所说的假木牌!”
司年年将木牌递给陆霆。
陆霆接过木牌左右端详。
木牌整体黑色,大小约成年人三指宽,长度约半尺,木牌四周镶了金边。
木牌顶部有一吊坠,坠子上一块圆形羊脂白玉。
除这些特征外,木牌上无任何雕刻和特别之处。
陆霆看完后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司丰和上前一步接过。
司丰和先用透镜仔细查看,木牌上的标志清晰无比。
而后他用手又敲了敲、掂了掂。
“可否打碗水来?”
“可!”
陆霆一挥手便有下人端了碗水上来。
司丰和将木牌放置碗中,木牌立马伏在水面。
司丰和吓的面如土色,当即朝着陆霆跪下。
“求侯爷救我司家满门啊!”
“这木牌确是假的!”
正巧这时,杏儿站在门口朝司年年使了个眼色。
司年年当即朝着陆霆跪下,大声说道,“父亲,您一定要为儿媳做主啊,世子他平日宠妾灭妻暂且不论,他与楚娇娘今日到我院中将我司家真木牌换走,留下假木牌,这是要将我们司家和定国侯府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司年年,你这个贱妇,你闭嘴!”
重新洗漱装扮一新的王氏疾步朝内走来,用杀人的眼神看向司年年。
陆霆赶忙上前,心疼的说道,“淑琴,你去休息便可,这里为夫会处置!”
“休息?我儿远山都快被冤枉死了,妾身要不在,指不定被怎么污蔑!”
“淑琴,听话!”
“我不......”
司年年简直无语,这个时候两人还有心情打情骂俏,也真是服了。
“咳咳咳.......”
“侯爷!”
陆霆赶紧松开王氏。
司丰和抬头看向陆霆沉声问道,“侯爷可知,此块木牌背后的秘密?”
“哦?”
“有何秘密?”
陆霆来了兴趣,以为能探听到什么趣闻。
可接下来司丰和的话,却让屋内所有人如坠冰窟。
“司家木牌是先皇所赐,此木牌暗含多座未开发金玉石矿等稀有矿产地图信息,是以此木牌若真丢了,不说司家满门,就是定国侯府上下也不能幸免!”
“轰隆!”
陆霆倒退几步。
刚进门的秦氏也吓的面如土色,恨不得当场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