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在这,支书说,看一次十个工分!”
章玉瑶微微一笑,并不搭理:“这是牛牛吧,真逗!”
“支书说!看一次十个工分。”牛牛板着小脸,又说一遍。
章玉瑶脸上的笑容凝固,尴尬的看着童晓晓。
童晓晓不惯着她,“支书是这么说的,你不会十个工分都没有吧?”
章玉瑶迟疑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递给牛牛,“这样可以吗?”
牛牛把水盆往地上一放,伸手接过来。
“看吧,随便看!”
章玉瑶扯扯嘴角,在水盆边蹲下来,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奇异物体。
“可以上手摸一摸吗?”章玉瑶抬头问。
“可以!”
章玉瑶伸出右手,摸了摸水盆里的太岁,冰凉凉,豆腐脑一样。
“这太岁,有四五斤,不算大,你愿意出手吗?”
“多少钱?少了可不卖!”
牛牛扭头看看新房子,又看向章玉瑶。
章玉瑶心里一哽,这熊孩子什么意思,还特意看看新房子,怕自己拿小钱骗他?
想了想,到底没有说出原拟的价格。
“一百块!”
牛牛翻个白眼。童晓晓默不作声。
“一百块不少了,牛牛,你知道一百块是多少钱吗?
你家这新房子,也不过一百多块钱,买一头猪也差不多!”
童晓晓挥挥手,让牛牛把太岁端回西屋。
“一百五十块钱,这可是一头大肥猪的价钱,你这新房带院子,都能买下。”
童晓晓有些奇怪,
“你家里是杀猪的?你是来买房子的?
别拿那些比较,一个满眼都是,一个罕见稀有,有可比性?”
章玉瑶尴尬一笑,“不能那么说,你想多少钱?”
童晓晓淡淡看她一眼,“一千块钱,少了免谈!”
“一千块钱?童晓晓,你想抢钱?这也太多了!”
章玉瑶惊呼。
接受不了,毕竟刚开始,她只打算出五十块钱。
“我在抢啊!一千块钱多吗?不多!货卖要家!
想要的五千一万都愿意买!不想要的十块八块都嫌贵!
一千块钱是你捡到大便宜,看在同是振兴大队知青份上,给你的良心价!”
童晓晓抬抬眼皮,无所谓道,
“你回去考虑考虑,我就不送了!”
章玉瑶手里没有那么多钱,看着童晓晓撵人,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我回去考虑一下,三天内给你答复,请你千万留三天。”
“同等价格,给你留三天,如果有高价,不留!就这样,慢走!”
童晓晓是一点不想和女主扯上关系,女主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果然,章玉瑶拿着手电筒下山的时候,山下好几只火把,闪烁着往这边来。
“是来接你的?”童晓tຊ晓明知道不是,还想套个话。
“不是,黄知青不见了,昨晚上一起学习,早上起来就没看见,一天没回来,
估计王知青找大队,这是大队在组织找人!”
章玉瑶说着话,眼看天色黑下来,赶紧加快速度下山。
童晓晓转身进了院子,杠上外门。
心里思忖:黄知青?牛牛空间里那个?如果真是她,有得找了!
这黄知青,身份恐怕不简单,明显手上有功夫。
单纯为太岁来,不大可能。
当初跳着看小说,黄知青这段,是书上没写,还是写了没看,还真忘了。
总之是个边边人,可如今那个边边人,要对自己这个早该下线,还顽强坚挺的边边人不利!
等夜深人静,让牛牛把尸体放出来,仔细搜身,看看有什么发现。
……………………
中午程咬银给牛牛留的一碗肉,姐弟俩热了两碗米饭五个包子,和大黄一起把晚饭吃了。
想着山下的火把,童晓晓有预感,一会有人来敲门。
洗好碗筷,童晓晓站在老屋门口仔细倾听。
脚步声,男女的说话声,时不时的咳嗽声,这是来了多少人?
等着吧,不喊不开门。
支书不放心,肯定会来叫门,再检查一遍。
昨夜家里闹贼,知青点丢人,是人都会想到一处。
尤其自家挖出太岁,招贼理由充足。
“牛牛!小童知青!开开门儿。”这是支书,程咬银的声音。
牛牛听到喊声,站在老屋门口,等着他姐指示。
童晓晓手一挥,牛牛啪嗒啪嗒啪嗒,一路脚步声,跑到院门口,姐弟俩拿起顶门杠,拉开院门。
程咬银,程阳,治保主任兼民兵连长程坤,带着民兵们背着步枪,荷枪实弹,站在门外。
“支书,这是怎么了?出啥事儿了?”童晓晓神情惊讶。
“黄知青不见了,应该是昨夜不见的,正好你这昨夜闹贼,我想着别有关联,山下找遍了,带人上山看看!”
“天呐,黄知青一天没露面?昨夜真是她?我们没看见贼啊?
会不会藏哪里?支书,程阳哥,赶紧帮我找找,太吓人了!”
童晓晓麻溜让开路,程咬银看了一下周围,
“程主任,你安排民兵连四下找找,我查看一下家里。”
程坤点点头,安排下去,
“一排去山头,
二排去南山坡,
三排在房子周围。
注意安全,不要深入石洞。
注意手上的火把,尽量用马灯,火把不进树林子。
着重沟沟坎坎,看看有没有人掉下去。”
“是!”
“是!”
“是!”
三排民兵呼啦啦分开,在排长带领下,各自行动。
程咬银和程阳,妇女主任周大美一起走进院子,刘丹丹挤在周大美身后,也跟着蹭进来。
程咬银看见,脸色变了又变,忍着没说。
牛牛提着马灯走前边,引着他们满院子查看,参观里外新屋,连几个空缸都没放过。
程阳和周大美,把老屋仔细检查一遍,确保没有藏人。
院子里,刘丹丹厚着脸皮,跟在程阳身后转了遍,停在童晓晓的新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