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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韵茹瞳孔一缩,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她福了福身,低眉顺眼:“奴家见过王爷。”
余暮白垂眼看着她。
她衣着整齐干净,脸上也看不出憔悴,能看得出来,她近日的生活很好。tຊ
他正想着,殷韵茹又怯怯地问了一句:“请问王爷,大人什么时候能回府?”
余暮白目光一凝:“你在这里等他?”
“是。”
他只觉得有一团气卡在喉咙里,憋闷得不行。
张了张嘴,他也不知道以现在两人之间的身份能说些什么。
他不确定殷韵茹是不是也回来了。
余暮白心中郁结:“我来就是为了跟你说一声,陛下找范承和有要事相商,回来可能得很晚了。”
殷韵茹又恭敬地福身:“谢王爷告知。”
两人都没有提及余暮白来这里的不合理之处。
见余暮白没有要走的意思,殷韵茹只好又道:“王爷可还有事?”
时间已经很晚,范承和又不在府中,本来他上门就不合规矩。
余暮白眼神一暗:“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殷韵茹心里一紧。
他果然还是在怀疑她的身份。
但范承和已经将她身份的事情全部办得妥帖,她虽然紧张,但也没有那么害怕。
“王爷请问。”
“你是哪里人氏?家中可还有亲人?”
殷韵茹将范承和之前告诉她的说辞在心里过了一遍。
“奴家家住冀州,本是佃农,可家中突然遭了灾,只剩奴家一人,无依无靠,想着还有指腹为婚的婚约在身,便前来投靠。”
余暮白自是不相信这些说辞。
但他还是嗤笑一声:“若范承和真在意你这个未婚妻,他入朝的第一年就应该将你接过来。”
“大人心善,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本意不愿拖累奴家,如今也愿意给奴家一个栖身之所。”
余暮白紧紧盯着她的脸,却从中看不出一点慌张。
他话锋一转:“其实范承和的身体也不是没有转机。”
“最近西域使臣入京,我曾从他们口中听说西域药人的存在,若是能找到药人,范承和的病自然能好。”
殷韵茹面色没变,衣袖中的手却一下攥紧。
她不清楚余暮白这话是在试探,还是只是单纯的提了一个建议。
“或许是我多嘴,范承和这些年一直在寻找药人的存在,他知道的定然比我更多。”
“时间已晚,我便告辞了。”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
殷韵茹却白了脸色。
她之前还在怀疑,范承和怎么会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能知道她的身份。
如果他一直都在调查药人的事情,那么便合理了。
她知道余暮白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他所说的这些话不过是在离间自己和范承和的关系。
可是,她依旧忍不住胡乱多想。
一直到后半夜,范承和才回来。
他披着披风,眉眼间满是倦色。
见殷韵茹还坐在前厅中,他温声道:“怎么还不休息?”
殷韵茹压下心里的不安:“怕因为我的事情给你惹来麻烦。”
范承和神情微怔:“确实是有些棘手。”
“西域使臣就要离京,陛下打算弄个宴会,文武百官皆要出席。”
“原本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但陛下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我带回了一个未婚妻的消息,叫我带你出席。”
闻言,殷韵茹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就更差了。
若是她真的出席,在宴会上见到那些使臣,她药人的身份肯定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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