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繁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看了眼时间,长长吐了口气——她紧张地拍了拍前胸,眼眸微弯:“呼......还好,没迟到。”“稀奇喔。”曲恬一边转动套着米老鼠壳子的车钥匙,一边抬眸,打趣苏繁星。“认识你哽多年,第一次见你踩点到。”偏偏是这一眼,让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舰曲恬陡然睁大眼睛,瞳孔疯狂地震:“你跟周墨时哽激烈?看你脖子上的,赶紧拿粉遮遮,不然被拍又上热搜咗。”苏繁星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周墨时重新恢复意识时,脑袋疼得仿佛有一把无形的锤子在脑子里敲击。舰
他艰难睁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头顶的点滴打了一半,还在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
见他醒了,候在一旁的徐初赶紧上前:“boss,好点了吗?”
“咳咳......”他咳嗽两声,撑着上半身,眸子在屋内转了一圈,面色沉了一沉。“我睡了多久?”
方才浑浑噩噩,逐渐找回理智后,昨日的荒诞回忆逐渐往脑袋里钻。
好像,他还以为那是梦。
周墨时舌尖顶了顶腮,心说那狼心狗肺的女人非得认定他不行不可。
正烦躁地想着,徐初像是肚子里的蛔虫似得,紧接着就汇报:“苏小姐昨天照顾了您大半夜,一小时前才去隔壁休息。”舰
“谁问她了?”周墨时眉眼恢复了冷静疏离,微微侧头,手指点了点桌面。
徐初了然地噤声,又把那碗热了又热的粥端了上桌。
“苏小姐嘱咐,叫您起床后喝完这碗粥,若是您不喝,我就去隔壁叫她了。”
“......”
周墨时蹙着眉,自己低头拔了针,这才坐直拿起了勺子。
慢条斯理地吃了两口,想到什么似的,他淡淡抬眸:“星耀的事,办妥了吗?”
“办妥了,京城企业与他家艺人的所有合作已经终止,也都点明了是因为楚家公子的原因。”徐初按部就班地汇报工作。舰
实则心里暗想,这班真难上,boss嘴比石头还硬。
垫了两口肚子,周墨时浅抿了一口杯中的水,便想要翻身,下床。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等他起身,脚踝处却传来一阵冰冷触感。
扣住他右脚的,是一副脚丨镣。
他浅浅蹙眉,眼睫半拢,掩盖黑眸中的莫名情绪。重新抬眼瞥向徐初时,满是危险意味。
用不着他问出口,徐初明白他的意思,毕恭毕敬道:“苏小姐说了,等您把药吃了,让我再给您把锁打开。”
周墨时喉结一滚:“你的工资,是她给你开的?”舰
“抱歉,这是苏小姐特意吩咐的。”徐初微微勾唇,完全不为所动。
“......”周墨时烦躁地闭眼,“把药拿来。”
-
苏繁星堪堪睡了四个小时。
被闹钟叫醒时,没出她意料,套房中早已空无一人。
看了看时间,她把额前的纱布摘了,用碎发将那伤口遮住,又争分夺秒地随意化了妆,这才匆匆地跑到衣帽间。
打开柜门,瞥见满满一排冬季高定时,还是忍不住感叹,周墨时这厮是tຊ真有钱没处花,准备的这么妥帖......舰
但想到今天是去见林璟导演,她还是仔细挑选。
最终,她选中一条小香风黑色丝绒裙长裙,配上米色花边领长袖,外搭一件黑色长款呢子外套,这才匆匆提上挎包下了楼。
曲恬这回没开那辆保姆车,反倒开着一台粉色甲壳虫,停在酒店大门口等她。
苏繁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看了眼时间,长长吐了口气——
她紧张地拍了拍前胸,眼眸微弯:“呼......还好,没迟到。”
“稀奇喔。”曲恬一边转动套着米老鼠壳子的车钥匙,一边抬眸,打趣苏繁星。“认识你哽多年,第一次见你踩点到。”
偏偏是这一眼,让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舰
曲恬陡然睁大眼睛,瞳孔疯狂地震:“你跟周墨时哽激烈?看你脖子上的,赶紧拿粉遮遮,不然被拍又上热搜咗。”
苏繁星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她拿来曲恬放在车前的化妆镜一照,咬牙大骂:“死扑街狗男人!”
镜子中,修长白皙脖颈上,一抹娇艳红痕宛若红梅,悄然绽放。瞬间将她的思绪拉回到昨天。
冗长的夜,擦着她耳廓的滚烫耳语,还有他至她颈间轻吮时,那低低喘息......
“星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曲恬略带调侃地踩下油门,眼底写满戏谑。
苏繁星倏然回神,抿了抿唇,不自然地揪紧了指尖:“车里太闷了。”舰
随即敛眸,心虚地开始往脖子上打粉。
港城的雨来的汹,走的也快,昨儿还在大雨滂沱,今儿的阳光却热烈得几近刺目。
曲恬被晃得眯了眯眼。
“星姐。”她突然开口,浅茶色眼眸亮亮的,“我总觉得,你这次恋爱,同之前嘅唔一样。”
苏繁星心口一颤,指尖勾了勾包带。
面上却依旧故作轻松:“有咩不同?都是合作伙伴罢咗。”
“我感觉......你很开心,我好像从没见你这么开心过。”曲恬打开车窗,任由凉风吹进车内。舰
苏繁星不置可否,微微挑眉。
她这段时间,好像的确是挺开心的。
虽然跟苏家人都闹得不可开交了,但周墨时好像,将一切都安排的十分妥帖。
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想着那男人,她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微信消息。
苏繁星:【有没有好好吃药?】
这条消息,擦着上方的红色感叹号,一秒发送成功。
苏繁星眼睫撩起,心底筑起的城墙,似乎有坍塌之意。舰
昨日他拉着她,一遍一遍喃喃着“苏繁星,就你了。”的画面,还在她脑海中回放。
心尖的某处,软的一塌糊涂。
周墨时现在......真的好乖啊——
-
星耀娱乐顶楼。
员工们都在窃窃私语,纷纷议论,这董事长怎么会突然来找太子爷。
一门之隔。舰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恶狠狠地在楚南的脸上,扇下一巴掌。
末了还不解气,他指着楚南的鼻子,唾沫星子仿佛都要喷到对面人的脸上:“你平时点玩我都不管你,但你得罪佐周墨时?是唔是找死?”
“呸——”楚南往脚边吐了口带血的口水,嘴上不干不净地骂了句脏话。“我话他无缘无故撞我部车,原来是同苏繁星个死鸡丨婆早勾搭到一起佐!”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一挥,狠狠地扫向桌子。桌上的物品在他狂暴的动作下,纷纷飞起,然后重重地砸落在地......
楚南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片狼藉。
“怪不得我表弟到现在还在局子,原来是攀上周墨时了?!”
他手指捏成拳,狠狠砸在桌上,咬牙切齿:“苏繁星!你害老子,你也别想好过!”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