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当头的是福塔里。“宋清柠小姐,嫁给我,我可以让村民保持沉默,当然,还有一个条件就是那个男人,得滚出我们的村子。”他指的自然是季新成。就如老奶奶所说,福塔里是村子里文化最高的人,村民自然都信他所说。季新成瞟了他一眼,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迷你小刀,唰地一声,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把小刀已准确无误地穿过福塔里的胳膊,又钉到了墙上。福塔里立刻吓得滚在地上大叫起来,狼狈至极。
以前的我果敢不畏惧,从来不会这么懦弱又不堪一击。
他这样的话让我很害怕,我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季新成离开我了,我该怎么活。
他已经不知何时融入了我的生命里,我们两个还能分开么?
我擦擦最近总是轻易掉出的泪,想起身,门外忽然传来一片喊闹声。
季新成听不懂法语,我却听懂了。
“我就说那个外国婊子一定不是个好东西,快抓住她!”
“臭婊子,还有那个死瘸子,都不是好东西,赶走他们!”
我看向季新成,发现他不知何时也在看我。
“宋清柠,过来。”
我从地上起来,走到他面前。
他把我抱到怀里,从衣柜底取出一个包,又取出一个类似布条的东西,他把我绑到自己的背上,伸手去衣柜后又要取什么。
也是这个时候,我们的门被外面的人生生撞开,村子里的人似乎都来了,全部往里涌。
最当头的是福塔里。
“宋清柠小姐,嫁给我,我可以让村民保持沉默,当然,还有一个条件就是那个男人,得滚出我们的村子。”
他指的自然是季新成。
就如老奶奶所说,福塔里是村子里文化最高的人,村民自然都信他所说。
季新成瞟了他一眼,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迷你小刀,唰地一声,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把小刀已准确无误地穿过福塔里的胳膊,又钉到了墙上。
福塔里立刻吓得滚在地上大叫起来,狼狈至极。
季新成冷嘲了声:“怂货!”
接着他从衣柜后拿出一把不知何时就备好的梯子,顺着梯子爬到衣柜上,用力一推,我们的屋顶竟然被推开。
我被季新成背在背上,他顺着屋顶旁悬着的一个绳子,右手紧抓住绳子,便从屋顶滑了下去。
他背着我就往花田里跑,身后一群村民追着我们。
他们用难听的法语方言大喊着:“臭婊子,死瘸子,独臂鬼,站住!”
“抓住他们,烧死他们!”
这里的村子实际落后的很,以至于烧死人对于他们来说好像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我抱着季新成的脖颈,望向那一望无际的薰衣草田,有些远的地方,花还未被收割,红霞穹空下,延宕出一片绚烂迷人的紫。
美得让人心惊,美得让我窒息。
这样的美丽,为什么潜藏着这样的邪恶?
我和季新成自来到这里,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他们的事,甚至季新成为他们提供了很多帮助。
他们谁家的屋顶漏了,谁家的羊跑了,谁家的儿子爬到大树高处不敢下来了。
都是季新成。
他的腿脚不好,左臂也是残了,可为了让我被村子里的人接受,费力做了很多。
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从来不肯接受我们。
“季新成,我不喜欢这份美丽了。”
他奔跑的脚步顿下,静了静,道:“好,我替你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