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倩云对严振明好,把严振明的活扔给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是知青队长,无论他愿不愿意,最后都要按照崔倩云的吩咐去做。沈宴锡沉默把包袱提去了李知青家,而后立马去了田里忙活。夜幕慢慢降临,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周围忙活的知青一个个都收工回家,沈宴锡又抬头望了一眼村口的方向,还是没有崔倩云的身影。他收拢被磨出水泡的手,苦笑着继续干活。崔倩云看来是又忘记他了……这半年,她忙着照顾严振明,已经不止一次把他忘在地里。
‘结婚对象’四个字一落音,崔倩云就黑下脸。
“这话你也能乱说?你就算吃醋我对振明好也该有点分寸,要是别人听见,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沈宴锡心头一痛,凝着她喃喃问:“那你为什么不和严振明保持距离,村里的人都说你和他是一对……”
话没落音却被崔倩云打断:“我们和你不一样。”
“总之,以后不要为了气我,再说什么结婚对象的胡话。”
说完她就离开了。
沈宴锡知道,崔倩云并没把他的话当真,又觉得他是和从前一样吃醋博取关注。
可不是的,他要结婚是真的。
沈宴锡收了信往回走,默默去了地里上工。
爸妈是军医,就他一个儿子,从小疼他从没让他做过重活,下乡后崔倩云对他也很好,他没吃过什么苦。
如今劳累起来很吃力,他也暂且忘记了心里的痛。
饭点,嫁进村里的李知青来找他,说自己是快要生了,想请他搬过去,万一夜里发动好帮忙接生。
这个年代,妇女生孩子跟进一遭鬼门关没区别。
沈宴锡没有耽搁,当即应下,吃完午饭就回知青所收拾东西。
刚一扎好包袱,门口传来动静。
沈宴锡回头,就见崔倩云正盯着他手里的包裹,黑脸大步走来:“你要去哪儿?你闹了这么久脾气还不——”
没等听完,沈宴锡直接打断:“李知青要生了,请我过去住几天,省的生孩子来不及去给她接生。”
崔倩云顿住,脸上的怒气都还没收完,一脸尴尬。
片刻,她掩饰般干咳一声:“知道了。”
“对了,我来其实是跟你说正事,振明的病更严重了,我送他去公社卫生院看看,今天下午要给地里播种,辛苦你把振明负责的那块地一起忙完。”
“我会尽快回来帮你。”说完,她就离开了。
凝着女人的背影,沈宴锡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崔倩云对严振明好,把严振明的活扔给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是知青队长,无论他愿不愿意,最后都要按照崔倩云的吩咐去做。
沈宴锡沉默把包袱提去了李知青家,而后立马去了田里忙活。
夜幕慢慢降临,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周围忙活的知青一个个都收工回家,沈宴锡又抬头望了一眼村口的方向,还是没有崔倩云的身影。
他收拢被磨出水泡的手,苦笑着继续干活。
崔倩云看来是又忘记他了……
这半年,她忙着照顾严振明,已经不止一次把他忘在地里。
没有办法,他只能咬牙硬撑,很快,田里只剩沈宴锡一个。
风声呜咽,吹得他心头一阵慌乱。
他又饿又冷,不由再次抬头看向村口方向,这一看,魂差点吓没了!
黑暗中,那一双双亮着绿眼睛的狼,正悄无声息冲他包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