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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闽越写了个开头,抽空看了一眼她:“苏小姐,巧克力少吃,多吃这个,红枣夹核桃。”
  “我不爱吃核桃。”
  闽越:“赏个脸,苏小姐。”
  “……”
  苏芮初拆了盒枣子核桃,一连吃了好几个。
  “够赏脸了吗?”
  闽越乐呵呵的:“够了够了,你再吃几个吧。”
  “……”
  要不是怕你姨妈疼,谁也不敢逼你吃你不爱吃的啊。
  还不是岘哥准备的。
  你吃完了我好交差。
  苏芮初吃了大半盒,才意识到核桃是补脑的,闽越肯定拐着弯骂她了。
  希望她没多想。
  她不由得安抚:“不就是让你写个检讨吗,你不服气可以直说,不要暗地里骂我。”
  “……”
  闽越诚心诚意觉得,比起李笠明跑出去接脏活,他写个检讨而已,幸福多了。
  他写的高高兴兴,还问:“苏小姐,你错哪了?我结合你的错误写的详细点。”
  苏芮初其实不知道错哪了。
  一切的根源,都从她手贱,给穆岘打了个电话开始。
  又手贱,挂断了他的电话。
  她回忆了下穆岘的话,说:“我很贵。”
  闽越:“……”
  我知道你很贵。
  天底下最贵的就是你!
  苏芮初:“但是我没有意识到我很贵,他就生气了。”
  闽越:“……”
  我敢打赌,岘哥绝对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你跪半个小时都想不明白吗?
  “怎么样?会写吗?”
  闽越:“……有点难。”
  苏芮初点点头,十分理解:“听说你是Q大毕业的硕士,这么聪明一个人,都不知道穆岘为什么生气,是正常的,因为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刁难我们。”
  “……哎呦哎呦。”
  闽越吓的脸色白了一片,恨不得捂住小千金的嘴,但又不敢真的碰到她,慌张说:“苏小姐,嘘,嘘,别说话,我会写,我会写。”
  “你又会了?”
  苏芮初惊喜。
  她一双眼水灵灵的,如林间的不染尘埃的小鹿,笑着夸赞:“不愧是你。”
  “……”
  他敢不会吗?
  他要是还不会,苏芮初这张嘴指不定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她被罚不要紧,岘哥又不会真的欺负她。
  他可就不一样了!
  闽越皮笑肉不笑:“苏小姐,我只是想多活几年。”
  有了闽越的帮忙,苏芮初的效率直线上升,跪满了半个小时,她直接扶着桌脚起身,又看了一眼自己誊抄的这份检讨书。
  满意的勾起唇角。
  “不错。”
  苏芮初把剩下的没开封红枣核桃塞到闽越怀里,感谢道:“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闽越面无表情:“不用了,谢谢苏小姐。”
  别再让他写检讨就行。
  苏芮初简直是个小魔头。
  把苏芮初送回房间后,闽越才敢给穆岘打电话,汇报:“苏小姐回房睡觉了。”
  此时。
  苏氏的会议厅里鸦雀无声,两排落座的参议人员齐齐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打搅这通电话。
  谁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但穆岘从来不会在会议室里随便接人电话,除了……
  事关那一个人。
  “检讨书也写好了,张医生等会儿过去给苏小姐检查。”
  闽越补充:“张医生是女人。”
  穆岘冷淡的声,回复:“没事了。”
  挂断。
  会议室里,众人正襟危坐,一个个面上带着严肃畏惧的神色,对刚才那段接电话的小插曲充耳不闻,全都假装没看见。
  直到穆岘一个手势:“继续。”
  “是。”
  “穆总,我们部门这个季度的总结经验是……”
  ……
  “苏芮初,怎么我查个身体的功夫,你人就不见了?忽悠我去做检查,你跑了?”
  苏小菁的电话打来。
  正好张医生也在给苏芮初做身体检查,苏芮初才想起来一个小时前被穆岘从医院扛走的事:“我临时有事。”
  太丢人了。
  就不告诉别人了。
  苏小菁却嚷嚷着:“你答应给我的裙子呢?”
  “我给你转账,”苏芮初找到苏小菁的账号,给了一笔钱过去,“这样好了吧?”
  “算你有良心!”
  苏芮初哭笑不得,道:“过几天陪我去逛街呗,堂姐。”
  苏小菁拒绝了:“不要,常老不是死了吗?我要去参加他们家的吊唁会,我大伯说常老有个孙子,叫什么常峋的,要我去见见。”
  这不就是有意撮合的意思吗?
  大家族都是联姻。
  苏芮初蹙眉:“你想去见啊?”
  苏小菁听见就来气,高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出生就白捡一个穆岘给你当妈又当爹。”
  她要是有穆岘这样的青梅竹马,她还跟谁见面啊?
  炫耀什么,成天炫。
  “我……”
  苏芮初还没说话呢,电话就被挂了。
  “……”
  其实穆岘一点都不好。
  只有她知道穆岘的大魔头本质。
  “堂姐被他那副仪表堂堂的模样骗了而已。”
  苏芮初气的捂着被子睡觉。
  等医生走了,她一觉睡到晚上六点,才被王妈叫醒来吃晚饭。
  穆岘没回家,但是让人把她写的检讨书拿走了。
  “穆先生说让小姐按时吃晚饭,晚上九点按时睡觉。”
  王妈摆了碗筷在桌上,碎碎念:“小姐,你下次少惹穆先生生气,他很关心你,特意打电话来叮嘱的。”
  “估计公司临时有事,不得不去处理,小姐自己吃饭,不用等穆先生。”
  苏芮初睡眼惺忪。
  坐在餐桌旁。
  对这种事情她还是具有发言权的:“谁说他去处理公事了,指不定宿在哪个温柔乡呢。”
  比如那个宋婉婷。
  “还关心我呢,关心我会动手打我?王八蛋。”
  他只是一个强迫症和洁癖症患者,不允许她“不规矩”而已。
  苏芮初郁闷的吃饭,把桌上的牛排切的面目全非。
  ……
  在家歇了几天。
  很快到了常老的追悼会的日子。
  苏芮初跟在苏小菁身边,想看看这个常峋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值不值得托付。
  小桥流水,假山环绕,这常宅的前厅是个标准的四合院,面积极大,有三个足球场拼凑的既视感,而绕过前厅,才是主宅。
  不愧是宁市首屈一指的大家族,财力这一块着实过硬。
  一路走来,沿途的每一处风景和摆设,都是设计师精心的作品,每一样都出自大家之手,大到奢华低调的总体格局,小到哪怕桅杆上的一个细小繁复的雕刻性花纹,都是金钱的堆砌。
  “我打听过了,常峋今天披麻戴孝,脑袋上有白条的就是他,听说挺高的。”
  苏小菁握着一手消息,分享给苏芮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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