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则奕闻声也抬眸看过去。是真热闹得不行。于辞的左侧坐了于晓,于是她右侧的位置就成了“风水宝地”。几个小包子为此争了个面红耳赤,有个年纪小点的,争不过哥哥姐姐,只能撇着小嘴,眼泪汪汪地搅着小手站在后面。于辞被这一幕逗得哭笑不得,朝小豆丁拍了拍手,温温柔柔地说:“来,姑姑抱着你好不好?”小豆丁一脸委屈巴巴地走了过来,于辞伸手去接,顺势将小人抱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随后才去处理
程则奕闻声也抬眸看过去。
是真热闹得不行。
于辞的左侧坐了于晓,于是她右侧的位置就成了“风水宝地”。
几个小包子为此争了个面红耳赤,有个年纪小点的,争不过哥哥姐姐,只能撇着小嘴,眼泪汪汪地搅着小手站在后面。
于辞被这一幕逗得哭笑不得,朝小豆丁拍了拍手,温温柔柔地说:“来,姑姑抱着你好不好?”
小豆丁一脸委屈巴巴地走了过来,于辞伸手去接,顺势将小人抱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随后才去处理其他小包子们的“争位”大赛。
程则奕的目光在于辞的脸上停驻了片刻,缓缓收了回来。
一番忙活完,于辞长长嘘了口气,一个抬首,发现长辈那一桌的人几乎都在笑呵呵地看着她。
她愣了一下,耳根忽地一红,略显窘迫地笑了一下。
于辞属于标准江南姑娘的长相,温婉中带着点甜美,巴掌大的脸,秀眉弯弯,这么一笑,嘴角两边的一对小梨涡就深深凹了进去,很是讨长辈喜欢。
程家一位远亲看着她,笑着开口道了句:“小辞丫头看着这么讨喜,我都想讨这么个儿媳妇啦!”
这话说得七分真言,三分调笑。
于辞怔了怔,耳根的红晕一下子染上了两腮。
眼神却是下意识地朝坐在于家叔祖左侧的程则奕看过去。
莫名的,只要有他在的场合,她就有点不太放得开,还会带着点奇怪的紧张感。
他这会儿倒是没看过来,低垂着眉眼,在解西服外套的扣子。
室外天色乌青,屋内横梁上掌了宫灯,朦胧的光晕落在他眉宇间,凭添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柔和感。
就在他即将抬眸看过来时,于辞匆匆挪开了视线。
垂着眼睫,逗了逗怀里的小包子,两颊绯红地说了声:“你们就知道调侃我。”
于是,一桌子的长辈们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于海城闻言也抬起手,指了指那位调侃于辞的程家远亲,笑道了声:“我看你啊,就是惦记我们家那埋了二十年的花雕!”
那远亲仰头哈哈笑了起来,不可置否。
“那可不,没生着闺女,还不能馋馋花雕酒嘛!”
花雕酒又叫女儿红。
是苏陵的一个习俗,女儿落地,父亲便会在自家院里的桂树下埋上一坛女儿红,等到姑娘出嫁时再挖出来,作为陪嫁。
话音刚落,于晓却忽然悄咪咪凑了过来,蹙着眉,一脸疑惑地问了声:“姐,你的那坛花雕埋在哪了啊?”
于辞夹了块酥糕递给怀里的小包子,摇了摇头,回了句:“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于家的庭院里一共就两棵桂花树,一棵上挂了于婉的名字,一棵上挂了于晓的名字,独独没有于辞的。
所以至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那坛女儿红是埋在了哪。
于晓咬着筷子,一副在思索什么天大难题的模样,最终也没能想出个结果来,索性放弃了。
*
吃完饭,送走留膳的远亲,女眷们也纷纷告辞,乔月影出门去送。
余下的两家宗室则移步前厅,洽谈接下来退婚细节上的事情。
于晓这个家伙借口约了同学喝下午茶,一吃完饭就溜没了影。
于辞没有什么说得出口的理由,只得硬着头皮一起跟着去了前厅。
依旧是上午的席位,她坐在程则奕的侧后方。
不一会儿,佣人又端来了盘瓜果点心,放在她身侧的小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