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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边耳房是柴房加狗窝。
  “小童知青,这屋子活忙完了,北耳房按你要求,改成两小间,tຊ前边放杂物,后边是厕所,还隔了洗澡间。
  小童知青,你这在俺大队,还真是头一份,俺们大东北,还真没有那么搞得。
  就是这南耳房距离南墙边,有挺大块空地,你还搭个柴火棚吗?
  俺们这嘎达冬天贼冷,一年得烧半年炕,得多多准备柴火,搭个棚,不怕日晒雨淋,多少都能放下。”
  程出云看着墙边拆下的一堆旧木料,盖房没用上,当柴烧了可惜。
  “你看着搭吧,得能防大暴雪,别压塌了!”童晓晓想着即将到来的雪灾,好心提醒!
  “碰上大暴雪,得及时清理。
  童知青的新房,特大暴雪都没问题,搭棚如果抗暴雪,就有难度,不过,难不倒俺!”
  程出云说的很有信心,十个汉子一起干,进程溜溜快。
  一个小时左右,一个二十来平的柴棚就搭好了。
  “管保二十年不坏,桩子用的多,底下埋得够深,稳得很,上边横梁架的密,暴雪压不塌,当个牲口棚都好样的。”
  程出云拍拍木桩,很满意。
  童晓晓愣愣的看着,她觉得这棚子比老屋都扎实。
  这程出云不错,盖屋送棚子。
  老陈头此刻站在院子里,正在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
  两间大屋两间耳房,城里来的小知青讲究,才住两个人,这要是农家,能住一大家子。
  青砖房,干净,大气,看着心里就敞亮。
  “小童知青,今天活干完了,明天就不来喽!”
  陈老头对自己亲手完成的作品,颇有点恋恋不舍。
  “好的,明天我会去大队部结算的。”
  “那不急,俺们年底才结算呢。房子中意不?有啥不合意的?”陈老头问的认真。
  “很不错,遇上大暴雪没问题吧?很厚很厚的暴雪。”
  陈老头自豪的抿嘴一笑,
  “别的不敢说,抗暴雪抗暴雨,必须没问题。
  这些都是盖房子时,就考虑到的。
  就是特大暴雪,都没事,老把头的牌子,可不是好砸的!”
  “原来那三间泥巴屋呢?今年如果有雪灾,会塌吗?”
  童晓晓想着,大队里除了几家砖房,都是泥巴屋,如果这三间老屋没事,估计其他房子问题不大。
  “这三间老屋年数久了,有三十多年了,还是老汉年轻那会当学徒,跟师傅过来盖的,一般大雪没问题,
  要是碰上暴雪,那得及时清理屋顶,别压塌了,
  不及时清理的话,老汉保证扛不住。”
  “哦,这样啊,我京市的家人,在气象局,说今年预测有极端雪灾,咱这片有特大暴风雪,房子都给埋起来那种!”
  “小童知青,你说的是真的?”程咬银听一会了。
  小童知青说话,句句不离暴雪,今年有极端雪灾?
  童晓晓点点头,“气象局这么预测的,可信度很高。”
  “艹!那麻烦了,极端雪灾,队里好多家都是老屋子,
  老陈头,这边也完工了,你带人明天准备好,我用话匣子广播一下,让他们赶紧修修屋!”
  “有没有雪灾,屋子都得勤修整,年年过冬都有出事的,个个侥幸,不摊自己身上不知道怕。”老陈头点点头。
  程咬银脸色严肃,
  “以前那是穷闹的,现在家家户户没饿死一个,要是雪灾塌房砸死冻死饿死,老子的支书就干到头了。
  把头你费心,给你算工分,把家家户户房子过过眼,有那不行的,大队出面,让他赶紧修!”
  “中,支书,老庙那边,咋整?暴雪准塌。”
  老陈头对大队谁家的房子啥样,心里都有数。
  老庙那片宅子,要是不毁坏,雪灾来几场都没事,现在不行喽,扒毁了,不撑力。
  “修!大队出钱,人是来改造的,不是送命的,牛和驴,更不能有事,那是大队财产!”
  程咬银这会很大程度相信了童晓晓的话。
  不是别的原因,这地暴雪年年有,雪灾三五年就来一场,遇上就人口受灾损失惨重。
  上一任大队领导,就是雪灾牵连下台的,不然自己和老冯哪有机会!
  看着程支书这么慎重,童晓晓放心了。
  自己现在是一个小姑娘,还带着小崽子,只能做那么多了。
  太阳下山,人走完了,关好院门,姐弟俩美滋滋的欣赏新房。
  胜利完工!
  青砖黑瓦,本色木门木窗。
  外屋,进门右手边是灶台,灶台边用青砖放石板,垒了两层台子。
  底层地上能放柴火,中间放切菜刀切菜板,洗菜盆,上面放油盐酱醋,菜板拿上来,切菜方便的很。
  左边用青砖木板,垒了一米长半米宽的三层框台。
  底层放杂物,天冷能当狗窝。
  中间放随时吃的菜,白菜萝卜土豆辣椒,做菜伸手就拿。
  上层放精粮。顶上还能搁油罐子。
  旁边就是大水缸,然后两个中号缸,三个小号缸一溜排满一面墙。
  牛牛说中号缸是腌酸菜的,小号是面缸,玉米面,高粱面,白面。
  里屋火炕也盘好了,就是湿,韩师傅让晾干再烧。
  窗户上装着玻璃,透光透亮。
  地面青砖平平整整,走起路来实实在在,稳妥的很。
  门口青砖小路,一直铺到大门口。
  “嘿嘿!嘿嘿!姐姐,咱们有新房子了!牛牛真高兴!”
  牛牛兴奋的看着童晓晓,
  “姐姐!咱搬家吧,牛牛想住新房子!”
  童晓晓揉揉弟弟的小脑袋,
  “盘炕的韩爷爷说了,得三天后,再烧炕,现在炕太湿了,不能睡人。”
  “汪!汪汪!”大黄在叫人。
  姐弟俩看看大门,大黄站在门边,像在等人。
  果然,不过一会功夫,来人了。
  “童知青!童知青在家吗?”
  “姐姐!门外有人。”牛牛小声说。
  “嗯,姐姐听见了,还知道是个女人。”
  童晓晓走到门口,拿下顶门杠,打开门一看,
  “章知青,你有事?”
  章玉瑶站在门外,看见童晓晓,笑着上前说:
  “童知青你好,我是章玉瑶,听说你家里建房,挖出了太岁,不知道还在不在?”
  童晓晓一听,心里有数,“还在!”
  “我能看看吗?”
  “可以!进来吧!”童晓晓转身让开路。
  跟想的一样,这章玉瑶是想买呢?还是想抢呢?
  话说昨夜的贼,丢了一天,咋今天大队上也没听到动静?
  童晓晓和人说话的空,牛牛飞快跑回屋里,把盛太岁的水盆端出来,站在老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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