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高二A班语文的是个年轻女老师，姓潘，大概30出头，风风火火的作风，大家背地里都亲切地叫她老潘。
老潘站上讲台，她举着课本点了点江凯，“江凯，今天这事儿干得不赖，但还是注意注意场合，刘老师的小心脏受不了。”
全班同学瞬间发出一声哄笑。
江凯靠在椅背上，蓝白校服和蓝色头发非常适配，“行，如果有下次的话。”
老潘拍了拍手示意安静，“要想一直考第一你那语文还是多上点心啊，让你同桌多教教你。”
点到为止，老潘翻开课本开始上课。
顾娇突然被点名，她刚翻开第一页，就听见江凯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见了么，迟老师？”
男生的声音压得有些低，透着股懒散劲儿，莫名的好听。
顾娇自顾自继续翻课本，视线停在讲台上一动不动，感受到男生的视线仍旧偏向她这边时，她终于出声。
“好的，首先建议你认真听课。”
这回答让江凯差点笑出声来，他收回视线，抽出了语文课本。
正式上课时，顾娇明显感受到了不同，附中上课节奏非常快，这种强度在高二A班表现得尤为明显。
毕竟是尖子班，各科老师们严格，同学之间也互相内卷。
但她基础扎实，还算能够跟上这边的节奏。
一天的课很快结束，临近晚自习上课时间，顾娇往江凯桌上放了一本语文辅导书。
老潘的话顾娇听了进去，毕竟江凯今天牺牲小我成就了大我，这本书算是为了感谢他的“保头之恩”，
顾娇把书推过去的同时开口，“这本辅导书还挺好的，你没事翻翻。”
江凯靠在椅背上的姿势没变，空调冷风把他的蓝色碎发吹得有些乱，他视线瞥到辅导书的名字，“一语中的？”
顾娇点点头，“思维导图形式，很清晰，基础知识都有。”
女生语气正经，对他的语文成绩似乎挺上心。
江凯笑了一下，从桌挂书袋里拿出了一瓶牛奶，他学着顾娇的动作，将牛奶慢悠悠推了过去。
“拜师礼。”
是草莓牛奶，和胡月上午给他的那瓶一模一样。
顾娇几乎是立马皱起眉，她抬头看了一眼前面胡月的背影，淡淡拒绝。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