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钦没再多问,而是低声道:“昨天晚上忘记告诉你了,桐桐租的房子水管坏了,家里漏水没办法住人,所以昨天半夜我们把她接过来了。”“这段时间,她会和我们暂住在一起。”沈妤熙愣了一下,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过了一会儿,姑姑发来了微信消息。“小熙,你和裴寂安的婚房已经布置好了,就在故宫对面的王府世纪,在家就能俯瞰整个故宫。”“他给你选了几套纯手工订制的秀禾婚服和婚纱,你看看最喜欢哪一套?”
沈妤熙心里一惊,手一松外套滑落到了地上,她的眼眶也迅速泛红。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撞见这一幕。
心里一阵慌乱,她捡起地上的外套匆匆逃回自己的房间。
可脸上的苍白和破碎却无法遮掩。
沈妤熙快要回到卧室时,迎面碰上了陆景钦。
他疑惑地看着沈妤熙:“熙熙,你怎么了?一大早脸色这么差?”
说着,他关心地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
沈妤熙下意识避开,脸色有些苍白:“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陆景钦没再多问,而是低声道:“昨天晚上忘记告诉你了,桐桐租的房子水管坏了,家里漏水没办法住人,所以昨天半夜我们把她接过来了。”
“这段时间,她会和我们暂住在一起。”
沈妤熙愣了一下,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过了一会儿,姑姑发来了微信消息。
“小熙,你和裴寂安的婚房已经布置好了,就在故宫对面的王府世纪,在家就能俯瞰整个故宫。”
“他给你选了几套纯手工订制的秀禾婚服和婚纱,你看看最喜欢哪一套?”
紧接着,是姑姑发来的十几张婚纱的图片。
沈妤熙一张一张浏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身吊带裙的宋疏桐端着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进了门,她柔弱的脸上带着无害的笑。
“小熙姐姐,这是我亲手做的早饭,瑾承哥和景钦哥都觉得不错,你也尝尝吧。”
沈妤熙未料这个女人大清早会出现在自己门口,但一想到那两个男人对她的在意,也收回了心底的惊讶。
“不用了,我不饿。”她疏离冷淡地回了一句。
宋疏桐委屈的朝床边走近了几步:“小熙姐姐,你是不是讨厌我,所以才不愿意吃我做的饭?”
说着,她的眼神扫过沈妤熙还没来得及熄灭的聊天界面。
“姐姐是在看婚纱吗?”她一副吃惊模样,接着又话锋一转,“可惜,瑾承哥和景钦哥说以后只做我一个人的白马王子和黑骑士,你怕是穿不到他们准备的婚纱。”
沈妤熙不屑与她争辩:“能抢走的东西从来都不属于我。”
宋疏桐脸上带着得意和骄傲:“对呀,因为他们都属于我了,以后也只属于我。”
说着,她的手突然一松。
托盘里的热粥洒落一地,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瑾承和陆景钦正好路过房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宋疏桐痛苦地捂着被热粥烫红的手,白着脸看向沈妤熙:“姐姐,对不起……”
两个男人立马朝着她冲了过来,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心疼的抓着她的手仔细查看。
傅瑾承一脸急切又关心:“怎么回事?”
宋疏桐眼泪汪汪的低着头:“不怪妤熙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见状,陆景钦直接将矛头对准沈妤熙:“桐桐亲手给你做了早饭,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能故意打翻热粥烫伤她?”
他们失望的看了一眼沈妤熙,便小心翼翼的牵着宋疏桐下楼。
“走,我们带你去医院。”
宋疏桐懂事的摇头:“没关系的,只是烫伤而已,涂点烫伤膏就好了。”
陆景钦立马反对:“那怎么行?你的手那么好看,以后还要学你最喜欢的小提琴,可不能留疤。”
傅瑾承也紧紧牵住她往外走:“听话。”
看着他们下楼的背影,沈妤熙站在门口,恍惚的感觉像是一场梦。
相处了十年的竹马,却没有丝毫信任可言。
心头一阵悸痛,连带着脚踝也传来一阵痛楚。
沈妤熙提起裙摆一看,才发现脚踝处红红一片,已经被烫破皮了。
看着一地狼藉,她只觉得满心荒芜。
但也只一瞬,她便咬着牙、忍着锥心的疼将房间打扫干净再处理伤口。
没关系,她可以照顾好自己。
毕竟,她早就是孤身一人了。
一连几天,傅瑾承和陆景钦都没回来,沈妤熙也没在意。
到了周一,离开倒计时十天。
她拿准备好的辞职报告去了傅氏集团。
这些年,她一直在傅瑾承和陆景钦的保护下成长,大学毕业后更是直接进了傅瑾承的公司,担任一个清闲的职位。
但现在自己要回北京结婚,这份工作也该结束了。
傅氏集团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沈妤熙把离职报告放在总裁桌上,傅瑾承看了一眼就眉头紧蹙:“为什么突然要离职?”
“我想换一种方式生活了。”她实话实说。
傅瑾承抬头:“这么多年都是我和景钦在照顾你,你又没有一技之长,能换什么工作?”
沈妤熙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不是工作,是回家结婚。”