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瑶说完,瞧到顾淮如遭雷击,脸色铁青,如同一根木桩杵在原地。迅速低下头,用团扇遮住了嘴角露出的窃喜。“真的吗?”顾淮声音嘶哑,嘴唇都白了。程迦瑶温柔地说,“这是我身为一个女人的直觉。世子,我是女人,最懂女人了……”……顾淮走到林芊芊身后,缓慢伸出一只手,搭在林芊芊瘦薄的肩膀。最终无力地握了握她肩头衣物。“芊芊,我有话对你说。”林芊芊转过身来,见到顾淮,对他嫣然一笑,“柿子,你回来啦。”
天色渐晚,夜空星光疏朗。
林芊芊拿着一把小剪子,把中间的蜡烛芯轻轻剪掉。
她盯着跳跃的蓝色烛心一会,血红眼泪似的烛液顺着蜡烛躯干一滴一滴流淌下来。
忽然,一只小飞蛾飞过烛火,不慎跌落。很快两只透明小翅膀沾上滚烫的烛泪一动不动了。
顾淮推门进来,对着林芊芊玲珑的背影叹了一声。
他垂下了头,不知如何开口和她说晚夏的事情。
晚夏的事情,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今天对程迦瑶说的话tຊ。
他从母亲房里回来,穿过怪石嶙峋的假山时,遇见了在亭子里探出半截身子喂鱼的程迦瑶。
程迦瑶提着裙子主动过来,向他行礼问好,她说了今日找大夫为林芊芊看身子的事,又道:
“我今日对林姨娘说生了孩子也就彻底拴住了你的心,谁知林姨娘好像很不情愿。”
“她竟然说,她一个妾而已,失了宠爱就失了,卖就卖了,卖给谁就是谁的。倒是要我早日为侯府生个一儿半女。世子爷,我看这林姨娘对你好像不是真心的……”
“女人哪有不想留在心爱男人身边,为他生儿育女的呢?”
程迦瑶说完,瞧到顾淮如遭雷击,脸色铁青,如同一根木桩杵在原地。
迅速低下头,用团扇遮住了嘴角露出的窃喜。
“真的吗?”顾淮声音嘶哑,嘴唇都白了。
程迦瑶温柔地说,“这是我身为一个女人的直觉。世子,我是女人,最懂女人了……”
……
顾淮走到林芊芊身后,缓慢伸出一只手,搭在林芊芊瘦薄的肩膀。
最终无力地握了握她肩头衣物。
“芊芊,我有话对你说。”
林芊芊转过身来,见到顾淮,对他嫣然一笑,“柿子,你回来啦。”
“嗯。”
顾淮深吸了一口气,仍然觉得胸闷气短,难以纾解。
他垂下眼皮,放在桌面的一只拳头攥得紧紧的。
“芊芊,是你对程迦瑶说:你没进门就抢走了她的丈夫?”
林芊芊点头,“我是这样说了。”
“你还说你是一个妾,被卖给谁就是谁的?你还要让我和程迦瑶三年抱两?”
林芊芊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脸上轻松愉悦的表情,被认真严肃取代。
“我是这样说了,怎么了?”
顾淮突然哭了。
一双漂亮的褐色琥珀眼眸里迅速蓄满了泪水,水汪汪的,像是盛了一泓清泉。
他哭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把你赎回来,又卖给别人?你是真的认为我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你说我是程迦瑶的丈夫,那我是你的什么!”
顾淮突然站起身过来,激动地抓紧了林芊芊的手臂。
他太用力了,两只手像铁钳似的,握得她手臂上的骨头生疼。
林芊芊挣脱开顾淮的钳制,嫌弃地道,“你用这么大劲做什么?疼死我了。”
“芊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顾淮连忙低声道歉。
他又抓住林芊芊的肩膀,大声吼了出来,“你竟然说你抢走了程迦瑶的丈夫?明明是我们两个先好上的!你这么说,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明明不想当别人的丈夫!我已经有了你!”
“你把我当成别人的丈夫,那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男人啊。”
林芊芊平淡地说。
殊不知这句话,不知怎么就点燃了顾淮的火。
“你只把我当成你的男人吗?我为什么不可以是你的丈夫!”
“你为什么也要我和程迦瑶圆房!还生孩子!”
“你之前明明不是那样的。你都不愿意我娶程迦瑶,更不想我见她。睡了一觉起来,你变了,你想通了?你可知道我心里多难受?”
“我心里始终有一股火,你不像从前那么在乎我了!”
顾淮委屈地扭过头,抬起袖子擦擦脸上的泪珠,“你就那么想要我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你真的无所谓我碰别的女人?”
“那好,我今晚就去碰别的女人!如了你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